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头目更是犀利的一脚踹开房门之时,快步挺进之际,进去看到有一人惊醒起来,那人刚要大声呼喊,便快步往前一迈,接着左脚微微一蹲,借力而跳起,双手持刀,将刀举过头顶,在头顶右上方,向左下方斜劈过去。
他手中的这柄刀是特制的,由倭国那边订购而来,由倭国制刀大匠打制。
制作精良的倭刀素来有切肉刀之称,因为其刃甚是锋利,如果一个人身上没有坚锐的铁甲或锁子甲,很难应对这么锋利的刀刃,所以这一刀十分轻松的将那混子的上半身直接劈成两段。
上半身被劈开,肋骨的断口十分光滑,可见刀之锐利。
被劈开的内脏和血直接向后一撒,染了他旁边的那些混子一身,那些混子也被惊醒,接着这名头目更是刀法如宏炼,刚刚一跳正好跃上床铺,大刀挥舞得十分顺畅,根本就不用人帮忙,一个人就将这床上近十几名混子全部砍死。
而他持刀走出来的时候,这房间里墙壁之上具是暗红色的血以及破损的内脏,撒的满满都是,因为刀挥舞得实在太快,直接将这残血和内脏挑的满哪都是,直接挂在墙壁上,那真的就是好如屠宰房一样,让人不禁有点反胃、恶心。
一百多名混子好像被杀牛宰羊一般,十分轻易的就被扑入房间的军士杀了个干净,在屋外在外等候的长枪手跟弓手根本就没有派上作用,屋里的目标就已经全部被头目和刀盾手斩杀完毕。
但是事情还没完。
人杀光了,还有钱财和账本,大贵族已经交代他们,钱财留下一半给伢市驻守的军士,剩下的一半运回城北,账本一定要保住,如果在进入城北之时,还有城卫军在等着他们,就再拿出剩下的一半的三成给城北和城南交界处的那些直城卫军和跟着他们的那些城卫军士。
人家大晚上的陪着你做这出戏,得给人家报酬啊,钱倒是没什么,最主要的则是账本,上面记录着他们经营伢市这段时间的所有的金钱交易,这是重要的东西,而是这伢市这伙混子看来是保不住了,不知道又是哪一伙混子会掌握这伢市,但是有了这双方的交流,为了日后的那一股例钱,一定要重新将这伢市握在手里。
养兵,也要用钱啊。
完成了任务,拿到个账本和钱财,按照之前的那名大贵族的吩咐,将钱财一一分的出去,然后在城南城北的交界处汇合了其余的派出去的300名分散的军士,又拿出了一些钱财给了在城北站岗的巡逻的城卫军,然后便一起回了那个大贵族的府邸。
因为一个女人出了这么一个烦心的事,因为一个要去贱卖自己的平民女人出的这么一个大事,虽然老爷子并未明说是什么情况,只是说家里的女眷被人调戏了,但也给所有人提了个醒,这首里城是什么地方,贵族云集的地方,要给手下的人提个醒儿,别不长嘴,别不长眼,别多说话,这就是多说一句话的后果。
虽然这伙混子损失了他们当家和很多据点、弟兄,元气大伤,但是得到了大贵族重新的支持和资金的注入,人手又充足了一些,用了一年的时间终于将这伢市重新占了下来,将这伢市重新握
在了自己的手里,但是之前的教训永远都记着,他们收敛了自己之前猖獗的行为,虽然现在也有,但不像之前的那么明目张胆。
而这件事就发生在三年前。
吴凤带人进了伢市,看到了这些混子,他们聚集在他们居住的地方,但是会有一两个人在伢市里面跟着看看,他们要看看有没有别的团伙的来打探消息,毕竟这口肥肉是人都想咬一口。
这些混子发现有人在看他们,转眼看去,发现是一个个头很高,长得甚是白净的年轻人,这年轻人周围有十名全副武装,身披铁甲的倭国武士,立刻明白这也是一名“贵族”,之前的教训历历在目,赶紧低眉顺眼,接着赶紧溜走了,不能给任何人一点点的借口,虽然是别国的“贵族”,但谁知道他是不是跟这琉球王国的一方贵族有联系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这个道理。
而伢市内之内还有另外的一伙人,那就是闲散小混混。
其实这个称谓大多是戏称,这些人跟那些团伙混子是扯不上关系的,他们从事的也不是黑道上的生意,这些人大多岁数都很年轻,都在十几岁左右,他们就是这首里城本地人的孩子,他们的父母或是开旅社或是给人做工,而他们自小没人管束,却要帮家里负担家务。
为了为家里多赚点钱,他们就凭借着自己对这首里城的熟悉,给外来的海商带路,告诉他们,这里的店铺哪家口碑最好,哪家店社不宰客,其实他们的行为很类似后世的导游。
凭借着给人带路,凭借着给人介绍这首里城的情况,赚一点辛苦费和打赏,收入倒也不错,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这首里城的本土孩子,所以城中百姓,各家亲戚里道,都是街坊和或者是邻居。
平时混子们也都不会找他们的麻烦,毕竟这都是首里城的本土子弟,没必要在他们身上挖点肉。
而这些年轻人虽然都岁数不大,但是也都是给人带过不少的路,见到吴凤带人刚进伢市,有一小子眼神很尖,看到吴凤正左右看看,一看就是刚来这,这就是客人。
赶紧快步走上前去,想搭话。
但岂是那么容易可以让他来到吴凤跟前的。
像他这种穿着普通,二五四六的,一看就是一个小帮闲。
这小子很瘦,甚是精瘦,身高也矮,也就只有个1米45左右。
眼睛挺大,圆眼睛,塌鼻子,鼻头儿还算圆,但是鼻孔外往外翻着。
嘴挺大,嘴唇很薄,一看就是个嘴皮子很利索的主儿,因为人很瘦,脸也是一张长脸,看着皮肤晒得黑的油亮,并未有长头发,也没戴帽子,就是一头短发,看这长相也就是一半大小子,但是这半大小子的脸就已经是个大长脸,估计以后长大了也短不了。
他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琉球传统样式的褂子,腰上用白色的布带系着腰,看不清他里面穿的什么颜色的裤子,但应该里面穿的一条短裤,露出小腿,赤着脚,没穿袜子,脚上踩着一双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