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扛着一口棺材冲出天地宏膜,直向赑屃宝船方向飞去。
这是很久之前他就在制作的东西,就是为了一旦找到蔚蓝星,可以带老道回家;老道境界一直在跌落,所以他制作的这东西版本一直在下降,一开始做的是合适金丹生存的,后来又改成了可以容许筑基生存的空间,最后觉的不保险,如果老头子在旅途中再从筑基跌到凡人可怎么办?
于是干脆做了一个能允许凡人生存的舱室,嗯,也就是个舱室,没有动力,没有通信,没有攻击能力…它只有最基本的生存保障能力,能保证一个凡人最基础的生活需要百年,唯二的二个法阵是个被动防御法阵和生存环境法阵,这是他找制器师帮忙制作的东西,后来自己又加了些改进在里面,弄来弄去,就弄成了现在这样一个长方体,怪模怪样,类似棺材一样的…养生舱?
老道现在的修为已经跌到了筑基,完全失去了在宇宙通行的能力,以他现在的情况,连最小的浮筏也操纵不了,因为神识有限,不能及远,所以在宇宙飞行,等他神识发现前面的星体时,怕都已经近到相撞的距离。
所以,只能是李绩带着飞行,或者是把养生舱放在浮筏内,老道还可以出来走走,或者干脆李绩肉身飞行拽着个棺材…就像现在这样。
“你就不能把这东西做的用心些?好歹外观改一改,整成这鬼样子,这是咒我死呢?”老头子很不满意,生命走到最后的阶段,他的求生欲反而变的格外的旺盛,
李绩却不忌讳,“老家伙哪儿那么多事?就这东西制作起来可不便宜,天材地宝用了无数,和一颗陨石相撞都不会有事!
再说外形,我记的你之前没这么迷信的吧?你看人家僵尸门的,自己都起名冢中人,棺中人之类的,也没见就能把自己咒死!
嘿,老家伙你可不能在棺材里吸烟,我这空气系统能力有限,过滤不尽,早晚你自己把自己熏死!”
老道却不领情,“你就是个棒槌!这破玩意儿用那么好的材料做甚?真撞到陨石,这棺材可能没事,老头子我怕早就被震死了!”
两人一路绊嘴,李绩是想用比较轻松的旅行陪老道走完这最后一程,在他看来,任何沉重,离别,伤感,都是无病呻吟,生老病死,正常现象,用一种游戏的心态来看待一生,有什么不好?
老道同样如此,他不是真的就变的怕死了,而是在最后一刻才发现所谓的以身饲妖是多么的愚眛可笑,都是古人吃饱了撑的杜撰行为,只有当你真正事到临头,你才知道这种死法是多么的愚蠢,他是人,不是妖怪的食物,哪怕他可能曾经愧对妖族,但那又怎样?
赑屃宝船前,李绩正在询问具体的行程,
赑屃解释道:“我不可能一次到位的把你送到目的地,那不是我这样层次的灵宝能够做到的,而且,即使我能做到,目的地的灵宝做不到,终究也是白搭!这样超长的传送需要两个超脱玉册的灵宝恐怕才能实现。
最重要的是,天眸组织分很多部分,咱们这里不过是管着数十方宇宙的一个分部,像这样类似的分部宇宙中还有很多,你知道,一但牵涉到两个,或者多个部分的事情,就会变的很麻烦…”
李绩无语,“理解,理解,就是扯皮,推捼,要好处呗!麻烦都不想沾,责任都不想担,可好处却都想要…”
赑屃尴尬,“你也莫要说我们灵宝,和你们人类处的时间长了,该学的便都学会了!
李绩,临行前我有句话难听些,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绩一笑,“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你我之间还顾忌这些?只管说便是!”
赑屃郑重道:“你这脾气,去了外方宇宙可要收敛着些,在天眸的这一部分,我和其它灵宝还算熟悉,也有些面子,所以你哪怕做的出格些也问题不大,真去的远了,人生地不熟的,再去砍人家躯干,灭人家先天,惹起众怒,我怕你是去得回不得,还不知道被这些灵宝送到哪里去呢!”
李绩就笑,“晓得哓得,我就是个窝里横,一出门就怂的!”
他这话是反着说的,经过屠灭众星一役,他算是看明白了,窝里还真就不能太肆无忌惮,因为顾忌太多,以他现在的处事为人也就将将好,再过份的话,那些保守势力联合起来的能量不可小觑,他一直就在想,如果八方风云阵里困的是他或者轩辕,他有几分把握冲出?再考虑法修门派深藏不露的矩术符昭的话,结果很不乐观!
所以,外面应该可以更自由些,至于赑屃的劝告,他心中有数,在他修道八百年中,主动挑衅陌生势力,陌生修士的事很少发生,不算太嚣张吧?
赑屃也不深说,元神修士又不是孩子,知道深浅的,
“你的第一站是本部天眸的最远的一方宇宙,灵宝是把风火宝扇,待人和气,脾气温和,很好相处。从它那里再往外,就是天眸的其它分部,行程怎么安排,还要经过多少个分部,多少方宇宙,就非我能所知,”
“脾气温和的摇纸扇的?我怎么听着像是个笑面虎的狗头军师呢?老赑,你说这个替我安排行程的,在天眸中地位不低吧?否则也不能跨天眸各部安排?”
赑屃无语,“当然很高,也许高到你我想像不到的地步!你可真是大胆,对这样的存在都敢乱提要求!”
李绩不以为然,“有什么不敢的?我这是正常要求好吧?受到不公正待遇我找补些好处,天经地义,说到天道那里我也不虚!
老赑我教你个乖,这个组织里啊,越是小主事越难侍弄,越是地位高越好巴结,他要表现高风亮节,要表现平易近人,要表现礼贤下士,他就不会对底层干活的太过苛刻,所以,有要求就提,不怕大,不怕离谱,不怕过份,你总要给上位者一个表现自己与众不同的机会嘛!”
赑屃听的有些晕,“这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