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天色,重新换了一身月白色袍子,从后院把踏雪牵了出来,飞身上马,向皇宫驶去。
远远的便见到巍峨的皇宫琉璃顶,叶宴礼没从正门进入,而是策马掉头来了侧门,门口的侍卫看见是他直接行礼放行。
叶宴礼朝他们点点头,放慢骑马速度,任由马儿溜溜达达的往前行去,皇上曾下令叶宴礼里进宫,可骑马而行,可不必摘身上佩剑,由此可见君臣之间的信任。
年轻俊美的皇帝此时正在御书房里批改奏折,时不时能听见一声暴躁的怒骂。
“这群老东西,整天这个哭穷那个哭穷!难道朕的国库连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了吗!”
“这折子写的跟那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长又臭!”
“这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回去重写!”
“催催催,整天选秀选秀,他怎么不自己选!”
一声道一声,整个御书房都安静无比,生怕触了皇上霉头。
门外守着的应公公这时进来了,来到皇帝身边,“皇上,叶中郎将来了。”
旁边的连公公听后,可算是松了口气,这叶小将军来的好啊,再不来,他这脑袋怕就是要掉地上了。
“阿礼?快请他进来。”皇帝惊讶了一下。
连公公赶忙应是,对着御书房外等候的叶宴礼道“叶中郎将,皇上刚刚看了些折子,心情不好,您劝慰着点。”
叶宴礼点点头,大步迈入。
“臣,参见皇上。”
“阿礼,你怎么有空来了?身上的伤可养好了,不再多养久一些?”皇上,也就是韩晨皓问道。
“回皇上,已经没事儿了。”
“怎么突然跟朕这么客气了,来人,看座。”
等叶宴礼坐下后,才问“可是有事禀报?”
韩晨皓好奇不已,他与叶宴礼是表兄弟,年龄相近,自小一起玩,太后与叶宴礼的母亲是亲姐妹,叶家又对他忠心耿耿,于公于私,都很关心叶宴礼的状态。
叶宴礼依旧是沉默不语,韩晨皓也不急着催他说,只是歪着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只是到底心疼他这表弟刚受了伤,知他不善言辞,遂开口道“都退下吧。”
“是。”宫人依次退下,静悄悄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有酒吗?”突然叶宴礼说道。
“哦?阿礼竟然会想起喝酒,这倒是个稀奇事。”韩晨皓更好奇了,“那自然是有的。”
说着拍拍手,“来人。”
很快连公公便进来了,“皇上,有何吩咐?”
“给朕拿好酒来,就拿上次那西域进贡的那个流霞来!”
“是,皇上。”
很快,宫人就把酒水并几样下酒菜端了上来,韩晨皓也没再坐在龙椅上,而是跟叶宴礼面对面坐下。
亲自拿起白玉酒壶,透明的液体从空中划过一条线落入酒杯中,清淡的酒香飘来,韩晨皓把酒放到叶宴礼跟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酒可是好酒,朕都舍不得喝的,若不是你朕绝对不会拿出来。”韩晨皓拿起酒杯开玩笑道。
叶宴礼没说话,只是仰头把酒一口喝下。
“哎哎哎,别喝那么快,这酒的后劲大的很啊!”韩晨皓阻止不及,喊到。
但叶宴礼心中苦闷,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闷头喝酒。
他本身性格冷清,四岁父母皆亡,从小是哥哥拉扯着他在边关长大,直到十七岁韩晨皓登上皇位,才应旨归京。
而皇宫也一向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虽皇帝与他交好情同手足,但他自身的处境也并不妙,这次受伤便是乱党所为。
他们叶家多是武将,还要担任起保家卫国的作用,国是卫住了,而他找寻杀害父母的仇人却无一点线索,杀亲之仇未报,他又岂敢把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