姜逸体会了下魔神级的巨熊神意,开始体会海兽和石鲸的厮杀。
身上的气血滚滚,演化出横推江河的巨兽。
这是力的极致,大的美学。
上古的凶意在姜逸身上展现,一步走出,地动山摇。
他进入仙岛中一个开辟出的水池。
海兽为水之战法。
水池之水,随着姜逸身躯的移动,如大海波涛般起伏。
以池装海域之霸主,如困龙于浅滩。
姜逸的劲力炸开,整个水池毁于一旦,但自身如破枷锁。
这种海兽戏的演化,需要广阔的天地。
于是,他借着羽衣腾空之能,来到仙岛周围的云海之上。
洞天有界,但云海在视线之中无边。
在云海中演炼,拳随意走,身随意动,云海形成漩涡。
似鲸鱼的长吟,从身躯上散发。
如山云团炸开,化作丝丝缕缕的云气。
云海满是波浪,在阳光耀眼下,淹没过一些浮空的山石。
气血和真气相合形成的兽,都是半透明,溢散着血的红。
姜逸在云海中踏步,有种翻江倒海的惬意。
如鲸鱼般的海兽逐渐变得修长。
龙的戾气展现,满溢的杀机,使得云层都似乎黑了一下。
燃烧杂念和负面的情绪,形成无角的恶螭。
身若游龙,手掌张开,獠牙如刃。
血月剑意化作杀戮一切的龙眸,染血的骑士道散发出黑血般的气息。
恶!极致的恶!
这是漠视生灵的恶。
但此恶中,包裹的是善和守护。
其意,为以暴制暴,以战止戈,灭杀祸乱众生之敌。
这是姜逸对恶螭神意的模范和改变。
螭身形修长,拖着长长的剑气,摆动的尾巴,把云海撕开。
姜逸回到仙岛,螭盘踞一团,蜷缩为石。
石中磐岩之势展开,新的岩石巨龙带着镇压一切的威势,掀起狂风。
姜逸见过巨龙穿行山岳的威严,跺脚之间,地脉共鸣,元素如潮汐扩散,大地四分五裂的强大。
将力集中,共鸣地脉的能量,摧毁一切的震动波在仙岛上肆虐。
假山流水直接裂开,草木粉碎,落叶纷纷如雪。
姜逸并不可惜,这岛就是用来练习剑术和武艺的。
毁灭掉的一切,让洞天之灵用设定景色套装重新造过就好。
反正,仙岛的地基不会坏。
他将恶螭之意收敛,面色再次祥和,身上出现一股仁兽麒麟的意境。
重新驱动地脉的能量,那么生机就在脚下绽放。
树木的种子,重新发芽。
把能感悟到的上古生灵神意全部化作武学招式,添补出大体的“百禽戏”后,姜逸开始将其慢慢地调整。
动作删减,招式连接,意境变化,来融会贯通。
脚步似轻似重,一会儿轻灵如鹿,一会儿笨重如熊。
狮虎的威势,静动之间的扑杀,
鸟鹤的灵动,飞翔的敏捷,目光的凌厉。
海兽、恶螭、巨龙的凶意,麒麟、石鲸的仁意。
一切都在精气神中展现。
姜逸身化百兽,身化百禽,身上多出一股古老的蛮荒味道。
见证历史,自然被历史所沾染。
记忆中的沉淀,会化作智慧,会化作力量。
不是谁都可以观看这样的战斗,并且以见证者的视角去体会远古魔神和璃月仙兽的威严的。
更不是谁都能承受这样的记忆。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梦每一个都是能将魂魄碾碎,把他们变成白痴的噩梦。
里面的威压,无形激荡的法则,如海的元素……就是记忆也可以伤害他们。
但对于修行“梦游诸境法”的姜逸来说,却是极好的修行养分,魂魄也随之坚韧起来,精神在壮大,丝丝阳气在阴神深处散发,使得冰冷的魂体多了更多的温度。
里面的神通和展现秘术仙术,更是可以挖掘学习的宝藏。
从外景洞天出来,姜逸看着璃月港上空的明月,饮了一口酒。
月华随着酒,一同入肚。
心灵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两天,还是三天了来着?”姜逸自己每次闭关,参悟和修行的时间越来越久。
他没有睡意,他来到玉京台上,看着深夜下,璃月港依然点着的无数红色明灯。
望向遥远的海,享受着夜风。
观明月西坠,太阳东升。
这看过无数遍日月轮转,在脑海中,形成大势。
“和绝云间云海上的日出月落相比,这璃月港真正大海上的日出月落,倒是多了一丝烟火气。”
姜逸瞧着早早起床做生意的璃月民众,那袅袅炊烟,早点的热气和香味,随着风飘来。
大日东升之事,明月西坠之势,在身上一闪而过,扭曲着空气。
玉京台上吃早点的人,有着不少。
达官权贵,璃月七星。
姜逸这剑势倒是引得不少人瞩目。
一位把外衣披在肩膀上,斜流海,深蓝短发的女子,半依栏杆,双腿修长笔直。
她吃完早点,随意的丢了骰子,按照点数,对比自己列出的事务清单,来决定先做哪一件事。
“得把情报更新一下了!”
她身影消失,唯有姜逸的情报随其而去。
……
往生堂,
一觉醒来的胡桃看着昨天没处理的支出账单,瞧了一眼上面的开支。
双眼瞪圆:“我堂堂往生堂执掌生死事宜,为什么留不住财?”
“送仙典仪之后,是有小鬼偷钱了不成?开支怎么越来越大,我们也没举办什么活动呀?”
“可恶!”
“本堂主今天还得去拓展业务!”
她一拍桌子,看见旁边一个白飘飘的魂灵,在桌子和墙壁里,飘来飘去,满脸开心。
“晃荡什么?”胡桃横眉一竖,忽然看这魂灵不顺眼,一把抓住魂灵尾巴,用力拉扯。
魂灵就像轻飘飘气球被放了气,咻的一声,绕着房间胡乱的飞,变成白影,飞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胡桃推开门,看见往生堂的仪倌摆渡人。
忽然想起一事,她蹙眉回身。
“算了,今天本堂主还是先查查账单,看看是谁在偷往生堂的摩拉。”
路过的钟离听到堂主的低语,慢慢地喝了口茶。
“今天,去那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