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宴礼一瞬间,觉得他的心跳仿佛发了疯,一点一点,不规律地跳动。
那一贯清冷的脸上也浮现出极致温柔的笑,苏芋有些看呆了,她倏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便觉原来真的会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男子。
意识到自己花痴了的苏芋回过神来却有些害羞了,垂下头,“咳、出来很久了,我,我该回去了。”。
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素簪松松的挽着,风吹来,发丝飘到脸上,叶宴礼看着,想抬手为她拢去,又觉得冒昧。
“好,回去吧。”,叶宴礼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自己都不知的温柔和炙热。
两人便往回走着,苏芋却是忽然顿住脚:“叶公子。”
“嗯?”叶宴礼侧头看向她。
溶溶月色,苏芋几乎要被他眼中的温情溺毙。
“与我在一起,是不可以朝三暮四的。”
“这是自然。”叶宴礼轻笑一声,“苏姑娘,信我,定不会负你。”清冷的声音中却是极为认真的坚定。
“…还叫我苏姑娘,好怪。”苏芋觉得耳朵有些热。
“好,不叫苏姑娘了,叫卿卿。”
苏芋觉得不光耳朵热了,头顶也要冒热气了,眼神飘忽不定,说话也有些磕巴了:“不、不太好吧。”
叶宴礼看着心上的女子这副可爱羞涩模样,只觉心都要化了:“就叫卿卿,礼尚往来,卿卿也不可再叫我叶公子了。”
“啊?那我要叫什么?”苏芋看他,叶宴礼却只笑不说话。
“宴礼?”
“嗯,卿卿。”
叶宴礼从袖中拿出了一块圆形玉佩递给她,苏芋接过来,入手温润,在月光下看也是通灵剔透,莹润光泽,翠色温碧,好看得很。
“这是——”苏芋有些不解。
“送给你。”
“这是定情玉佩吗?”苏芋失笑,叶宴礼郑重点点头,叶家嫡系自出生起便会有一块象征身份的玉佩,见此玉佩如见本人极为重要。
苏芋想了想,“那我就收下了,若有一日你负我,便归还给你。”
“不会有那一天的。”话中满是自信与坚定。
重新回到屋后的窗棂下,窗户还半开着,苏芋在叶宴礼帮助下进到房间里,拿起窗台上的令牌放他手里,“好啦,你该回去了。”
叶宴礼定定看着她,眼中满是不舍,苏芋不禁觉得好笑,“真的要该走啦。”
“好,卿卿也要早点歇息。”
苏芋挥挥手,“知道啦,快回吧,路上慢点。”
叶宴礼站在窗外,看着她关窗户,苏芋却手一顿。
“叶宴礼。”叶宴礼抬头,便被苏芋轻轻环住又一触即分。
柔软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晚安。”
晨曦初露,旭日东升,苏芋从暖暖被窝里探出头来,还带着一丝困意,伸手去摸枕边的衣服,却摸到了昨夜那块玉佩。
温润的触感让她恢复一丝清明,拿起来放置眼前,玉质温润如羊脂,恬淡舒和,仔细看才发现这抉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叶”字,想起叶宴礼以及昨晚自己的那一个拥抱,苏芋脸倏地红了,把脸埋在被子里,心里忍不住唾弃自己真是不知羞。
苏父苏母想来是起床了,院子里的声音逐渐嘈杂起来,苏芋又赖了会床便起身穿衣。
看着镜子里含羞带怯满面笑容的女子,苏芋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
揉一揉脸,觉得恢复正常了才推开门。
苏父正在院子里劈柴,听见动静,把斧头放一边,“芋儿醒了啊,正好你娘做好饭了,去吃饭吧。”
“好。”
屋里,苏母刚把饭摆在桌上,蒸鸡蛋,土豆饼,还有一碗米粥。
苏哲从外面进来,刚洗完脸,额前的头发还略微有些湿润,“咱们今天是不是得去城里了。”
苏芋喝口粥,点点头,“对,明日是铺子年后开工的日子,之前跟舅母他们说好了的。”
“那今天可得早点去了,吃完饭收拾一下就走吧,我待会去看看村里谁家的牛车有时间把咱们送过去。”苏父大口吃着土豆饼,又很快把一碗粥喝掉,抹了把嘴便起身出门。
“孩儿他爹,快点回来啊,咱们得早走。”
“知道了!”
苏芋三人也快速把饭吃完便各自去收拾行李了,苏芋回到屋里把要带走的衣服都用一张大床单包好,又从枕头下把那枚玉佩拿出来,玉如其人,这块玉也跟叶宴礼一样,看着冷冷清清的,但却温润至极。
苏芋把它放在荷包里小心收好,又把梳妆台里的首饰,还有最下面那层抽屉里的药瓶也一并放进了包袱里。
苏父跟村里的一位伯伯一块回来了,牛车就停在院门口,苏哲进来帮她把包袱行李抱出去,然后苏母又再三检查了一遍屋子的门窗,锁好门,一家四口便坐着牛车准备回城。
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