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阿碧,公子的事,待会再说不迟,我先打跟他们打一架。”
风波恶说着,半空一个倒载斛斗翻了下来,向北方那身裁矮胖的老者扑去。
包不同见状,也扑闪左手边红脸老者。
这两个家伙最爱打架,虽然丐帮人多势众,但他们也不管不顾,先打了再说。
至于能不能打赢,打输了怎么办,他们却是没有多想。
很快风波恶便被丐帮陈长老套上麻袋,背上被五色小蝎咬了一口,一头栽到地上。
包不同大惊,忙伸点了他腕、肘节、和肩头头关节的穴处穴道,要止住毒气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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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恶张开了口想说话,却只发出几下极难听的哑哑之声。
包不同眼见毒性厉害,只怕已然无法医治,悲愤难当,一声大吼,便向长臂老者扑了过去。
阿朱、阿碧慌忙奔到风波恶两侧,垂泪叫道:“四哥,四哥!”
乔峰见状,道:“陈长老,请你给这位风四爷解了毒吧!”
陈长老一怔,道:“帮主,此人好生无礼,武功倒也不弱,救活了后患不小。”
乔峰脸上微有不悦之色,道:“你先给他解了毒,其余的事慢慢再说不迟。”
陈长老心虽一百个不愿意,但帮主之命终究不敢违拗,从怀取出一个小瓶,丢给阿碧道:“我家帮主仁义为先,这是解药,拿去吧!”
随后他气愤愤的道:“马副帮主明明是那姓慕容的小子所害,我们先除其随从,将来也少一些阻碍。”
乔峰道:“马副帮主是不是慕容复所杀,此事善待查清!”
风波恶吃了解药,很快便一撅而起,向乔峰抱拳道:“乔帮主仁义过人,不愧为武林第一大帮的首领。风波恶十分佩服。”
乔峰抱拳道:“不敢!”
这时包不同见风波恶无数,奋力几招打退对手,退回到风波恶身边。
这时,东方杏子树后奔出五六十人,都是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或持兵器,或拿破碗竹仗,均是丐帮帮众。
跟着北方也有数十名丐帮弟子走了出来,各人神色严重,见了乔峰也不行礼,反而隐隐含有敌意。
包不同和风波恶暗自心惊,均想:“丐帮来了这么多人,呆会怎么救得王姑娘、阿朱、阿碧人脱身?”
然而这时最惊讶的却是乔峰!
这些人都是本帮帮众,平素对自己极为敬重,只要远远望见,早就奔了过来行礼,何以今日突如其来,连“帮主”也不叫一声?
此刻四面都已经被丐帮弟子围住,乔峰越来越惊,掌心冷汗暗生,暗自担心丐帮内部发生了叛变。
刘轻微微一笑,心想好戏终于开始了。
而乔峰的悲剧故事,也开始了。
不过,有自己在这里,再多的阴谋诡计,都没有用。
“结打狗阵!”陈长老高声叫道,四面各奔出十多叫花子,各持兵刃,将包不同、风波恶围住。
王语嫣惊呼道:“包哥、风四哥,丐帮这打狗阵,你们两位破不了,小心。”
风波恶道:“走不了,那就再打一会。”
陈长老一声令下,丐帮弟子便朝中间涌来。
“且慢!”乔峰大喝道,晃身欺到风波恶身侧,一手夺过他的单刀,顺势便点了他的穴道,左手一肘击中包不同穴道,瞬间将两人制住。
刘轻见状,心中颇为佩服,乔峰的武功天赋极高,即使是普通武功,在他手中也都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更能后发而先至,关键还能遇强则强。
虽然很多人并不认为他是《天龙八部》中第一高手,但他能够一掌打得扫地僧吐血,自杀时身负绝顶内力的虚竹、段誉两人都拦不住,可见其战力之强。
这是“虽万千人吾往矣”天下第一好汉,他比郭靖更真实,比杨过更理性,比张无忌更果敢,比令狐冲更有兼济天下之心。
他不矫情,不迂腐,不粘滞,不虚伪,令无数英雄竞折腰。
随后乔峰解开包不同、风波恶被封住的穴道,说道:“两位请便吧。”
包不同自知武功比乔峰差得远,更何况旁边还有刘轻这个绝顶高手,他一言不发,退到了一边边。
风波恶却不服气,认为乔峰偷袭他。
乔峰施展“擒龙功”,虚空一抓,一股气流激动地下的单刀,那刀竟然跳了起来,跃入了他,乔峰指一拨,将刀倒转刀柄递向风波恶的。
风波恶登时被吓住了,颤声道:“这……这是‘擒龙功’吧?世上居然真的……真的有人会此神奇武功。”
乔峰微笑道:“在下初窥门径,贻笑方家。”
风波恶一脸苦涩地摇了摇头,道:“我打你不过,强弱相差太远,打起来兴味索然,乔帮主,再见了。”
随后便跟包不同扬长而去。
王语嫣、阿朱、阿碧三人面面相觑,暗自惊叹于乔峰的武功之强,她们的慕容复公子虽然跟乔峰齐名,但武功只怕相差甚远。
“启禀帮主,马副帮主惨死的大仇尚未得报,帮主怎可随是便便的就放走敌人?”八袋舵主全冠清站出来质问道。
乔峰道:“我在洛阳之时,听到马二哥死于‘锁喉擒拿’的功夫之下,便想除了慕容氏一家之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再无旁人能以马二哥本身的绝技伤他。可近几日来,我觉得这中间说不定另有曲折。”
全冠清冷笑道:“众兄弟都愿闻其详,请帮主开导。”
乔峰见他来意不善,问道:“传功、执法两位长老呢?大仁、大信、大勇、大礼四舵的舵主又在何处?”
全冠清只是冷笑,并不回答。
乔峰长叹一声,转身问四大长老:“四位长老,到底出了什么事?”
四大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盼旁人先开口说话。
乔峰见此情状,微微一笑,霍地向后连纵两丈,反手将全冠清擒拿住。
他看出来全冠清是主谋,便先将他制住再说。
刘轻这时淡淡地道:“大哥,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乔峰一愣,脸色立即一沉,“贤弟,你说他们真的……”
刘轻看着远处本来的十多名叫花子,点了点头道:“一切自当见分晓,大哥且拭目以待。”
乔峰想起之前刘轻所说的话,转头一看,心情越发沉重。
他解开全冠清的穴道道:“全舵主,我乔峰做了什么对不起众兄弟这事,你尽管当面指证,不必害怕,不用顾忌。”
全冠清一跃站起,但腿间兀自酸麻,右膝跪倒,大声道:“乔峰,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马副帮主为人所害,就是出于你乔峰的指使。你一直憎恶马副帮主,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总觉若不除去这眼之钉,你帮主之位便不安稳。你自己是什么人,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