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贾余暗中转移林家财产,并联手内山幸一对付他,还让他对贾余有些刮目相看。
如今看来,贾余仍旧是个目中无人的自大狂。
“至于解救之法,就不劳你们费心了。忘了告诉你们,扬州城内的天花已被本公子控制,尔等妄想将扬州化作死城的想法,如今不过梦幻泡影罢了。”林渊淡淡地道。
内山幸一和贾余对视了一眼,两人脸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这不可能天花向来无药可医,你又岂能控制”贾余惊怒道。
林渊怜悯地看了看两人,道:“古人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尔等行事之前,莫非就没有调查过本公子本公子连东瀛七公主的病情都能医治,这天花对本公子来说,又有何难”
内山幸一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他这才想起,林渊与伊藤晴明交好,而七公主之病症,正是由林渊所医治。
贾余见内山幸一脸色难看,猜到林渊所言非虚,心中顿时慌了起来。
原本他还想以此为依仗来换取自己性命,如今幻想破灭,让他如何不心慌
“林林渊,你不能杀我我爹是朝廷命官他一定会救我你若敢动我一根头发,我爹绝对不饶过你”贾余哆哆嗦嗦地道。
“你犯下滔天大罪,莫说你爹是朝廷命官,即便你爹是托塔天王,也救不了你”林渊一声厉喝,随即命人将三人捆锁链,径直带至扬州府衙。
扬州府衙之内,曾英神色凝重,不断来回地踱步。
而就在这时,有衙役飞快来报:“使君,林渊押着三名犯人已来至府衙”
曾英闻言,顿时欣喜不已,忙走了出去。
出了府衙,曾英便看到林渊带着一些身穿便服的衙役,捆着三人赶来。
“使君,林渊幸不辱命,凶犯内山幸一,贾余及其同党已捉拿归案,现交由使君发落”林渊抱拳道。
曾英兴奋不已,对着林渊连连抱拳道:“此番有劳你了,剩下之事便交由本官即可”
曾英没想到,林渊竟然真的能捉住三人。
扬州守军与衙役,挨家挨户的搜查了两日,也未能找出他们下落。
林渊却仅凭一副卦象,便猜出了贾余等人要逃离扬州。
当然,所谓的卦象不过是林渊故弄玄虚罢了。
不过,经此一事,却让曾英对他更为信任。
之后,曾英开堂审理二人,将内山幸一与贾余二人判处斩立决。
而岳峰因火烧大牢,导致犯人被烧至死,且冒充朝廷命官,其罪难逃一死,被判秋后问斩。
公堂之,贾余在听到判决之后,吓得瘫坐于地,当场尿湿了裤子。
他本以为有其父撑腰,曾英不敢对他如何,却没想到曾英是个铁面无私,从不看他人脸色之人。
贾余之前敢承认杀死阿福灭口,乃是因为他一早便做好了打算,只要金蝉脱壳成功,换一个身份依旧可以逍遥自在。
没有想到的是,林渊竟然识破了他们的计策。
如此一来,便断了他之后路。
如今,再次落入法网,官府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更何况,他与内山幸一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即便满朝文武都为他求情,皇帝也不可能饶过他。
总而言之,此番对贾余来说,却是在劫难逃。
按照大周律法,此等凶神恶煞之辈,皆要移交大理寺再行审理,罪证确凿之后才可以行刑。
但如此一来,便要将犯人千里迢迢押送至洛阳。
贾余之父贾元良乃御史大夫,专掌监察执法,在朝堂之名声显赫。
其子犯罪,贾元良必定会设法营救。
如此一来,贾余很有可能会逃出生天。
但贾余勾结内山幸一,险些害死一城之百姓,其罪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曾英又岂会给贾元良营救贾余之机会
也正因如此,曾英才判了内山幸一与贾余两人斩立决,并于明日午时法场行刑。
贾余脸色变成一片猪肝色,瘫坐在公堂之,拼命地哀嚎不止。
事到如今,贾余终于感到了恐惧。
他苦苦哀求曾英,知道拿出贾元良并无用处后,便突然向林渊求救起来。
“林渊救我我知道错了,我给你磕头,求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死啊”贾余抱着林渊的腿,哀嚎道。
“你不想死难道阿福就想死吗难道这扬州城百姓就想死吗”林渊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
“我错了,我知错了是他,都是他威胁我,此事与我无关啊”贾余对着林渊连连磕头,突然将所有的罪责都推至内山幸一头。
内山幸一眼中尽是鄙夷之色,他哼了一声,森然道:“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的废物本城主最失败之处便是听从你之建议,你若是本城主手下,本城主早已将你扔进大海喂鱼了”
贾余对内山幸一却并不理会,而是对着林渊苦苦哀求道:“林渊,如今只有你能救我性命了,看在姑父的面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求你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如今你倒是想起你姑父来了你难道忘了你曾说过,你亲眼所见你姑父,也就是我二叔林厚与东瀛浪人相互勾结之事了二叔倘若果真与东瀛浪人有所勾结,便是对我林家的侮辱你认为二叔在我面前还有面子留下”林渊冷冷地道。
贾余闻言,不禁一愣。
不过,他却也看出来了,依着林渊的性格,若是林厚果真犯了事儿,他绝对会大义灭亲。
“误会这都是误会姑父与东瀛浪人之间并无关联,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暗中偷得肖家账册栽赃姑父。姑父与此事无关,林家与此事也无关林渊,你一定要救我只要你救我性命,我便将林家六成产业还你”贾余连连大叫道。
“我林家产业,自有我林渊要回,就不劳贾公子费心了。”林渊语气依旧冷漠,顿了顿之后,他转身对曾英道:“使君,尚有许多病人需要我前去医治,我不便久留,就此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