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空一鸦?便只会和鼠类一般的逃窜么?闻名不如见面,我看你不如改名叫青空一鼠算了!”怀素讥讽道。
李绩哈哈大笑,“你个老不要脸的废物!相差两个境界,还要言语相激?不如老子自缚手脚,自废丹田,这样才能让你杀的轻松些?千年修真,老家伙你是都修到狗身上了么?”
不怪怀素捉急,这一路打打绕绕,已离开阴符山门二千余里,距离海岸八百里,真让李绩逃到海上,一个猛子扎进海里,那搜寻的难度无疑会成倍增加,而且这剑修在海上有没有帮手还很难说,就象李绩追渡文越追压力越大一样,现在的怀素也感到压力了。
一切仿佛前次追逃的翻版,甚至包括李绩现在的状况,也与当时的渡文有些相似之处;只不过渡文是万里奔逃后燃烧潜力,李绩则是从鹰嘴岩开始就没休息过,饶是他法力纯粹神魂强横,而且一路磕药补充,现在的法力神魂饱满度,也不如巅峰时的一半。
但这些,可不能让怀素猜到!
怀素冷冷一笑,“真以为我不能拿你怎样?”
作为一个元婴真人,阴符道以斗战见长的符法大家,李绩的状况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既然这剑修作死,他也不介意拿出些压箱底的本事来,本来他还不想如此大费周章,只是现在时间不多,便在这最后几百里解决此人好了。
符之一道,从根源上来说,是属于法修一脉的,符修到了元婴这个境界,已具备了自己研究禁符的能力,当然,再天才的符修,个人精力有限,一样会以前辈修士传下的禁符为主,再加上自己新创的禁符,这是每个符修的追求,
怀素之前施展的符法,都是前人所创,他有所挑选后,才形成了现在自己的符法体系,他自创的禁符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也是他数百年孜孜不倦精研的,威力不同凡响。
符人之术!
说到裁纸成-人,很多凡世江湖中厮混的野道士都会,也是他们装神弄鬼,骗财骗色骗吃喝的主要手段之一,但怀素的符人术和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江湖骗术不同,这是真正杀伐之术。
人符,以魈人之额皮为底,秘法特制数年去其野性,在耗数年依照修士本身经脉特征刻录其上,法力温养,神魂感之,使用时只需白描数下授其神,则一个有本命修士五成修为的符人便点指功成。
这样的符人,虽然没有灵智,也不会繁复的术法,但其长处在于悍不畏死,身不受力,只要本命修士意之所向,便会纠缠对手不死不休。
怀素的符人术,最终的目的是点出神智,让它变成自己的小一号的化身使用,只不过神智干乎天道,到现在也未成功罢了。
他也算是深愔斗战之道,既然已出底牌,也不再扣扣嗦嗦,把身上的二张人符都取将出来,伸指虚点勾勒,转眼间,二个符人便出现在眼前,形貌普通,脸色苍白,正面来看,与寻常人无异,但若从侧面来看,其薄如纸似线,端的是十分的诡异。
怀素伸手朝前面的李绩一指,“去吧!”
二个符人飘飘荡当,完全违背了人体运动规律,忽上忽下的,偏偏速度奇快,很快就朝李绩围了上去;怀素再取数张雪满弓雕之符,这种符术实在是他几种单体攻击最强大的符戮之一,而且数量很多,没有不使用的道理。
李绩很快就发现了这种符人的难缠,因为它们不受剑!
飞剑在它们这样薄如纸的身体上一穿而过,也就如此而已,连炸开剑炁的机会都没有,然后剑孔就会恢复如初,符人活蹦乱跳的,屁事没有,李绩明白,这东西对纯粹力量体系的攻击天生具备极强的抗力,若要彻底损毁它们,法修的术法体系会更合适些,李绩既不通冰法剑,也不会火法剑,唯一能拿出手的只有雷霆,但现在,他还不想马上尝试。
唯一让他心安的是,符人的移动反应攻击方式有些呆板,不似有灵智之体,除了使用身体的横冲直撞,一个符人似乎就只会吐青阳罡火,另一个符人则只会喷玄水射流,但有一点李绩很确定,有这两个东西纠缠,他是没时间使用裂空丸的。
而此时,怀素的雪满弓雕已经接踵而发!
李绩无奈,只能展开纵剑之法,身形在千丈空间内辗转腾挪,千余道剑光时聚时散,或阻弓雕,或攒刺符人,或偶尔突出一剑,直击怀素,一时半会也是无忧,但看到对方毫不气馁,战术不变,他立刻明白了这元婴的想法,这是要活活拖死他!
二个符人就如附骨之蛆,纸片般的贴伏在他左近,每当他想捏碎裂空丸,那二只符人要么吞出一口青阳罡火,要么喷出玄水射流,让他无法顺利完成施法。
虽然他仍然在向海岸线移动,但比起先前的速度已是天差地别,现在距离海岸,还有六百余里。
有了这二只符人帮助,怀素就可以腾出手来,或发禁符遥击李绩,或施防御卫护已身,再也不用担心李绩忽然间就远遁数十里外,形势开始变的对李绩不利,就算他法力神魂了得,和以修为著称的法修相比,还是个元婴,他也断无胜出可能。
剑修之利,原在爆发。
摆在李绩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返身硬刚,争取短时间内分个生死,要么冲那二只符人下手,以解脱对自己的束缚;在他想来,硬刚是下策,面对强婴,没有偷袭之利,没有神魂充沛之本,自己那些组合攻伐之术都很难真正伤到怀素,而且,他怀疑这老家伙在防御上还有压箱底的本事未出。
对付符人,他其实还有雷霆一道可用,尤其是近身接近后的雷霆震荡,如果是真人,或者妖兽等血肉之躯,他早就如此做了,但符人构造与人体不同,与天地间所有的生物都不同,冒然近身,一个不慎就有伤残之忧,又不是怀素本人,对一个符人冒这么大的风险,完全不值。
周末要参加个昏礼,凑份子,晚上很可能还要大醉一场……吃是吃不回来了,总得尽力不是?三更有困难,请书友们多多谅解,这要命的份子钱,现在没四位数都拿不出手了;想当初我发昏那时候,最大方的才不过200快钱,这叫什么事?不如,离了再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