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在境外，王爷秘密培养了一批精兵。与其说那是一批精兵，倒不如说，那是一批亡灵。他们皆是死去的人炼制出来的，体内蕴含绝对的怒怨之气，他们将这样的怒怨之气化作杀气，战场上，以一敌百。一旦见血，便会控制不住。即便是平民百姓，也会遭受残害。这批亡灵，是王爷这次回帝都的王牌，亡灵并未王爷所练，而是那只妖灵。”

素妍说：“我也不知道王爷从哪里得来的妖灵，我从未见过它长什么样子，它一直被关在一个铁箱子里，王爷会定时带人过去，再带出来的人，就会成为亡灵。”

云清染见过颜久的死士，死士杀伤力极强，但亡灵，是比死士更高一级的作战物种。

死士有意识，听从调遣。

但亡灵不会，他们只认命令，狠起来，连自己主人都杀。

“我有一把可以打开铁箱子的钥匙，除了那把钥匙，就算是皇上来了，都打不开那口箱子。清妃娘娘，我是真心诚意的想要跟你做交易，只要你告诉我结果，让我安心，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墨千尘是假死。”

素妍震惊，但很快，她笑了，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这把钥匙给你。妖灵就在……”

她附耳在云清染耳边说了一句话。

云清染点点头，拿了钥匙，准备走人，走了一步，她又回过头来望向素妍，“王妃，有一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清妃是指我的生命吧？”齐王妃像是看明白了一切，轻轻笑了笑，毫不在意。

“你知道？”

齐王妃抚着手腕上安静的云蛇，“我知道，我生命所剩无几，没多少时日了。”

云清染沉默。

齐王妃垂着眼眸，脸上有浅笑流出，“我还知道，我自打三年前和王爷成亲之日起就中了毒。云蛇是王爷的爱宠，他之所以将云儿赠给我，不是为了保护我，而是在平日里给我下了毒，使我产生幻觉。”

“听说齐王妃的祖上，是南疆的贵族。齐王妃更是南疆唯一的小公主。”

素妍：“受地形血脉影响，南疆女子极其稀少，家族中一般都是男孩。”

而她，确实是南疆贵族血脉。

“南疆一族，自小便接触巫蛊之术，算起来，是巫蛊国的旁系，也难怪齐王妃知道云蛇的事。”

齐王妃轻轻叹了口气，“其实王爷给我下的每一种毒，我都知道，但我不介意。”

墨夜寒气的直想骂人，“你是不是傻啊？哪有眼睁睁看着自己夫君给自己下毒的？”

“我爱他。”素妍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可说出来的话，字字有力。

墨夜寒很是无语，“再爱一个人，也不会亲眼看着他给自己下毒。”

“我爱他，只要能待在他身边，他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哪怕天下人都说他是错的，可我会支持他。”

“你这叫是非不分！”

素妍轻轻笑了，“那些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他们不会知道素妍有多爱墨千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