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尘这个主人死了，云蛇还活着，你不觉得很奇怪？”

“云蛇跟在齐王妃身边多年，怕是早就认齐王妃为主了。”

云清染否认道，“云蛇有一个特点，一生只认一个主人，主人死或者中途换主，云蛇都会跟着死去。”

“不对，你说的这一点，我在之前查阅的有关于云蛇的书籍方面，没有记载。那上面反而写了云蛇顽皮，跟谁都能在一块生活，可易主。对，就是这个，我记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最后三个字。”

“你该不会是在《天地通鉴》上看的吧？”

墨夜寒点头如捣蒜，“对啊，你也知道那本古籍？那可是专门记载各种奇葩灵物的。墨千尘时常在境外，他本与我和皇兄不和，为了防着他，我可是暗地里偷偷查了他身边的好多东西。为的就是知己知彼。”

云清染掩唇轻笑，“《天地通鉴》啊，那哪是古籍啊，那就是一本小人书。专门骗小孩子的。”

“胡说，《天地通鉴》可是从千年前就流传于世的。”

云清染真没想到，当初她儿时随意写下的《天地通鉴》，居然会被墨夜寒当做宝贝。

《天地通鉴》里的确写了很多灵物，云清染记得当时是黑暗界那帮导师逼她写的，她小孩子心性，恶趣味上来，就把其中很多灵物的记载故意写错了。

尤其是云蛇，不可易主，写成了可易主。

原是一本随手记，哪想得到有人居然把这东西传了出去。

“你有没有想过，那书上面的‘可易主’少了一个字？毕竟古籍都那么长时间了，破破烂烂的，少了几页或者几个字是很正常的。”

墨夜寒心里没谱了，那本书却是很烂……

有些纸张上的字体都模糊不清了。

云清染拍拍他的肩头，“你相信我，准没错，云蛇的特性，我十分了解。”

“你一个巫蛊国的公主，怎么会知道这些？”

“巫蛊国精通巫蛊之术，我从小到大在宫里耳濡目染的多了，多少也记下了一些。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不妨待我确定墨千尘是真死假死之后再说？”

“说白了，你还是要去看墨千尘的尸体。”

“那是当然。”

“你想怎么做？”

云清染嘻嘻一笑，“来，我跟你说……”

夜晚，王府正厅守灵的人，也就只有齐王妃一人。

墨夜寒与云清染悄无声息的藏在暗角处，低声说：“素妍是真的很爱墨千尘。听说自从墨千尘死后，她滴水未进，一直守在灵堂。之前或许墨千尘从未单独陪伴过她，所以这几天，一到深夜，王妃就支开旁人，独自守着。似乎只要与墨千尘单独在一起，她就知足。”

“可墨千尘不爱她。”

“他们成亲多年，即便不爱，也是有些感情的吧。”

“没有。”云清染回答的痛快，“如果墨千尘对素妍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就不会把云蛇送给她。”

“云蛇不是可以保护素妍么？”

云清染摇头，“云蛇只会保护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