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苏芋的酒楼还未装修好,王老爷便善解人意的让这些伙计先住在王宅,等苏芋把这些伙计住的地方定好后,再过来带他们走。
苏芋谢过王老爷子,便直接回到铺子了,把大家伙聚一块,同他们讲了已经找好酒楼的伙计了,又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还是快些把酒楼装修出来,至于这些伙计,苏芋还是让他们睡在酒楼里,听他们讲之前也是如此的,有身契在,倒也不怕这些人背叛主家。
第二日,铺子赶上休息,苏芋在付朗和他大哥的引荐下见到了“同德居”糟坊的老板,把料酒方子卖与他,但不是一次性买断,而是苏芋也将入股这料酒买卖,按年算分红,这对苏芋来说算得上是笔大生意了,以后哪怕苏芋铺子干不下去了,凭着“同德居”的能力,她分红也能吃不少。
当然苏芋更想的是之后可以抽空再多研究一些豆瓣酱生抽蚝油番茄酱等这些方子,尤其是蚝油,之前是她陷进死胡同了,总觉得蚝油就该用生蚝做,但她最近受到点启发,觉得可以研制一款素蚝油,不过还没抽出时间来,等过几日试酒楼新菜时再做吧。
时间一晃来到二月初八,还有十日酒楼便开业了,这几日,苏芋把那牛厨子还有伙计厨娘都安置在了酒楼里,白天就来铺子帮忙,也是让他们提前适应。
本以为还要适应好久,没想到这几人上手极快,牛厨子全名牛文广,也是极为爱做饭的那个厨子,因在王宅厨子太多,他没什么活计可做只得拿萝卜雕花玩,现在来了苏芋铺子,铺子又忙又累,倒是把他高兴的不得了,尤其是自己的新主子厨艺那叫一个了得。
两个伙计一个叫阿安,一个叫阿远,是兄弟俩,苏芋把他俩交给顺子哥,整日跟着赵顺在前厅跑堂招呼客人。
厨娘名吴春秀,为人老实木讷,但干活很麻利,也不爱言语,不过同苏母舅母还挺聊得来的,苏芋便安排她帮着打打下手或者收拾一下。
苏家铺子没那些闲事,除了早上午时忙了些,其余时间还是比较轻松的,主要是氛围好,还能吃到极其美味的食物,哪怕牛厨子当大厨这么久都没吃过这么多好吃的美食,真是每天最期待的便是吃饭的时候了。
苏芋的酒楼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而“回头客”的租期也还有四日便到了,之前那老板来问过一次,苏芋回他不续租,这铺子里的许多东西还得提前一日都搬走。
还有一些食客也知晓了这铺子要搬地方,本来还很担心以后吃不着了,但一听说要搬到隔着不远的问安街的大酒楼去就放下心里,隔着两条街,多走几步路便到了,不远不远。
因此多是恭贺为多,并说届时一定光临,苏芋也就谢过。
二月十一,是槐花巷的“回头客”营业的最后一日,许多食客还是赶来,这一日苏芋除了宣传新酒楼,便是给诸位食客打了八折,自是高兴的不得了。
“师父,明日咱们就搬去新铺子了。”付朗凑过来道。
“对,明天就搬了,在这儿这么久,还有些不舍了呢。”苏芋环顾一圈,没看到钟树,不禁问他:“你师弟去哪了?”
现在有了牛厨子帮忙,他轻松了许多,甚至还能偶尔研制一两道小吃食了。有时还会指点着自家小师弟炒个菜什么的,苏芋不太让钟树做些累活或者炒菜之类的,她总觉得自己在雇佣童工,但付朗没这感觉,教他教的倒是有模有样的,钟树也一直兢兢业业的练习,而且还炒的很不错,至少同牛厨子的水平差不许多,这让牛厨子更是服气自己的新东家了。
“哦,他应当是去陪苏婶买豆腐去了,说是晚上要给你炒道麻婆豆腐。”付朗笑道:“刚学会呢。”
“难为他有心了。”苏芋也甚是欣慰,她现在觉得自己当这师父当的是越来越自然了。
想到明日就要搬走,那她今天也来露一手吧,明天过后又得忙碌了,大家可能会很难吃好。
“我记得早上的鸡还有两只是不是?”苏芋朝灶台走去。
“对,师父你要做菜了么?”付朗兴奋道。
“对,好久没做新菜了,今天来教你做个宫保鸡丁如何?”
“嘿嘿,那感情好,我一定会认真学的。”付朗是真的有做饭天赋,往往苏芋教他两遍,便能做的有模有样了。
今日卖完炸鸡后还留有一些鸡爪子和鸡肫鸡心等,苏芋也没再费劲做虎皮鸡爪爆炒鸡肫啥的,而是准备简单粗暴一锅炖,其洗干净后,从平日里卤肉的锅里舀了大碗汤来倒锅里,把生鸡爪和鸡肫鸡心统统倒进去大火煮开再小火闷煮,这锅卤肉汤香的很,不愁卤出来的鸡爪鸡肫不好吃。
等忙完这些转头开始做宫保鸡丁,宫保鸡丁也是华国闻名遐迩的一道美食,所需食材便是鸡胸肉,但考虑到人多,现在只有两只鸡,两块鸡胸肉也没什么吃头,便把鸡腿上的肉也剃了下来,剩下的等会再做成辣子鸡,也不会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