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苏芋还没回来,大家伙也都没走,而且付朗已经把晚饭做好了等着她,苏母看天色有些黑了,不是很放心,在铺子门口等待着。
远远过来一辆马车,进了在铺子门口停住,苏母本想上前说铺子晚上打烊,结果看见自家闺女从马车上下来了。
“娘,您怎么在这儿待着啊,多冷啊。”苏芋从马车上跳下来。
“芋儿你这是…”苏母不解问道。
“哦,我今日逛街碰见莺莺了,我俩下午都在一起,这不买的东西太多,她让家丁帮忙把我送回来,娘,让顺子哥他们来帮忙搬东西吧。”
“好好。”苏母说着回铺子叫人去了。
等把东西都搬完,天已经黑透了,黄府家丁走后,苏芋他们才洗手坐下吃饭。
“哟?今日这椒麻土豆跟白菜炒肉都很不错嘛,火候掌握的很好。”苏芋夹了菜,尝后说道。
“那还得是师父教得好啊。”付朗笑嘻嘻道。
“给大家讲个好消息呀,再有三日咱们铺子就不营业了,过年啦,大家伙可以好好休息休息啦。”
付朗一怔:“这么快?”
“也不快啦,我可是盼着休息好久了呢”苏芋吃了口菜道。
可不是,虽然来这儿自己开了店当了老板,每周也有休息的时间,但这一天也休不够啊,好不容易盼了个长假,能不开心么。
唉,这老板也不好当啊,苏芋叹口气,往嘴里扒饭,抓紧赚钱吧,等以后应该就不会这么辛苦了吧。
皇城门
“站住!什么人!”一位身穿黑色盔甲的士兵将远远的叶宴礼等人拦住。
几人打马上前,从黑暗中缓缓走出,火光照亮了来人,为首的赫然是叶宴礼,城门守卫本想喝退来人,一看竟然是叶将军,当即抱拳:“云麾将军,还请出示令牌。”
叶宴礼颔首,从怀中掏出令牌向前抛去,守卫下意识伸手一接,将军令牌,“云麾将军!快开城门!”
说着便侧身让到一边,城门缓缓开启,叶宴礼向他点点头,一挥鞭子,马儿嘶痛向前疾驰而去。
身后城门缓缓闭合,又陷入黑暗之中。
已到宵禁时分,街上并无行人,只有巡逻的士兵,看到是叶宴礼后也未加盘问。
回到叶府,青松来汇报近日朝堂情况。
“公子,卫家那又有动作,卫太后频频召唤女眷进宫,黄老辞官后户部尚书一位一直悬空,圣上还未选出合适人选,结果竟被卫亦东钻了空子,圣上近日朝堂上是大发雷霆。”
“卫亦东?”叶宴礼皱眉,“查一下,最近卫太后接触的女眷都是谁家的。”
“是。”
叶宴礼起身坐到书案前,提笔写下一封密信,放进信封,“青默。”
“属下在。”
“明日我要进宫,你去京畿大营把这封信亲手交给吕将军,顺便领罚。”
“是!”
青默接过密信放入怀中,青松似有疑问,但并没有说出来。
待二人退出门外后,青松才问他“范什么错了?这次竟然是你领罚?”
“犯了错,领罚有什么奇怪的。”青默也没给他讲是什么错,自己知道是去西北之前差点让阿鲁律被刺杀一事,“这次西北之行也着实凶险,我与公子一路被五拨不同死士截杀,才将他交与突厥王亲信。”
“啧,这阿鲁律回去也不好过啊。”青松有些幸灾乐祸道。
“公子的踏雪也受伤被迫留在祁州,你安排一下记得把踏雪带回来。”青默又接着叮嘱道。
“踏雪受伤?公子可还好?”青松有些急。
“还好,皮外伤,无大碍。”青默点头,“行了,回去休息吧”
叶宴礼还坐在案前一动未动,良久,执笔沾墨,宣纸铺陈,叶宴礼脑海中浮现今日见得那一抹人影,身姿绰约,一颦一笑都那么清晰,寥寥几笔在纸上勾勒着,不过盏茶功夫,一道身影跃然纸上,是苏芋。
屋内的灯许久才被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