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1 / 1)

一句话,打开了云皎新世界的大门。

皇帝颇有点男生女相的好看,脸庞精致俊美,眉宇间带着五分清高矜贵,天生是长在云端里的人儿。云皎两辈子没丑过,这辈子把外貌拉到了800点,在原有的基础上更是自带滤镜一样的绝美,但再丰盛的菜,架不住天天吃啊!

于是她更觊觎皇上的美貌。

“皇上就穿一回贵妃吉服呗。”

“于礼不合。”

“你不是昏庸起来了吗?再昏庸点儿。”

谢知行一手扣在她的头顶,把二人的身高比了比:“再昏庸,我也穿不上为你量身定裁的吉服。”

客观的身高差摆在那呢。

云皎有些不甘心,她拿手比量了一下他的肩宽。穿衣时不觉得,看着显瘦,摸上去肉是结实的,能摸到肌肉的走势,她心有戚戚然:“你缓着点练,别把自己练成双开门大衣柜了。”

双开门大衣柜?

谢知行想象了一下:“放心,练不成那样。我吃得不多,想要变壮要先长肉。”

他的肉养不住,挑灯夜战个把月的政务就瘦回来。

……

这年冬天是在汤泉行宫度过的,云皎过上了每日带着儿子泡汤的好日子,皇帝忙碌,经常入夜后才自己钻被窝,她有大把的自由时间,可以呼朋引伴的享受汤池。

丽嫔就是汤池里的常客。

她泡汤姿态也是优雅的,安安静静地往角落一坐,花瓣一撒,由宫女给她按摩肩颈和面部。

多么岁月静好的一幕!

往往就在这时候,把双腿蹬得像小马达的云皎就经过旁边,踢出来的水花溅她一脸。

丽嫔睁开眼:“贵妃在这儿干什么呢?”

“游泳。”

“你会水别在我旁边显摆。”

“我看您脸上干,给您蹬点水花出来。”

丽嫔冷冷一笑,握住她乱蹬的玉足,指尖挠挠她的脚心,让贵妃娘娘嗷一声求饶,承诺再也不敢蹬她一脸水。

听见母妃呜呜的惨叫,旁边水桶里的祚儿跟着咯咯笑起来。

屋里有炉盆,汤泉水也是热乎的,周围不冷,冻不着他。一岁的宝宝皮肤娇嫩,受不住温泉的高温,便寻了个木桶来兑冷水,兑到适宜的温度。

云皎在医院曾听说过宝宝游泳可以锻炼肌肉的协调性和灵活性,对大脑心智发育都很有好处,于是每次都先存好档,确定不会祚儿着凉。

“一点不知道心疼娘亲,我白疼你了。”

云皎气呼呼。

看泡得差不多了,宫女仔细伺候祚儿,给他擦干身体,用毛巾包住。

“他那么小懂什么,还以为你在跟他玩呢,何况你做什么疼他的事儿了?你就会整天把脸埋在他肚子上,挠他痒痒。上回他翻不过身来急得手脚乱蹬,你叫雪芽将文房四宝拿来,要把这一幕画下来。”

好问题。

云皎思索了一下,她还真没做过啥能成为燕赤十大感动人物的母爱之举。

倒是学会发现儿子尿了的三秒内将他塞回嬷嬷怀中。

如果皇帝在旁边,那就塞到孩子他爹手里。

这一年里啊,皇帝都学会给祚儿换尿布了,她还没换过一次。

“你说得对。”

云皎一下子就释然了。

合着他们是双向奔赴的母子情。

……

度过冬天,开春以来,燕赤就一直没有下雨。全国爆发性的旱灾让皇帝忙得焦头烂额。如果灾情加重,就要考虑开仓赈灾的事儿了。

兴修水利和开坛求雨同步进行,主打的就是一个迷信和实用两线并行。

而在后宫之中,身为贵妃的云皎也不得不承担起带领嫔妃茹素礼佛求雨的责任。

燕赤有一整套成熟的天坛求雨流程,需要提前选日子,就在选吉日期间,前朝就后宫的事闹起来了,闹的原因还是纪贵人来告诉她的:“还是为立后和皇上翻牌子的事儿,那帮酸儒认为娘娘独占龙榻,天不降雨就是因为皇上把雨露都落在你身上,没有雨露均沾,朝廷里弹劾得厉害……还有要去哭陵的。”

“什么是哭陵?”

“哭有愧于先帝,反正就是让皇帝面上挂不住。”

云皎却想偏了,她说:“天不降雨怪皇帝没有雨露均沾,合着雨水都是皇上的那个呗!”

“那个?”

这回轮到纪贵人疑惑了。

她进宫以来还没承过宠呢,云皎的车轱辘都开到脸上了,她也没反应过来。云皎只好含糊过去,纪贵人瞅她:“虽然我没听懂,但总觉得从娘娘嘴里说不出来好话,你是一点不知道这事?”

“皇上没跟我说的事我就不知道。”

“你是能关起门来过日子的,我家里还想帮我姐使使劲,要是你能坐上后位……我心里也是希望你能当皇后的。”

提到淑妃,纪贵人原本的笑脸上也蒙上一层淡淡的阴影。云皎之前怜惜她,想向皇上将她讨要过来,横竖她的永宸宫——宫殿里的proMax版,在不越过皇后和太后规制内使劲加建,快要建好了,等建好之后,多住一个纪贵人没问题。

但纪贵人婉拒了云皎的好意,她说能有娘娘撑腰已经很好。

按云皎看来,纪贵人和她嫡姐属于东亚文学里非常经典的阴郁系亲情,爱恨和责任绞在血肉里,难以分离。

送别纪贵人后,云皎悄悄地溜到乾坤宫去听动静。

她运气不错,真让她听到点儿台风尾巴。

有人义正严辞地提出:“皇上的家事就是国事,自古以来都讲究多子多福,关乎国之根本,这次久不降雨就是上天给燕赤的启示!要止旱灾,源头还在宫闱之中啊!皇上三思!往年祈福都是帝后一起,今年却只有皇上一人,臣以为皇后当立。”

“臣附议。”

只听见皇帝说:“爱卿说得有理,那朕要立熙贵妃为后。”

众人沉默了一会。

方才那声音支吾:“那又话说回来……”

“这次干旱祸起咸福宫,熙贵妃亦是有罪之身,不堪为后。”

话音刚落,便是茶杯摔于地上的声音。

“荒谬!”

“既然你们说熙贵妃不堪为后,那谁家的女儿能得朕的金册金印,报上名来,朕听听!”

再次沉默。

而这时,之前把耳朵都贴在墙壁上的云皎捂住偷听的耳朵。

呜呜,皇上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啦!

昨天雀雀一起来(我起来一般天都黑了),深圳全市停工,叫不到外卖家里只剩下三养火鸡面,打开电脑码了一会就停电了……就在WB上请了一下假(至今没搞懂怎么在作家助手请假,上回发单章它给我算在收费章里了,震惊),今天台风停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