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林渊睁开双眼,脸色却变得愈发古怪。
“这些酒为何与我所酿,相差如此之多”林渊心中顿时疑惑起来。
眼前这大梦千秋与他所酿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酒水。
尽管,这些酒水也堪称佳酿,与大梦千秋相比也只在伯仲之间。
但他可以肯定,这些绝非大梦千秋。
“莫非璎珞并未酿出大梦千秋”林渊暗自猜测道。
眼前这些酒水,与大梦千秋只有三分相似,不仔细分辨也难以辨出真假。
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对于好酒之人,只要细细品味,便可分出其中不同。
“璎珞该不会是想以此酒冒充大梦千秋,用来应付皇帝吧”林渊脑门突然冒出一层冷汗。
虽说此酒与大梦千秋却也不差,但却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毕竟,这可是欺君之罪
林渊眉头紧皱,他看了看眼前这些酒坛,顿时计上心来。
他衣袖轻轻一挥,便将眼前所有的酒水全部收入了系统之中。
再一挥衣袖,眼前却又出现了一批酒水。
做完这些之后,林渊才离开酒窖。
离了御酒坊,林渊并未前去御花园,而是直接离开了皇城。
出了皇城之后,林渊辨认了下方向,便朝着客栈而去。
他此来洛阳,是为了曲璎珞而来。
曲璎珞既然交付了酒水,想必已然返回官驿休息。
据他所知,曲璎珞要留在神都,直到皇帝寿诞过后,才会返回扬州。
既然如此,那他就没必要深更半夜的再去找她。
林渊心中已做好了盘算。
他虽不知黑市为何要派人潜伏在曲璎珞身旁,但可以肯定绝非是什么善事。
不如先不与曲璎珞会面,暗中查出真相再去见她不迟。
夜深人静,街道之上,除了巡逻士兵之外,再无任何人走动。
林渊有皇帝令牌在身,那些士兵也不敢轻易得罪,一路之上倒没有遇到任何麻烦。
回到客栈之后,林渊推门进入客房。
“嗯”林渊扫了眼房间,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他看得清楚,这房间分明被人翻找过。
尽管房间内并不凌乱,但林渊还是一眼便瞧出,这房间内曾有人来过。
来到一个陌生之处,林渊总是下意识的记住房间内的一切。
任何一处蛛丝马迹,都不可能逃脱他之双眼。
林渊关上房门,走入房间之中。
他尚未走几步,面前忽然飘下一些灰尘。
林渊心中一动,暗中瞥了一眼房梁,而后装作任何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朝着床榻走去。
来到床榻,林渊将捧着的锦盒打开,自锦盒之中拿出马蹄金,心满意足地拍了拍。
而后,便躺在床榻之上睡了起来。
片刻过后,沉重地呼噜声便此起彼伏。
林渊熟睡之后不久,一个蒙面之人自房梁之上一跃而下。
那人看了一眼熟睡之中的林渊。
林渊四仰八叉的躺在床榻之上,胸前紧紧地抱着盛放黄金的锦盒,正睡的昏天黑地。
那人犹豫了片刻,随即小心翼翼地从林渊怀中,将那锦盒取了出去。
那人回头看了下熟睡之中的林渊,忙将锦盒打开。
可等他打开锦盒之时,却愣住了。
锦盒之中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黄金。
蒙面之人觉得有些奇怪,他之前分明看到林渊打开锦盒,也看到金子就放于锦盒之中。
可为何如今却是空空如也
而就在这时,蒙面人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朋友,非请而入是为盗也。”
蒙面人突然吓了一跳,手中锦盒险些掉落在地。
他忙回头看去,却发现林渊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你没有入睡”蒙面人吃惊地道。
林渊淡淡一笑,道:“我若不装作入睡,阁下又岂肯现身相见”
“如此说来,你早就知道我来了”蒙面人慌张之色也逐渐褪去,语气变得从容起来。
林渊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上下打量着他,道:“阁下的声音,让我有些似曾相识之感。想来,你我之间应是见过面的吧”
“哦既然如此,那你不妨猜上一猜。”蒙面人平静地道。
林渊笑了起来:“阁下做贼还能如此镇静,又岂是寻常之人”
蒙面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如此说来,阁下已经猜出我之身份了不成”
林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淡淡地道:“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阁下应该就是兴盛赌坊二当家,尚青天。”
蒙面人不禁一愣,盯着林渊道:“你是如何猜到是我的”
林渊淡然一笑,道:“林某没别的能力,但就是记性好。尚坊主丰神俊朗,且赌术非凡,林某自是要多多关注一番。你虽遮住了脸面,但这声音却并未改变。”
尚青天见林渊已经看穿了他之身份,索性便示出真面目。
“林兄好眼力,在下佩服。”尚青天拱手道。
林渊盯着尚青天,似笑非笑地道:“尚坊主,你我之间一见如故,有何事不能当面说,却非要深夜至此呢”
对于林渊的嘲笑,尚青天并不以为然,他淡淡地道:“林兄心知肚明,又何必明知故问”
林渊走到桌子边走了下去,拿起水壶倒了杯茶水,轻啜了一口之后,道:“尚坊主,你们开赌坊的,莫非不知道愿赌服输之理既然你们将黄金输给了林某,又岂有夺回之理如此行径,与强盗何异”
尚青天看了林渊一眼,沉声道:“愿赌服输,确实为赌坊之准则。不过,凡事也都有所例外。林兄以一人之力,便将兴盛赌坊数年的收入全部赢了去,兴盛赌坊如此之大的空缺,我等如何补救实话对林兄言明,我等也不过是看场子之人。兴盛赌坊真正的主人,既非尚某,也非杨连城。”
林渊眯了眯眼睛,恍然大悟地道:“原来这兴盛赌坊背后尚有势力,难怪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在洛阳城内聚赌。不过,这兴盛赌坊背后势力如何,与我又有何关系这些金银是我应得之物,并非强抢而来,便是告上官府,我也丝毫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