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顺接下来又讲了周小如,“小芋,你之前在菜市场听到讨论的那个人就是她了,这人吧,说可怜也可怜,可也是咎由自取的。”
“哦?这话怎么说?”
“她亲娘是带着她后嫁给继父的,继父的原配也留有个女儿,这女儿有门亲事是她那亲娘给她订的,是县里一个家里有点小生意的男人,结果原配因病去世,又娶了她这后母,是这周小如自己想过好日子,使了毒计设计了原配女儿,自己嫁给这男人了,哪知这家人有钱也只是他爹头脑灵活,后来中风死了,家里生意的担子就落在这人肩上了,这人每日只会招猫逗狗斗蛐蛐儿,哪会做生意啊,于是家里就这么落败下来,现在两人就住在码头那边的贫民房里,要我说,这女人要是不使那恶毒的计,也到不了这地步。”赵顺感叹道。
他今天可真是开了眼了,什么奇葩都让他遇到了,他这还只是复述呢,听那些老太太八卦的时候,那才叫一个精彩啊!
于是众人也只得把周小如划掉了。
接下来便是他们看中的最后一个人选,也是最让大家纠结的人,就是付朗。
苏芋给赵顺倒了杯水,赵顺喝了口接着说“付朗,他算是家里比较有钱的,这县里人都知道,他们家主要是布匹生意,所以跟咱们这吃食铺子没什么关联,倒也不存在砸场子这一说。”
苏哲听后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他之前就先入为主的以为这付朗是来砸场子的。
接着又听赵顺说:“我打听了他们家小厮,这付朗他上面还有一个大哥,也是付家家主,比他大十几岁,算是长兄如父,对他的学业寄予厚望,就算是付朗说不考学了,劝说无果后,就希望能继承部分铺子,继续做这布匹生意,哪知道他本人对继续学业和继承家业都并无任何热爱,每日往那厨房里一钻便不出来了,都说君子远庖厨,这付朗好歹也是个秀才,最大的爱好除了进厨房便是去街上看哪家店出新菜了。”
“那他来过咱们店吗?”苏芋好奇问道。
“来过,怎么没来过,还经常来呢。”赵顺点点头,“之前我刚来铺子的时候,他就来过,就米线,小菜的口味啥都点了个遍,能说是忠实顾客了。”
“哎,是这样的吗,我都没见过他呢。”苏芋是真的好奇了。
“那可能是巧了吧,他每次来的时间也都是不固定的,有时候应该是他那小厮来买,打包带回去的,我今天打听到之前付家主气的不轻,给他禁足了一个月,所以那段时间小厮跑的勤一些。”赵顺喝了口水,又说道。
“怪不得呢,我多是在后厨,出来的时间也不固定。”苏芋恍然大悟。
“没想到付兄被禁足也不忘记咱们铺子的美食啊!”薛大哥感叹道,也是个奇人了。
赵顺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我倒是觉得这个人可以考虑,不光是他们家的下人对这二老爷夸赞不已,就连几个常去的吃食铺子我也去打听了,都说这付公子人好又大方,还会指出他们吃食哪里不行,言语客气有礼,丝毫不让人反感讨厌。”
苏哲也道,“看来这付兄确实是热爱美食。”
苏芋本身就对他印象很好,他诚意很足,对美食有向往,对食物有尊重。
于是众人商议,决定收下付朗和钟树,而苏芋对这两人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钟树还小,也没什么机会接触美食,不过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儿,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嘛!不怕徒弟没天赋,就怕徒弟不努力,而在他身上苏芋觉得自己不会看走眼,一定会是个努力的好孩子。
至于付朗嘛,本身就有一定的经验,那就再好不过了,只要好好学,假以时日,也能创作出自己的美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