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误入寨中深处】(1 / 1)

浑然惊觉的沈修身影,顿时如同一直豹子一般窜出,向着丽水河上段的金虹武馆。

其他的人他倒是无所谓,但对他着实不错的段教习,他怎么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踏入虎口。

三境伐骨修为的加成,沈修的速度早非当初,骨子里噼里啪啦的作响声,当真就似乎一路火花带闪电。

很快,沈修就赶到武馆,越过大门冲了进去。

而一进去,沈修顿时有些错愕。

武馆内安安静静,偌大的练武场空荡荡的没有人迹,那里有他想象当中人头攒动的景象。

微一寻思,他冲进段教习的院中,一开屋门,人不在,再度换了一个教习院落,人还是不在,几位教习,以及众多弟子,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他们人呢,他们都去哪儿了!”

疑惑之间,沈修看见一个馆内弟子从练武场走过,当即上前抓住询问。

然而那弟子却也是错愕地望着他。

“到哪儿去,当然去白虎岭了啊!丑时三刻,就已经出发了!”

“怎么会是丑时三刻,之前不是说好寅时吗!”

“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咱们馆主临时更改了时间,提前出发了。”

沈修站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实在没想到还有这样一顿操作,自己竟华丽丽地错过了。

他几乎可以肯定,那杨馆主现在不止是可能修炼了魔攻的问题了,恐怕还与赤火盗门有所勾结。

当即沈修也不在犹豫,返回自己屋中,抽出屋内的百炼刀就再度冲了出去。

……

半个时辰后,白虎岭山谷,月光照耀下的山风呼啸。

随着一阵稀碎的声响,沈修拨开一片草丛,出现在一片绿油油地草地当中。

赤火寨的位置就在这片山岭深处,具体位置,沈修不为所知,不过昨日杨馆主所说,他也记了个大概。

如今他的只能寻着脑海里的记忆,再看看地上有没有留下的踪迹,看能不能跟上前方的大部队。

只是奈何略有偏差,他拼劲全力赶路,竟然都没有看到那列队伍。

沈修只能猜测自己应该偏移了道路。

不然以自己的脚力不至于赶不上,但如此也没法,他只能寻着感觉,朝着一个方向赶去。

走着走着突然看到,行走的地方越来越偏僻,也越来越奇怪。

等他穿过一片丛林,进入一个凹地地界的时候,沈修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踏入了一个寨子里。

似乎听到人声,当即躲进一旁高坡的灌木丛内。

通过枝干向外的视线,能够很清楚的地看到山坳内,一个寨子的大致情形。

这个寨子坐落在一处山坳处,两边有着挺立的高山环绕,只留下南面一个拗口对外。

而有着粗木捆扎的坚固寨门,就居高临下地拦在拗口的正前方。

无论进出,都要从此处经过。

至于他,却是从一个偏僻角落的围栏坡口处钻进来的,现在还是偏中央。

至于人群。

沈修观察了一下。

发现此时更多的人是在山坳深处那些木屋内,隐约看到围拢一起大口吃肉喝酒。

时不时的有喝酒猜拳声,嬉笑怒骂声能够通过空气隐约的传达过来。

凝神观察中。

看到那些隐隐绰绰,却与之前李家庄来人相符的服装,不是那些赤火盗们又是谁。

自己不是没赶上前面的大部队,而是莫名其妙地超前踏入了赤火寨,沈修对自己运气有点服气了,就不知道是好是坏。

而前方寨门后的空地,也有一两个篝火简单地烧着,旁边几个懒散的赤火盗们喝着就。

时不时有人过来将其换下,轮流去喝。

赤火寨中人声喧嚣,热闹非常,一个还未到黎明,就近乎诡异地开启了宴会,似乎为了新开张的肥羊庆祝。

“兄弟……你这拉屎拉得有点长啊!”

一名醉醺醺的赤火盗,从一旁的垃圾桶路站起来,眼睛朦胧的望着沈修说道。

还未等他继续说,沈修瞬身上前,咔得一声捏碎了对方喉咙。

将那尸体拖进阴影处,沈修直接换上了对方的衣服,发现对方背后还背着顶草帽,顿时摘下带在头上,帽檐压得很低。

恰好此时周围还有赤火盗经过,他便顺势走到一堆篝火旁,捡起地面一个空碗。

见正在倒酒的赤火盗眼神看过来,便毫无异样地递出,“给我也来点。”

那个倒酒的赤火盗看了他一眼,一边给他满上,一边说道:“兄弟,你这酒量精神都不成啊?”

沈修压低了帽檐,仿佛整个盖在脸上,再加上走路学着方才那醉晕晕的赤火盗,表现得很是相象。

“他妈的……这大半夜地爬起来喝酒,谁他们有精神。”

他这样一吐槽,便迎来旁边一阵哈哈大笑。

沈修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只觉得此时此刻全身的血都热了起来。

“再来一碗。”

那人又给他倒起了一碗,说道:“我说兄弟,你怎么点面生呢?”

沈修将第二碗酒咕噜咕噜干了个干净,学着对方的口音道,“哪里面生了,我刚来没几天,小舅子还让我好好干呢。”

“你小舅很有眼力,跟着我们老大混,很有前途。”

沈修顺势说了下去,“我半夜迷迷糊糊的,都还不知道要干嘛?”

“嘿嘿嘿,你这小子就不知道了,今个儿夜里,有人会给我们送‘镖’。”

此时沈修心神一动,刚想问什么镖,旧看见一个小头目拿着一碗饭菜走过来。

看也不看递给垂着帽檐的沈修道。

“别镖不镖的了,快去给那屋里那人送碗饭,那家伙也是条汉子,竟然能坚持到现在,让他吃饱了,等下送他上路。”

沈修瞥见那屋子周边没人,乐的自在地接过小头目的饭碗,向着那房子走去。

打开房门,破旧的屋内干草中,树立的木架子挂着坐着一个骨瘦淋漓的瘦弱男子。

男子低着头,看不见面容。

身体由于铁链的长年捆绑,手腕脚踝处磨出了一层黑乎乎的血痂,看起来格外凄惨。

沈修蹲下身放下碗筷,一抬头,便看见了一个他未曾想到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