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妍站在灵柩前，全白的衣服，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衣，鲜艳夺目。

偏生那张脸，白的像是涂了一层面粉，惨白惨白的。

红衣白脸，活脱脱像是一个女鬼。

她眼眸凌厉，眼神如刀，浑身上下凝结着道道黑光，盛气凌人的摸样，与平日里病恹恹的样子，判若两人。

墨夜寒下巴都快惊掉了。

相反的，云清染一点也不吃惊。

恐怕这才是素妍原本的样子。

灵柩开了棺，棺盖掀开，因为距离隔得远，云清染看不清棺内情况。

“你是南疆之主，素妍。”

素妍面无表情，手腕上有一道刺目的血痕，但没有血，她直直的站在棺木前，“上任。”

“南疆之主擅长秘术，阴阳术向来传女不传男，你可知，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以命抵命。”素妍挑眉，“我不在乎，只要他活。”

“墨千尘不爱你，他以前爱的是叶凌音，这一点，你心里恐怕比谁都清楚。”

“呵呵呵，清楚又如何？他爱谁，那是他的选择，我爱他，谁都无法阻止。”

“素妍，你有没有想过，从一开始他娶你，或许就是在利用你。”以墨千尘的城府，他怕早就知道素妍的真实身份了。

叶凌音进宫后，墨千尘娶了素妍，一前一后。

当时，叶凌音进宫后，墨千尘就去了境外，再回来时，便请缨太后，说要娶妃。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素妍。

素妍进府后，一直闭门不出，又或者是跟随墨千尘去境外，在帝都待的时间少之又少。

墨北妖和墨夜寒等帝都权贵，都与素妍见面极少，对她不太了解。

唯有这一次，几人在帝都待的时间久了一些。

在旁人看来，齐王妃是个安分守己，温柔大方的人。

提起她，人们第一想到的就是病美人。

又有几个人知道，成亲前的素妍，是他们眼里的‘杀神’。

“我知道。但是我爱他。不瞒你们说，我和墨千尘成亲三年之久，他从来没有碰过我，这些我统统不在乎，他就像我的阳光，我的信仰，只要他在，他活着就好。”

疯狂的爱！

云清染耸了耸肩，“既然你这么说，那我无话可说。”

素妍感觉到云清染往前走了一步，她立马喝令，“云清染，既然你能原路返回，识破我的身份，那就证明你知道我用什么救了墨千尘。我知道你想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素妍化作一阵红光，急掠到灵柩旁。

云清染正要上前——

“太后驾到——”

伴随着一道尖锐的鹅公嗓，两道黑影唰唰唰挡在云清染和墨夜寒面前，让他们无法进去灵堂。

“参见太后。”

“参见母后。”

两人齐齐行礼。

太后被宫女扶着，两人低着头，看不到太后的情绪。

只听太后冷冷哼了一声，没搭理两人，疾步进了灵堂，看到被打开的灵柩，太后怒然转身，“岂有此理！你们两人想造反吗？”

云清染和墨夜寒低着头，齐齐对视一眼。

太后打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