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陆皎皎和老夫人同时心头一惊。
这种时候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老夫人顿时满脸急色,正要问什么事儿,陆皎皎马上安慰道,“老夫人没事,我去看看,你安心养病,情绪别太激动。”
陆皎皎其实心里也打点儿,但这种时候不管是什么事都不应该让老夫人知道。
——她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
随后她将药碗还给小桃,吩咐对方照顾好老夫人后,同管家一起出去处理事情了。
看着自家娘亲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小奶团子白嫩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没有半分犹豫,他连忙挣脱了老夫人的桎梏,小短腿狂迈着跑了出去。
“阿璃!”老夫人见他跑了出去,心中一惊,不由得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对旁边的小桃说:“快,去把世子抱过来!”
他们家阿璃绝对不能有事!
可能是心绪起伏太大,老夫人又剧烈了咳了几声,嗓音变得越发沙哑。
小桃见状,连忙红了眼,细心的顺着她的背,安慰道:“老夫人,您放心吧,小世子那边还有夫人,您可要保重身体啊!”
只不过老夫人这时候,怎么能放得下心来呢?
她还想继续说下去,只不过身体实在承受不住,又重重的咳嗽起来。
小桃手忙脚乱了半天,才勉强让老夫人平复下来。
这样一折腾,老夫人也实在没有精力了,很快昏睡过去。
一碗药慢慢的凉透了,安安静静的摆在桌上。
小桃站在床边,眼眶微微发红。
老夫人这样的状况,已经没办法支撑摇摇欲坠的定安侯府了。
接下来……
接下来要如何是好啊?!
……
吱呀一声,陆皎皎将侯府大门打开了。
一抬眸便瞧见一抹红色的靓影,那女子面容悲戚,细细长长的眉眼妖娆,一双眸子宛若含了一汪春水一般,樱唇微启,端是个弱柳扶风的美人。
此时她怀中还抱着个婴儿,听周围人的讨论,这女子似乎还是个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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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所以的挑了挑眉毛,朗声问道:“这位姑娘,急扣府门是为丧,不知你是何急事扣我定安侯府的门,竟然连这点礼貌也没有?!”
柳烟烟见陆皎皎俯视着她,且一出声就是质问,心中生出一丝的恐惧,小腿莫名有些打颤。
她抿了抿唇,迟疑的看向人群,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夫人有礼,小女子名叫柳烟烟,今日来此,是为了认祖归宗。”
说着,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一字一句的说:“我怀里的孩子,是定安侯褚逸桓的儿子,定安侯府的二公子!”
此话一出,陆皎皎人都傻了,站在那里看着那女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女人刚刚说了什么话?!
说她怀里的孩子是定安侯的?!
陆皎皎突然就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
当然,傻了的不止是她一个人,还有不远处恰巧经过的齐思淮。
男人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禁抽了抽,狭长的凤眸微眯,闪过一丝暗沉的光。
暗影更是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柳烟烟,忍不住在心里暗自惊叹。
这是何等的勇士,竟然敢在老虎身上扒毛啊。
也不怕自己说谎话闪了舌头。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看自家主子,发现对方果然一脸冰寒之后,赶紧弱弱的往后缩了缩。
惹不起惹不起,想当吃瓜群众,还要背着自家主子才行。
柳烟烟并不知道她孩子的“亲爹”,此时此刻就在不远处看着她编,还在继续说着。
“侯爷出征前去过几次迎春阁,答应过我等征战归来就纳我为妾,可出征后,才发现肚子里已然怀了他的孩子,如今,我什么都不奢求了,只希望孩子能够认祖归宗。”
柳烟烟嗓音本就柔媚,又说的可怜,眼泪还说着说着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那叫一个我见犹怜,惹人心疼。
陆皎皎觉得,倘若自己是个男人的话,说不定都要被她这副样子给惹的心疼不已了。
只可惜她天生是个女人,实在是看不惯,有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娇柔造作,反而恨不得教训她一顿。
柳烟烟的动静不小,很快便吸引了一堆人都前来围观。
周围的人也多少听了个大概,忍不住讨论起来。
不得不说,这定安侯府最近的热闹可真多啊!
京城中的人,这段时间讨论的话题几乎全都是定安侯府,还有陆皎皎,根本没有其他人,现在又有了新的值得讨论的事情了。
这下说什么的都有。
忽然,正一脸懵逼的陆皎皎,觉得身后的裙子似乎被拉了一下。
她转过头去,便瞧见小奶团子面色有些难看,软软的嘴唇紧紧的抿着,眼睛红红的,眼泪要落不落的挂在眼眶。
小奶团子定然也听见了刚刚柳烟烟说的话。
只不过刚才陆皎皎忙着愣神,没有发现小朋友已经站在她身后了。
不然的话,她绝对不会让小朋友,听见这一番话,更不让他掺和进成年人的是是非非里面。
但现在,他们家小朋友已经知道了,那她做娘亲的,自然要保护自家孩子。
陆皎皎的眸光柔和了一瞬,微微俯身,安慰性的捏了一把小奶团子的脸,笑道:“不用害怕,交给娘亲处理。”
小奶团子嘴唇动了动,远远的看了一眼台下的女人和孩子,神情惶惑,但手紧紧抓着陆皎皎的衣角。
陆皎皎再次将目光转移到站在大门口的柳烟烟身上,眸间凛然。
她穿过来的时间短,对于那便宜夫君知道的信息不多。
原身的记忆当中,也几乎没有自己那个便宜夫君的内容。
所以陆皎皎其实并不清楚,自己那便宜丈夫是不是在外面留了种,也不敢确定那女人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但是只要让自家孩子不开心的事情,她都会努力解决掉。
无论是不是她的便宜夫君的,只要她不松口,孩子就绝对不可能是侯府的。
至于是谁的……陆皎皎勾唇笑了笑。
爱是谁的是谁的,反正不是他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