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妖的女人(1 / 1)

墨夜寒一脚踢中花晨膝盖,她猝不及防,跪在了地上。

花晨骤然抬头,视线冰冷。

墨夜寒一脸阴寒,“做奴才就得有做奴才的觉悟,要不然,谁都能爬到主子头上了。”

这是云清染第一次看到墨夜寒发火。

脾气挺大。

听凤涟漪说,墨夜寒其实挺可怕的,云清染终于知道为什么宫里的人都怕他了,不是因为他的恶趣味,而是因为他的肆意张扬。

云清染勾了勾唇,反倒觉得这样的墨夜寒对她的眼。

墨夜寒转过身看向云清染,声音不似刚才那般冷酷,“跟我一块进去给三哥看看。”

云清染点了点头。

随着墨夜寒进去。

只感觉背后一道灼热的视线盯着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跪在门口的花晨。

寝殿内,弥漫着淡淡的沉香,一层又一层的纱帘吊在半空,神秘的氛围,让墨夜寒提高了几分警惕。

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来墨月阁。

他平日里是不跟齐王打交道的,总是跟在墨北妖身后。

墨夜寒不大喜欢殿内的香气,觉得压抑。

很容易让人想起以往伤心的事。

墨夜寒心头难安,甚至有些紊乱。

云清染走到墨夜寒身边,“容王殿下,这是我来齐王府时,皇上给我说是让我改天见了你,转交给你的,刚才忘记了,现在给你。马上就要诊断了,正好腾出手。”

云清染将一颗珠子放在墨夜寒掌心。

看上去,像夜明珠,但又跟夜明珠不一样。

墨夜寒接触到浮沉珠,心头沉闷抑郁的感觉瞬间消散。

他暗暗吃惊,知道是这颗浮沉珠起的效果。

云清染今天早上独自随着齐王府的人来的,从没有见皇兄,更不会给她这样的东西转交给自己。

这是云清染自己要给他的。

莫非这丫头早已察觉殿内香气不妥?

以前的云清染,也没见这么聪明伶俐啊。

其实墨夜寒在殿外处罚花晨时,云清染就感觉到殿内不同寻常的气息。

浮沉珠是她随身携带的,只有一颗,有避毒解毒的功效。

殿内沉香闻的久了,可使人产生幻觉,看到内心最恐惧的场景。

灵念越是高深,沉香在体内流动的速度就越快,墨夜寒从未闻过这种香气,再加上不曾防备,经受不住沉香带给他的伤害。

两人对视一眼,墨夜寒发觉云清染眸中隐隐带了笑意,便什么都明白了。

“三哥,你醒了吗?”墨夜寒手握浮沉珠,看向屏风后面的锦榻。

云清染给墨夜寒使了个眼神,齐王并不在床榻上。

墨夜寒心头一沉,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走向云清染,“走了,不看了。”

云清染:“……”

别啊,她好不容易进来齐王府。

哪能说走就走。

“六弟,怎么刚来就要走,让人进来吧。”邪肆妖魅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传进两人耳中。

外面的花晨听到此话,立马走了进来,有了刚才墨夜寒的教训,花晨收敛了不少,客气道:“清妃娘娘,我家殿下就在后面,请随我来。”

云清染跟着花晨绕过床榻往里面走。

墨夜寒皱紧眉头,立马跟了上去。

水雾氤氲,后面是一方温泉池。

依稀可见一个长发及腰的男人斜倚在水池边,隔着白色的水雾,仍能看到他刀削斧刻般的容颜。

帝王血脉都是极好的,以致于个个都是美男子。

但在云清染看来,世人千万,皆抵不过墨北妖那张妖而魅惑的脸。

墨夜寒倾身挡在云清染身前,“三哥,你是故意的吧。”

他说话很不客气。

墨千尘咯咯笑出声,“故意什么?”

“云清染是皇妃身份,你让她过来给你看病也就算了,你不穿衣服泡在池子里是怎么回事?”

她可是皇兄的女人。

墨千尘这么做,这不是明摆着调戏云清染么。

让一个女子看王爷赤身裸背,算怎么回事?

“本王让她看了?眼睛长在她身上,她可以不看。”墨千尘沉浸在白色水雾里,唇角微勾,冷冷注视着墨夜寒身后的少女。

云清染知道,那个男人,一直像头猎物一样盯着她。

她撩起自己雪白的裙摆,只听‘撕拉’一声,一条雪白的锦缎覆在自己眼上。

“现在可以看病了吗?”她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温和。

可墨夜寒却从这样的音色里听到了几分冷漠。

墨千尘遥望着白雾那边的少女,他轻呵出声,料想不到云清染会有这样的举动,他还就不信了,这个女人能在他面前翻天不成?

“墨北妖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墨千尘轻蔑道:“那么想给本王看病,就过来吧。”

云清染越过墨夜寒,往前走了一步,却被墨夜寒一把拽住了手臂。

“别过去。”

云清染微微一笑,示意他放心。

锦缎遮着眼睛,再加上云清染又是闭着眼睛,她看不到任何东西,凭感觉走到温泉池边。

“还请王爷伸出手。”

“你就这样站着给本王把脉?”

云清染很大方的蹲下身体,“现在可以了,王爷请配合。”

墨千尘妖邪的眸子盯着池岸上的少女,她五官精致,美的让人心神荡漾。

可偏偏这样的女子,不会让人觉得她是一个花瓶。

墨千尘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朝云清染快速伸手,欲要将她拽进水池。

试想,皇上的女人,与他这个王爷共在一个温泉池里,那会是怎样的情形?

在墨千尘的手,即将拽上云清染时,云清染纹丝不动,手一起一落,快速的将袖中银针刺进墨千尘的手腕。

墨千尘的整条手臂,瞬间就麻了。

“云清染,你竟敢行刺本王?”墨千尘压低声音怒吼。

“呀,王爷,刚才是什么东西朝我扑过来了?我看不到,那是您的手吗?您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是条不长眼的蛇要袭击我呢。”

墨千尘狠狠瞪了云清染一眼,将手腕上的银针拔了,他疼的皱紧眉头。

刚才是麻,现在是疼。

“哎呀,王爷,你怎么把银针拔了呢,这银针要在重要穴位针灸一会儿才能取出,贸贸然拔了银针,胳膊是会剧痛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