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匾额虽说只有四个字,但却是林渊来到这个时代,所要一心发展的事业。
为了这块匾额,林渊酿造冰红茶,制作齿刷,付出了太多的心血与精力。
如今店铺被人恶意涂鸦不说,这块匾额竟也被人给摔成了两截。
怒火,在林渊心中疯狂燃烧。
林家商铺昨日刚开张,就被人泼墨拆招牌,这摆明了有人要搞事情。
“娘的,一定是岳山那老小子搞的鬼!我要宰了他!”朱陶暴跳如雷。
此时,人群之中挤来一人。
此人正是昨日那管家。
那管家见到店铺与昨日大相径庭,顿时吃惊不小。
“林掌柜,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贵店遭贼人抢了?敢问‘固齿膏’是否也被贼人抢了去?”那管家连珠炮般的问道。
朱陶正自恼怒,听到那管家只关心‘固齿膏’,不禁怒道:“给老子闭嘴!老子招牌都被人给砸了,你还只想着‘固齿膏’?”
那管家被朱陶一阵狂喷给吓住了,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林掌柜,我是一时心急,并非有意为之,还望见谅则个。”那管家忙赔礼道歉。
林渊看了那管家一眼,心知此番攸关齿刷之销量,便强行压下了怒火。
“贵小姐昨日用过之后,牙宣之疾可有好转?”林渊问道。
那管家连连点头,称赞道:“林掌柜,您这‘固齿膏’真是神了。我家小姐用过之后,很快便好了许多。不仅能够用膳,而且还睡了个安稳觉。所以,我家老爷特命我前来再买一些‘固齿膏’。”
围观百姓闻言,皆是啧啧称奇,心中也升起购买之意。
“林掌柜,贵店可是遭贼人洗劫?不知‘固齿膏’可还有余货?”那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渊点了点头:“本店虽遭人洗劫,但齿刷与‘固齿膏’尚有余货,这点乡亲们尽管放心。不过,我等需要整理下店铺,待店铺收拾停当,就会再次出售。”
众人闻听此言,纷纷点头,表示愿意等下去。
而就在这时,忽然走来一批衙役。
“林渊,你涉嫌一桩命案,刺史传你前去过堂。”为首者,乃是刺史府捕头成步堂。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众人有些错愕。
朱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道:“成捕头,你说甚么?林渊涉嫌一桩命案?这怎么可能?”
因林渊几次三番帮他捉住庞化等盗墓之人,是以成步堂与两人关系倒也不差,便对两人简单说了一下。
原来今日有人击鼓鸣冤,说有人因饮用了林渊所酿之冰红茶而丧命。
因冰红茶乃林渊所酿,是以林渊与此案有着莫大关系,曾英便着成步堂带林渊前去过堂。
朱陶听完之后,顿时大吃一惊。
“这怎么可能?冰红茶怎会使人丧命?这多半是诬陷!”朱陶怒道。
“究竟是不是诬陷,使君会查清楚。林渊,使君尚在公堂等候,咱们走吧。”成步堂并没有对林渊使用枷锁及任何刑具。
林渊点了点头,随即跟着成步堂等人离开了店铺。
衙役的到来,仿佛在刚刚平静的湖面上,扔进了一块巨石,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听到了吗?林掌柜竟然惹上了人命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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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是啊,还是冰红茶引起的。”
“难道冰红茶有毒?”
“管他有没有毒,咱们去凑凑热闹。”
对百姓而言,任何一件官司都足够让他们打发无聊的时间。
而一件命案,也足够他们半个月的谈资。
是以,百姓对于审案有着特殊的关注心理。
那些百姓纷纷跟着衙役,朝刺史府而去。
朱陶心中焦急,忽然想起曲璎珞,忙上了马车,朝曲家酒坊而去。
曲家与曾英有着很不一般的关系,而曲璎珞对曾英更是以叔父相称。
如今林渊身陷命案,当真也只有曲璎珞能救他了。
扬州府衙。
这是林渊第二次踏足这公堂之上。
两班衙役分列左右,各个手持戒棍,神情肃穆。
青石砖铺就的堂上,放着一副担架,担架上以白布遮盖着一具尸体。
尸体旁边,一名年轻女子身披素以麻布,不断啜泣着。
公堂暖阁之内,曾英正襟危坐,两侧则是长史与主簿。
看得出来,曾英对这件案子很是重视。
曾英看了林渊一眼,心中仍旧对当初他放弃牙长之位耿耿于怀。
毕竟,曾英是很看好他的。
可没想到林渊竟在关键时刻放弃牙长之位,这简直就是在玩弄于他。
猛地一拍惊堂木,曾英道:“林渊,今有周氏告你谋杀,你有何话说?”
林渊微微皱眉,他拱手道:“使君在上,林某区区一商人,连鸡鸭都尚未杀过,更不曾杀人,也从未对谁起过杀意。何况,我也并不认得此人。”
那女子闻言,顿时抓住林渊的衣角,放声大哭起来:“就是你!就是你害了我夫君,你还我夫命来!呜呜~。”
林渊眉头紧皱,看着那女子,颇为不解地道:“我根本就不认得你夫君,如何会杀他?”
“就是你!我夫向来体健,就是喝了你家冰红茶才于昨夜突然暴毙!你杀了我夫君,你还我夫君性命!还我夫君性命!”那女子拉着林渊衣角,不依不饶地大哭道。
曾英一拍惊堂木,盯着林渊道:“林渊,你还有何话可说?”
“使君,冰红茶乃是我多次尝试之后所酿,其配方对人体而言有益无害,又岂会有人因喝了冰红茶而暴毙?”顿了顿之后,林渊接着道:“何况,死者并未进行验尸,其真正的死亡原因为何,眼下尚且不知。使君如何能说此人就是因喝了冰红茶而死?”
曾英颇为惊讶地看着林渊,似是没想到此等情形之下,他还能如此镇静。
确实如林渊所说,尚未对死者进行验尸。
如此草率的就认定林渊是凶手,也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成步堂,去将仵作喊来。”曾英想了想之后,觉得林渊所说也有些道理。
成步堂领命之后,便走出了公堂。
而趁此机会,曾英捋了下胡须,道:“周氏,将你夫君如何暴毙一事,重新描述一遍。”
那女子点了点头,哽咽道:“昨日,夫君外出而归,并提回几罐冰红茶。用过晚饭之后,夫君喝了一罐,那时并无不妥,入睡之前,夫君又多喝了一罐,依然安好。可今日清晨,夫君竟没了呼吸……。还望使君给小女子做主,还我夫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