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高顺、徐荣、管亥,大约有四万多大军,人过一万无边无际,这场面看着也吓人。
城头之上王允发自内心的微笑,轻蔑的看了看吕布。
“边疆小民,也配玩手段,老夫一个手也玩死你啊。差不多得了,再得寸进尺,董卓就是你的下场。”
吕布也看到城楼上的王朗了,心说,你老小子不地道啊,大鱼大肉都让你吃了,就给我个虚名。
吕布一夹赤兔马,嗖的一下如同射箭一般来到了城门楼前,弯弓搭箭,用的是一把月牙箭,照着王允身后的旗杆就是一箭,砰的一声旗杆断裂。
旗杆断了,王允的护卫才想起来护着王允,城楼上一片狼狈。
吕布大笑:“哈哈哈,王司徒,本将只是给你开个小玩笑,有日子不见,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啊。”
“托温侯的福,一切都好。温侯镇守青州,未得天子诏书,为何擅自回京啊。”
“本将收到天子密诏,说你王允囚禁天子,欺君罔上,杀害太师。”
王允旁边一个三十来岁的幕僚,指着吕布鼻子骂:“董卓是逆贼,你是董贼的漏网之鱼,竟然还敢找上门来。”
吕布一箭过去,嗖的一下,狼牙箭穿透了这人帽子。
这人吓了一身冷汗。
吕布大笑:“哈哈,竖子,野狗一样的东西也敢本将面前狂吠,等我攻下城池定砍汝狗头。”
吕布回去了,命令徐荣准备攻城,架着云梯的士卒口号喊的震天响,打鼓的士卒上衣都脱掉了。
洛阳城里大兵云集,粮草充足,但是守将吓的脸都红了。
王允安慰守将:“没事,没事,不用怕,洛阳城高。”
王允心里清楚,吕布这是来要果实来了,当初两人有协议的,现在董卓除掉了,好果子都让王允拿了,吕布啥也没捞着。
“谁愿意出城和谈?”
诸将皆有惧色,校尉王朗挺身而出:“我去。”
这王朗四十左右,身材高大,留着胡须,腰挂宝剑,那也是仪表堂堂。
“好,王校尉去吧,问问吕布有什么要求。”
王允以天子之名,任命王朗为和谈使,带了十几个人来到城外,吕布这才偃旗息鼓,收兵回营。
不过吕布可没接待他,徐荣接待的。
王朗挺生气:“温侯无礼,怎么不亲自接待,我可是天子派来的。”
徐荣一撇嘴,心说天子才十多岁,他懂个屁啊,不过话不能这么说。
“温侯事务繁忙,还请王校尉见谅,所以谈判的事情都委托给我了。”
王朗说了一大堆废话,最后问:“徐将军温侯什么条件,你就直说吧。”
“温侯为国为民,心怀天下,没有什么个人的条件,都是公事。首先,董卓、李儒二人已经死了,没什么好说的了。把尸首送还,温侯以士大夫之礼葬之。其建在的家人一律送出来,温侯要带回青州。”
王朗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跳起来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二人祸乱朝廷,罪该万死,怎么能以礼葬之。”
“董卓是温侯义父,李儒是温侯岳父,若这个条件不能答应那下面就不要谈了。”
王朗也是头大,这事不好办,李儒还好说,董卓是被火烧了,骨头渣子都没剩下,实在不行弄头死猪得了。至于家人,董卓的家人全部被杀了,李儒的家人还有几十人。
“这事还需要王司徒决定,徐将军在接着往下说。”
“青州流民上百万,还希望朝廷拨款五十万贯,以赈灾,不然黄巾很难平息。”
王朗没说话,看来城里有吕布的人啊,这才王朗满打满算搞了有一百万贯,吕布张口就要五五分成,过分了啊。
“还有什么要求?”
“没了,没别的要求了,温侯通情达理,以百姓为重,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的。”
王朗点点头:“好,我这就回去,会如实禀告王司徒。”
王朗回去了,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吕布天天练兵,工匠营在洛阳周边地区招募工匠。
吕布多少也有些迷茫,这个时代信息传递太慢了,不知道天下诸侯都在干啥?
没有成熟才情报系统,想要了解天下大事,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报,主公。徐州糜竺求见。”
“哦,他来做什么,请进来。”
很快,糜竺来了,三十出头,衣着朴素,见面深施一礼。
“小人见过温侯。”
“原来是子仲兄。”
两人闲聊了一会,糜竺知道吕布事情多,单刀直入。
“温侯,小人想要青州特产的代理权,徐州、豫州两个州都交给我们商行做。”
吕布一愣:“青州好货可多了,你糜家能有多少人手,忙得过来吗?”
“温侯有所不知,我家世代从商,家种商队三十几支,三千多人,忙得过来。”
“这事一直都是陈宫在管啊,你来错地方了。”
“没错,公台让我来找您,说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做主。”
“徐州可以、豫州也可以给你,只是你能为青州带来什么?”
“我们糜家的海盐,质量好,价格极低,给钱就卖。我们徐州的茶叶、布匹,价格也非常的低。”
吕布摇摇头:“海盐就算了,青州是产盐大州,巨大的产量,不会舍近求远的。布匹、茶叶在青州不属于管制品,随便卖。我要幽州、并州的马匹、冀州的毛驴、以及牛皮、羊皮、狼皮。”
糜竺来精神了,他家是世代经商,人脉很广,幽州、并州都熟人,甚至和胡人都有联系。中原马匹是稀罕东西,但是在草原上,马匹比人多,数以百万计算,而且价格低廉的吓人。
“草原人好烈酒,若是能加大烈酒的供应,则可以从幽州贩卖马匹过来。冀州毛驴不成规模,需要零散收集,不过也能弄。”
“你估摸着一年能给搞多少匹马到青州?”
“好马难得,各地乱打,路上也容易被劫。若是胡人的矮马数量就多了,一年上万匹不难。”
“就是要胡人的矮小草原马,不要高头大马。”
糜竺一脸不解,自大汉以来,对马匹的追求一直是高头大马,体型大,个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