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染又说，“城主如此聪明，应当知道，皇上既然亲自到访，那就说明，有些事，还有的谈。我想城主也不希望把事情弄的很难看吧？就算城主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涟漪想想不是。”

凤罗天不过转瞬间，便权衡了利弊。

这个少女说的对，以他对墨北妖的了解，如果不是确有把握的事，墨北妖绝不会亲自现身。

既然现身，就有余地。

“夫人确实在府内，只不过因身体不便，再加上这几天治疗容貌的事，心情不佳，不见旁人，之前我答应了她，让她静养，没想到皇上会亲自问起此事。微臣实在是有口难言，还请皇上恕罪。”

墨北妖：“刘紫茵和城主夫人，是否是同一个人？”

“不是。”凤罗天道：“夫人她，并非这个名字，她叫林千雪。”

“容貌都可以变，名字又算的了什么？”

凤罗天沉思片刻，说：“皇上，臣遇见千雪时，是十六年前……”

凤罗天对林千雪，一见倾心，难以自拔。

他心目中的林千雪，是个善良单纯的人。

哪怕近几年，她变的越发古怪，也丝毫没有减少她在凤罗天心目中的分量。

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爱这个人，但就是爱的深陷其中，没有道理可言。

大抵，这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缘分。

“十六年前，正是刘紫茵出宫的时间。”墨北妖语气渐凉。

凤罗天皱了皱眉，看了云清染一眼，复又凑近墨北妖，“皇上，臣有句话想对您说。”

“直说无妨。她不是外人。”

凤罗天心惊，迟疑了片刻，还是开了口，“臣与夫人成亲当晚，可以确定，她未曾嫁过人，生过子。”

墨北妖看向云清染，云清染稍有诧异。

也就是说，刘紫茵与凤罗天在一起时，是处子之身？

那墨千尘哪来的？

“她的画像。”云清染温声道。

凤罗天将画像带来，展开一瞧，墨北妖和云清染都确定，画像上的人，就是刘紫茵。

“夫人和我成亲后，就生了病，容貌有损，这幅画，也是唯一一幅容颜无损的画了。”凤罗天对此是有愧疚的，他认为是他没有照顾好刘紫茵。

“夫人日日寡欢，为了治疗容貌，无法生育孩子，所以我们商议之下，抱养了涟漪。”

言谈间，凤罗天流露出对凤涟漪的疼爱，那是发自肺腑的无法掩饰。

“凤涟漪不是你和刘紫茵的亲生女儿？”云清染很是意外。

凤罗天点了点头，“皇上，您就算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我都不敢去染指先皇的皇妃。”

墨北妖突然问道：“那倘若你现在知晓刘紫茵就是当年失踪的刘贵妃呢？”

凤罗天坚定道：“爱一个人，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而改变。当年既然有了开始，那我势必会让这段感情延续下去。”

如果当初，他知道刘紫茵的身份，那他便会洁身自好，不碰感情。

可事情已经开始了，无法挽回了。

两人从城主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