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若缓缓站起身，眼神阴鸷，“你认识我？”

“皇家牧场的刺客，是你。”

“真没想到你眼力这么好。”风若冷哼，“倒是低估你了。”

“皇家牧场你要杀我，现在潜进地牢你要杀我，我跟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老盯着我不放是几个意思？”

风若眯眼，“所以，你觉得你很无辜？”

云清染看似虚弱的靠坐在墙壁上，深深喘着气，“我被你灌了毒酒，又被你折磨的这么惨，你就算要杀我，总得让我死的明白些吧？”

风若看着云清染气若游丝，再想到那烈性毒药，晾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招，“还记得惠妃么？”

云清染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惠妃？当然记得。你杀我，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害死了她！是你去冷宫那天晚上毒死了她。”风若气的手背青筋暴起。

云清染见此，莞尔一笑，“你喜欢林惠儿吧。”

风若怔住，“你别胡说，她是皇上的女人，我怎么敢喜欢她。”

“呵。”云清染冷笑一声，“起初我还在想，我到底招谁惹谁了，皇家牧场竟然有刺客用半边月的毒来害我，手段恶劣至极，现在想到惠妃的死，我便什么都明白了。你在为惠妃报仇。”

“难道我不应该为她报仇么？她才十六岁！如花似玉的年纪，竟然就这样死在了冷宫。”

“风若。”

风若对云清染能唤出他的名字，十分吃惊，“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谁？”

“你是清风的副将。”

风若到退一步。

他自认为他隐藏的很好。

云清染从地上站起来，风若盯着她，“怎么？你还想跑？你中了毒，这里又是地牢，你以为你跑的了？”

“谁说我要跑？我要是跑，我就不会来地牢。”

风若意识到了什么，他震惊的瞪大眼，“你来地牢，是故意的？”

“我不来这里，怎么让你现身？”

风若瞥了她一眼，觉得可笑，“难不成你算到了我会在地牢杀你？”

云清染这个女人，不可能这么聪明的。

“想杀我的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皇家牧场守卫森严，你都忍不住出手了，在地牢里我就是折了翅膀的鸟，你难道会放过这个机会？”

自打风若知道云清染进了地牢，他无时无刻的都想来这里杀了她。

可是那个人让他等最好的时机。

就是今晚。

“风若，身为清风的副将，你之前肯定为了保护惠妃，给了她不少小道消息吧？”

风若不说话。

“惠妃死了，你要报仇，所以找上了我，可你怎么就不问问，真的是我杀的惠妃么？”

“怎么？你还想狡辩？全皇宫的人都知道是你杀了林惠儿，皇上护着你，让你逃过一劫，可不代表我相信你就不是真凶。”

“我若说，林惠儿的死，不是因为百花香露，而是因为蛊虫呢？”

风若脸色一白，“你说什么？”

“当初林惠儿当众刺我一刀，以你对林惠儿的了解，有人会蠢到当众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