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了然地点了点头：“明白了。”
屿泽看着她：“不过，你师门教你的那种修炼方式，应该也是能够提高精神力的。但我对这个并不了解，所以没办法给你太多的建议。”
乔希：“谢谢队长！”
屿泽摸了摸她的脑袋，突然道：“我还有些事情，你先回去吧。”
乔希眨了眨眼睛：“什么事？”
屿泽：“做一下我自己的复盘，你在旁边会影响我，出去。”
乔希被丢出副本登出室。
她嘴角微抽，“谁稀罕看你复盘了。”
不过说起来，好像屿泽从来没有在人前展露过自己的属性界面。
她看着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开。
登出室。
屿泽冷了脸色，调出《夜莺与玫瑰》，选择强行登入。
【登录失败，副本正在遭受不可抗力破坏，已紧急启动服务器维护！】
屿泽挑了挑眉，重新试了一次。
【登录失败，副本正在遭受不可抗力破坏，已紧急启动服务器维护！】
【登录失败，副本正在遭受不可抗力破坏，已紧急启动服务器维护！】
片刻后，悬浮的截面上突然弹出来一条信息框。
【错误！系统并未检测到您搜索的副本，请检查搜索词是否正确。】
屿泽面色严肃地盯着界面，眼底划过一抹深色。
有人强行摧毁了整个副本？！
这怎么可能？
是那条鱼吗？
不应该，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如果副本被摧毁，那条人鱼来不及离开副本，就会和副本一起被摧毁……
屿泽盯着明明灭灭的系统界面，眼底的冷意越来越盛。
*
乔希伸了个懒腰从三楼下来。
她本来想回房间睡觉，却看到二楼休息区的阳台外坐着个落寞的身影。
是江参？
平日里江参都是一副高大敦厚，老实憨直的模样，乔希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神色。
乔希想了想，提步朝那边走过去，顺手从旁边零食区顺了两瓶汽水。
“喝吗？”一瓶饮料被递到他面前。
江参回过神来，看到了旁边的乔希：“小战术师？你们打完副本了啊？”
乔希点头：“看来你比我们快一点嘛。”
江参勉强笑了下：“我没进本。”
乔希眼底划过一抹讶然，随即想起之前察觉的异常，看来不是她多心。
她看向江参，眼底带着平静之色：“从古堡出来你就不对劲，教练好像点了你几次，说你心态不对，怎么了？”
江参摇了摇头，硕大的块头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落寞。
乔希不得不歪头凑近，才能看到他脸上的神色：“江参，你不开心？”
江参被她无意识表露出来的可爱逗笑了，脸上的苦涩被冲淡了几分：“算是有点不开心吧。”
两人静静地待在阳台上坐了半个小时。
乔希打开汽水喝了一口：“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不过我师父总和我说，如果一个人总是觉得不开心，总是一身的负能量的话，那么大抵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江参看向她：“人不都应该把自己看得很重吗？队长总说，我们先看重自己，别人才会看重我们。”
乔希点头：“我明白，人必先自重而人恒重之。”
江参眼底划过一抹茫然。
乔希笑了下：“我师父的意思是，我们太过于把这个世界当回事了。人死了以后，什么都不剩下了不是吗？那我们干嘛那么较真呢？”
“如果什么都不在意，那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吗？”江参茫然地看着她。
乔希点头：“有啊，当然有了。我们来这个世界上，吃到一个超级好吃的草莓蛋糕，这不是意义吗？见到了绚烂的日出日落，这不是意义吗？蹲到了传说中不容易盛开的昙花，这不是意义吗？”
江参出神地看着她。
乔希回想起在师门的日子：“你看我们，寿命区区这么几百年，跟世界相比，太渺小了。如果世界的时间是一副无止境的华丽卷轴，那我们短暂的生命只够窥探卷轴上很小很小的一角，每天尝试一个新事物、看一个新美景，我们一辈子也看不完这世界上所有的美景和新事物，干嘛要花时间在那些会让我们不开心的事情上？多浪费啊。”
其实她早在进副本前，就察觉到了江参的异常，也能看出来他身上的不对劲，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他说这些。
江参苦笑地收回视线：“话是这么说。可很多事情不是说抛开就能抛开的，事情真落到自己头上，又有几个人能看开啊？”
乔希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突然问：“你是不是因为家人的事情在难过？”
江参愣了下：“你怎么知道？教练和你说的？”
乔希摇头，“你忘了吗？我会算命，看你的面相我就知道你大概是因为什么郁结于心了。”
江参狐疑地看着她：“你真能看出来？”
乔希点头：“能啊，我不仅能看出来你是因为家人在难过，还能看出来，这个家人是你父母中的其中一个人，是不是？”
江参眼神越发惊讶了，随即他又挠挠头：“你是不是跟教练打听我了啊？”
乔希“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费那劲儿打听你的事，就为了来跟你开这个玩笑？”
江参想了想，说道：“也不一定，你也可能是喜欢我，毕竟我还是比较招女孩子喜欢的。”
他个子将近两米，人高马大，肌肉健美，但又不是那种机械房练出来的人工肌肉，是实打实的身材健硕。
乔希摸了摸下巴：“看来你也挺招女孩子喜欢的嘛。”
江参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也就比队长稍微差点儿吧。”
乔希看着他，笑了下：“你要不要报出生年月日给我，我给你算算？”
江参觉得挺有意思，心底的郁闷被冲淡了些。
他把出生年月日和详细的时间报给乔希。
乔希不过掐指一算，眼底玩笑的神色便慢慢淡了。
江参神态宽和地看着她：“算出什么了吗？”
那样子，就像是纵容妹妹胡闹的大哥哥。
乔希看着他，“你的父亲间接害死了你的母亲，又放弃了你，将你驱赶出村庄，你敬重他，却也恨他入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