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一拍大腿:“吕布厉害那也是一个人,咱们这么多兵,还能怕了他吗?”
樊稠摇摇头:“吕布此人勇不可挡,这是共识。咱们没必要跟他硬碰,他想要的无非是钱粮马匹,准确的说应该是马匹,不如我出去和他谈谈。”
李傕大喜,出去谈判可是个风险极高的差事,一旦谈崩了随时可能丧命。
“好,有劳兄弟了,只要别太苛刻,咱就答应他。”
樊稠愿意去这可太好了,当即带了几十名亲兵开了东门,来到吕布大营门口。
吕布、陈宫、徐荣三人在门口迎接。
“樊将军,有失远迎,还请多多见谅。”
樊稠一头雾水,吕布咋这么客气,连忙翻身下马。
“温侯,客气了。”
“请,请。”
吕布把樊稠接近中军,下令安排酒席招待樊稠。
吕布只字未提什么条件,安排了黄河鲤鱼、红烧羊肉、时令蔬菜,还有甜点招到樊稠。
陈宫、徐荣也是敬酒不断。
陈宫连连称赞樊稠是军事大家,用兵如神。
徐荣那就更不用说了,恭敬的很。
樊稠可没敢喝高,酒宴过后,樊稠就问了:“温侯,您这有什么条件尽管提,能满足的尽量答应。”
“没别的,本将在青州看似兵强马壮,实则穷的掉渣,那地方就是黄巾军混乱之下的一片焦土。士卒连皮甲都没有,若说要求我只有两个。第一个就是分我五千套牛皮甲,然后再让献帝下诏,把任城交给我青州管辖就行了。”
樊稠一寻思吕布这条件不高啊,皮甲是挺珍贵,但是分谁那。
如果是中原诸侯,想弄套皮甲不容易,因为中原黄牛都是耕地的,唯有老死病死才能有牛皮。
但是西凉不同,西凉多游牧部落,牛不用耕地,吃肉为主,故而牛皮很多,五千套牛皮甲,不过一两千张牛皮而已。
至于任城郡,樊稠都不知道这个小地方在哪,只要不影响他们在洛阳作威作福就行了,那个什么不知名的任城郡,那不是小意思吗?
“行,温侯,这事我应下了,回去商议一下,明天一早就就把皮甲送来。”
“好,这里还有为樊将军准备的一些小礼品。”
吕布一招手,让人给樊稠送来一把锋利的雪花镔铁刀,五箱子精致的好酒。”
樊稠眉开眼笑:“温侯太客气了,那就笑纳了。”
“以后咱青州的商队去了西凉,还希望樊将军多安排老家的人照顾一下,不要为难他们才好。”
“肯定,肯定,定然不会为难的。凉州青州一家亲。”
吕布携手樊稠,一起出了大营。
“樊将军多多保重啊,尤其是喝酒的时候要多留个心眼。”
樊稠也没当回事,只当吕布说醉话,翻身上马带着队伍回营了。
李傕挺高兴:“老樊,你回来的挺快啊,怎么样,吕布没刁难你吧?”
“哪能呢,吕布虽然厉害,但是毕竟太年轻了。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说这就回兵青州,唯独一样,青州刚立,兵马连皮甲都没有,想要五千套牛皮甲。还有就是他想要任城郡。”
李傕听到这个要求也有点蒙,吕布的胃口变小了?
“郭老弟,你怎么看这事?会不会有诈?”
郭汜摇摇头:“吕布从来都是头脑简单,应该没什么阴谋。要知道青州闹黄巾最厉害,想来新收的黄巾军身无片甲,就给他们吧。”
第二天,樊稠率部把五千牛皮甲,一百匹上等骏马和天子诏书都了吕布。
吕布一看还多了一百匹马,“樊将军,怎么还多给了一百匹骏马?”
“温侯送我烈酒,我送温侯好马,礼尚往来。”
毕竟都是老熟人,吕布依依惜别,带领大军,拔营,当天就返回了虎牢关。
第二天大军返回,来的时候挺快,回去慢了,因为多了九千步兵。
尤其是天气炎热,早起行军,走到中午太阳大了就得找树林休息,下午还没走一会儿就得安营,一天行军不过七十里左右。
数天后,大军已经快到青州郡了。
吕布、陈宫只带了五百人马,向南拐弯,直奔任城。
任城郡其实非常的小,也就是几个小县的面积。
但是任城这里有大湖和无数的河流,水网密布,遍地荷花。
一路上,陈宫多有感慨:“主公这眼睛是越来越毒了,泰山郡是青州的屏障,任城又是泰山的屏障。若是吕虔投靠了咱们青州的南大门就安稳无忧了。”
“公台看见那无边的大湖了吗,从大湖向南,能快速到达徐州的彭城,直达徐州腹地。”
陈宫恍然大悟,原本以为吕布命令士卒学习游泳,编练水师是闹着玩,没想到吕布早有打算啊。
任城北门,守城的士卒早发现了吕布率军来了,连忙关闭了城门,疾奔郡守府。
“报,青州刺史吕布率军到了。”
吕虔年纪不大,刚过三十,齿白唇红,短胡须,中等偏瘦的身材,是文官,更是武将。
“哦,吕布来了,本官和青州并无交集,他来作甚。多少兵马?”
“大约五百骑兵。”
吕虔是本地大户,武艺也不错,微微一笑:“无需紧张,吕布此来定然不为打仗,随本官去看看。”
城门上,吕虔看着城楼下的吕布、陈宫多少有些意外。
一般人都会在一箭之外,但是吕布和陈宫就在城楼下不远,完全在弓箭的射程之下。
“温侯、陈宫,你们来任城做甚?”
吕布一晃手中的诏书:“奉天子诏书,任城划归青州治下。本将来自然是重新安排你的任城太守的事情。”
吕虔哭笑不得,谁都知道天子现在为李傕控制,但是吕虔也没胆量直接说不刁天子啊。
“开门,请温侯进来。”
吕布艺高人胆大,吕布、陈宫、典韦,只有三人入城。
吕虔都惊呆了:“温侯,你这胆量真让人佩服,只三人敢入我任城。”
吕布哈哈一笑:“天下十八路诸侯,布视之如草芥。若论胆量我吕布的胆子比身体大,不过本将来任城并非胆量问题,而是子恪是我同族,你我并无私仇,有什么理由害我?更何况本将来任城也并非为了私利,而是为任城百姓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