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地铁事件
任远回到房间时候看到苏晨与陈可欣两个坐在自己床头,两个女人聊着天,知道任远进来却都没抬头看她,继续聊天。
任远拉了张椅子坐在旁边,津津有味地听着。两个女人正谈论内衣的款式,谈话的尺度很宽,几乎要用手为对方比划,就当任远不存在。任远知道,这两个人显然是联合起来,故意不理他。
陈可欣与苏晨两个终受了了。苏晨白了任远一眼,道:“你怎么好意思听?!”
任远笑了笑,道:“女为悦己者容嘛。”
苏晨:“那都是的事了,现在女人自然为了自己,可欣你说是不是?”
陈可欣自然点头。
苏晨接着有说:“怎么就回来呢?不多聊一会?”
任远:“聊开了自然回来了。”
“没有做什么?”苏晨问着。
陈可欣脸红了,这些话她可问不出口。
任远笑了笑:“有什么动静你们楼上的还不知道?”
苏晨没办法,伸出粉拳敲打任远。
陈可欣觉得,某一幕夜戏即将上演。可是,她有些想找了。苏晨的无影拳尽数被任远捉到手。任远道:“你们怎么从灵犀戒出来呢?”
陈可欣看了看苏晨。苏晨一挺胸脯,道:“你不是说过灵犀戒内的时间跟外面不对吗?”
任远笑了笑,道:“原来是这样。”任远说完这句却不再说了,神态默默。苏晨觉得自己气势一下低了一些,找到话题了:“蓝凤凰有没有扎你怀里哭啊?!”
任远:“没有。”
“不可能什么都没做,”说到这,苏晨瞪了陈可欣一眼,“可欣你也问啊。”
任远张开双臂,却是把二美搂了过来,道:“到了我们这种境界的,语言已不足以用来交流了。”说着,白光一闪,苏晨与陈可欣都来不及抗议再度进了灵犀戒。三楼的卧室,人声渺去,月光寂静,再无半点声息。这个时候,蓝凤凰已躺下。她的脸颊还有泪痕,这个冤家,苏先生,任先生,硬是剥离了自己坚硬的外壳,看到自己最脆弱最柔软的部分。他变成那副猥琐的样子,却叫苏先生,是因为他深爱着他的女友——苏晨吧,可是,他为什么又要和自己那样?是觉得可怜还是有几分喜欢自己?他要自己忘,可是爱的感觉怎么能忘,特别是由恨转爱的时候怎么忘。要知道世人忘记爱,做不到,就先把爱转成恨的。一想到这,蓝凤凰就胸口疼,全身疼,但是想到那个人就在自己楼上,这疼似乎又不算什么。蓝凤凰觉得自己这个大姐大是彻底没了脾气,不想自己也有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蓝凤凰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想起自己的嘴唇可是被这个家伙吻肿了的。当然,他是为了跟自己渡气过来,但是在蓝凤凰这就当作是吻了。蓝凤凰想,吻这么长时间,楼上那两个美貌若仙女一般女人也没有经历过。想到这,蓝凤凰就有些甜蜜,而刚才那支舞。蓝凤凰体会到一种极静谧的快感。这种快感是极舒适的,就连身体内的蛊虫都好象也陶醉了一般。
蓝凤凰心静下来,耳朵似乎也清净下来,世界一片安宁,这对蓝凤凰是难得的时间,这几日,她是忧思辗转。蓝凤凰正准备睡,突然想到,为什么今夜楼上这么安静?一想到这,原本快要睡着的蓝凤凰忽然清醒起来。蓝凤凰睁大了眼,但是,依然没动静。
红楼没有动静,红楼东边两百米处却在这个时候有了诡异的动静。
那是地铁11号线的一个修建工地。地铁修建主要是两个,一个是站台建设,另一个是隧道建设。这是一个隧道修建工地。附近的站台修建也马上就要动工了,地址差不多就在御苑小区下五十米处。这个地方正好接着附近几条大道,而且地质结构也合适,也就是在一年以后,从红楼出去,大概走五六分钟就能到地铁站口,交通非常方便。御苑楼盘销售得不错,多少也因这个地利的原因。
隧道修建工地外面都用高大的挡板拦住视野,外面人看不到里面情况。靠挡板就是工棚,那是工人住的,旁边空阔地摆着几台大型工程车,路面已经挖开。这是明挖法,挖开后进行打结构,然后土方开挖,完成后再填土。结构已经打好,土方也已经开发,往里眼神已经三四百米。人若下去,径直就来到了一个隧道世界。此时,已凌晨两点时分,却是人最困时分。值班看守建材的工人也在打瞌睡。就在这时,黑夜中忽然传来记猫叫声,过了一会,一个黑影倏地从高大的挡板跳了进来。黑影落地无声,匍匐着身子,还真像是一只猫一般。黑影东张西望了一会,轻手轻脚行走,端的悄然无声。很快,黑影跃到工地里,小心绕开地面的易响物件,黑乎乎的隧道口露在外头。黑影看了看,身子一投,迅速消失在隧道当中。这黑影还真如猫一般,能夜视。
]半个多小时,黑影从隧道口窜出,动作倏地加快,跃上地面,又跳过档板,迅速消失,就如同从来没来过一般。
清晨,朝阳初升,工地就开始忙碌了。
地铁工地上立刻忙碌起来。工地上可不实行朝九晚五的工作制度,而是日夜施工。地铁修建,有各种方法,有时不得不影响路面的交通,而对这个大都市来说,就太难以忍受了,因此必须在最短时间完成。
上午十点左右,一天的施工已经进行了三个多小时了,就在这时,人们忽然听到隧道深处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工程师眼睛一跳,心头有一丝不祥之感,立刻呼步话机,问里面一线作业队发生什么情况。一线作业队回答说出现泥土垮落的情况。工程师立刻说快撤。二十来分钟后,所有的一线作业人员都撤出来了。工程师松了一口气,立刻询问里面的情况如何。作业队长就报告说今天一开始都还正常,可就在刚刚,一直都很坚硬的泥土忽然像豆腐一般,而且马上有大面前的垮塌状况出现。说到这,作业队长一脸惊恐。工程师点点头,通知施工暂停,必须做地质层调查才能决定是否重新开始。这也不希奇,地铁线路要考虑地质状况,土壤应力以及地面建筑等诸多复杂因素,修建过程中小范围的调整是经常发生的事。
就在这时,一技术人员跑来说隧道刚才出现状况的地面上出现裂缝。工程师脑袋一紧,立刻带人过去,把现场封锁。
这个事就大了,搞不好这里面还有自己的责任,譬如太赶时间,又或者是自己技术监督不到位,若是因为地下地质发生变化还好说,若是前面几个原因那自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任远在三楼阳台上正好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热闹场面。任远也知道那是修建地铁的工地。任远一开始并不在意,到后来看到一辆公交车开着开着忽然一顿,若大个公交车突然陷了进去。任远一惊,径直就从三楼跳了下去。
这个时间点,上午十点多了,红楼就任远以及蓝凤凰。其他的人都上班去了。
蓝凤凰正想着现在是二人独处红楼,要不要上去和任远聊聊,窗外白影闪过,只看到任远飞速奔出去的一个背影。蓝凤凰连忙出门下楼,出院门。任远跑得极快,常人就感觉如风一般刮过,以蓝凤凰眼力总算看到任远往哪奔去。
这时,公交车陷进去的时候引发车内人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好在公交车并没有彻底掉下去而是卡在一个“v”字型口子里,里面还没有完全中空。柏油路裂成一块块,显得路面狰狞极了。这个时候正是人多时分,人们纷纷涌上了来。有人就想下去救人,当时就被人制止了,说人多了下去,晓得下面承受力是多少。有人这么一说,想救人的人就有些迟疑,再说这等危急关头真打定主意救人的还真不多。这个时候,老百姓自然没办法,赶紧打警察电话,让专业人士来救人。
这个时候,马可教授却在人堆里,看到这个场景,厚厚的眼镜片里闪耀出一丝得意的光芒。就在这时,马可教授好象听到了什么。马可教授下意识抬起头,但突然一阵狂风刮起,顿时迷了眼。人群中传来呼叫,困在公交车里的人发出疯狂的喊叫,这喊叫无比糁人,就像是临刑人最好的刹那喊叫。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人们顿时感觉脚下的震动,心道这下完了,公交车彻底陷了进去。逛风来得快去得也快,漫天的沙尘一散去,人们看到公交车完全陷了进去,看样子却是齐整地躺在里面,并没有翻跟头,还很完整,围观者心头又起了希望。
蓝凤凰跑过来时看到任远已经站在人群当中。蓝凤凰挤了过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
任远答道:“刚刚一辆公交车陷了进去。”
蓝凤凰道:“没事吧。”
任远笑了笑道:“没事,只是里面人可能受一点惊吓。”说到这,任远又说道:“你回去吧,你这个样子不适合在媒体面前曝光。”
蓝凤凰有些不解。任远道:“我下去救人做英雄去了。”说着,任远就大声叫道:“快下去救人啊。”
任远这么一喊,四五个小伙子立刻跳了下去,任远也跟着跳了下去。蓝凤凰有些发愣,但是却下意识地听任远的话往回走。
蓝凤凰回到红楼在客厅呆了一个多小时,任远一身灰头土脸地回来。蓝凤凰立刻站了起来,问道:“怎么样?”
“都救出来了。”
蓝凤凰斜着眼睛看着任远,道:“你做了什么吧。”
任远:“没什么,就是公交车掉下去的时候我托了一把。”
蓝凤凰目光迷离道:“你是什么人啊?”
任远笑了笑:“我是仙人嘛。”
任远脸有些黑,这一笑露出白牙,黑白如此分明,实在有些滑稽。蓝凤凰禁不住笑出声来,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仙人,但你现在绝对是个土人。”任远也禁不住咧嘴笑了。因看到蓝凤凰笑而笑。她的笑,有一弃前尘之感。阳神之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任远却终没舍弃肉身,是于这人世还是牵挂。有牵挂就是有挂碍。任远渴望再见到苏夜,然后再以新的形式忘却,如此才有可能一人得道,诸人升天。不错,这就是任远眼前要走的路,而且不到一年就要见真章。
傍晚时分,众红楼佳丽逐一回来。最早回来的是陈可欣,其次是苏晨。这两个人一进门就说红楼外发生地面塌陷的事故。这事已经传得全城沸沸扬扬,各类媒体已经第一时间发出报道。
苏晨中午时分就给任远打了电话,询问这一事件,因为任远是标准宅男,这发生在红楼不远的大事件任远定然清楚。电话中任远并没细说,只是说回来再说。这时,苏晨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等待任远的解释。
这时蓝凤凰说道:“这事我清楚,我来说吧。”
苏晨就转头望向蓝凤凰。自听说蓝凤凰的身世后,蓝凤凰身上那种冰凉让人易接近的气质这时也忽略,而且,蓝凤凰主动跟苏晨说起话来显然也有其深意,大致有些融入“大家庭”的味道。
蓝凤凰神色平静,与任远相“认”后放下了心理包袱,自然恢复大半以往大姐大的风度与气质。蓝凤凰见成功吸引苏晨的注意,当下把任远怎么跃出红楼,怎么悄然出手救了公交车一车人性命的事讲了一遍。
苏晨听得任远这等救人危难的大侠行经,有些心血沸腾,道:“可惜我不在场,没看到。”
陈可欣:“难怪报纸上说是奇迹,公交车的人居然没一个人受伤,有的也只是受到了惊吓而已。”
苏晨看了任远一眼:“可惜,你只能做个无名英雄。”
任远道:“我当时就考虑,要不一伸手把车拽出来,不过,这太夸张了,就没有这样干。”任远当时的确一闪念考虑要不把车拽出来。这种场景太诡异了,不好解释,又察觉下陷的内处没生命迹象,自然一拳轰了过去,让彻底下陷,车掉下去,任远再暗中稳当托住。
陈可欣:“听说是附近修建地铁工地出了问题。”
苏晨显得有些兴奋:“是,报纸上都登了,隧道施工的地方出现塌方,还好撤离得快,没伤着人,就是有些路面出现裂缝,现在,估计专家们都在紧张认证,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了,搞不好,有许多人要遭殃了。”
晚上八点左右,方雅与冯雨才回来。
方雅回来时脸微红,看样子是出去应酬喝了一点酒,步履有些轻浮。冯雨看样子有喝了酒,却目光清明。
方雅在客厅坐下,冯雨倒来茶。冯雨喝了一口茶,感觉舒服了许多,抬头望了望,道:“她们人呢?”
冯雨脸微微一红,心里嘟囔,还不知道任远小叔在忙什么。任远在冯雨心目中始终是长辈形象,但是现实中男女年龄并没有太大差别,特别是自己与出落的一个大姑娘,多少知道一些人事了。这时候方总突然发问,冯雨自然而然想到那方面去了。
冯雨说道:“方总,今天喝酒太多了!”
方雅挥了挥手道:“人在商场,身不由己,再说这场应酬很重要。”说着,冯雨吃吃地笑了起来,看了冯雨一眼,道:“还好有你在,喝酒如喝水一般,把那些家伙一个个吓趴下去了。”
“噔噔”下楼声,苏晨的声音响起:“是方雅啊,这么晚回来。”声音落地,苏晨已站到客厅,轻“咦”了一声,道:“喝酒了。”
方雅道:“好酒好酒!”
苏晨笑了:“什么样的好酒让方雅你这么陶醉?”
方雅道:“女儿红啊,可惜,和一帮子俗人喝酒,这还有酒吗?”
苏晨眼睛一亮,道:“有啊!”说着,苏晨站了起来走向厨房:“我偷偷藏了一些,冯雨,不可告诉任远。”
冯雨点点头。
苏晨很快从厨房里端出一个大酒葫芦,道:“方雅,你有福了,这是我打官司赢了对方特别送给我的果子酒。”
冯雨看得有些傻眼,这两位大姐推杯换盏起来,好不畅意。
冯雨拦不住,窜到三楼,敲门向任远反映情况。
冯雨也是没办法,好在没撞破什么,开门见任远与可欣姐两个人衣冠楚楚地似乎在讨论中药方面的内容。冯雨一汇报,任远与陈可欣两个互视一眼,陈可欣道:“难怪她这么久没回来。”
任远站起来,道:“走,咱们喝酒去!”
冯雨觉得“大人”疯了,惟独她这个“小丫头”是清醒的。
冯雨转身跟着下楼,见着二楼凤凰姐也已闻着酒香下楼了。冯雨心道,这红楼是一帮子江湖儿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