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随身超市推出新品:酒水。”
伴随着这机械音的响起,一个虚拟的超市再次在眼前缓缓浮现。
依旧是一间房子,一个货架。
但是,之前货架上塞满的灰色袋子,此刻全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明晃晃,有些晶莹,有些闪亮的玻璃酒瓶。
有散发着醇香的,有透着酱香的,有高度数的烈酒,有低度数的佳酿。
有白的,有啤的。有原浆的,有清爽的。
看着眼前满满当当的货架,秦俊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东西固然是好东西!
可是,在此时此地,貌似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
如果现在身处繁华的长安,这些白酒,无论是酒水本身还是精致的酒瓶,都必定价值千金。
长安的勋贵众多,根本不愁销路。
可是,如今却是在偏远的边境夏州。
夏州最有钱的家族王氏,刚刚被夏州兵屠戮殆尽。
这些酒又能卖给谁呢?
而且,刚刚才跟突厥经历了一场恶战。突厥损伤了整整一个成建制的精锐千人骑兵队。
这必定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突厥人必定会前来疯狂报复。
若是突厥兵再次气势汹汹地前来,难道这些白酒能够抵御突厥大军?
难道,与突厥兵一番开怀痛饮,便可化干戈为玉帛?
根本不可能!
这可如何是好?
秦俊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然而,就在秦俊忧虑重重之际,忽然,只见两匹快马如风一般疾驰而来,奔入府衙前院。
什么情况?
难道又有紧急军情?
秦俊不由得心头一紧,脚下步伐加快,急匆匆地向着府衙前院赶去。
片刻后,秦俊踏入了府衙前院。
刚想找人询问究竟,哪曾想,斜刺里忽然跳出了一个身影,胖乎乎,肉嘟嘟的,好似一颗炮弹般猛地冲过来,一把紧紧抱住了秦俊。
“三郎!你可想死我了!”
那声音饱含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喜悦。
“……”
秦俊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差点抬手将这小胖子给用力丢出去。
不过定睛一看,那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不由得也咧嘴笑开了花。
原来这直扑过来的小胖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太学的同桌,兼写作业时的得力工具人,兼一起吃喝玩乐、形影不离的狐朋狗友,秦王李世民的嫡次子,李泰。
“青雀,你怎么来了?”
秦俊好不容易从那热情似火的拥抱中挣脱出来,满是惊喜与疑惑地开口问道。
“哈哈,没想到吧!”
李泰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京城收到夏州大捷的消息后,皇爷爷龙颜大悦,笑得那是合不拢嘴,当场便让人快马加鞭地拟定了封赏,并且还要派人前来劳军。
我听说消息后,当即便进了宫,在皇爷爷面前软磨硬泡,费了好一番口舌,好不容易才抢来了这趟美差!”
“三郎啊!
你可是我的偶像啊!
离京时,你还是那文采斐然的大唐诗仙,如今却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让突厥闻风丧胆的杀神!
这简直就是传奇!
我对三郎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李泰越说越激动,双手不停地比划着,仿佛要将心中对秦俊的崇拜之情全部宣泄出来。
……
“哼,我看你呀!”
“纯粹是不务正业,借机逃学。”
一旁的平阳公主见李泰一直拉着秦俊,问东问西,自己半天都插不上话,于是便柳眉紧蹙,强势打断。
“姑母说哪里话,没有的事。”
李泰随口反驳,脸上还带着几分倔强和不服气。
“还说不是。你来夏州的正事是什么?
只顾在这里唠闲嗑了。”
平阳公主见李泰反驳,当时就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气冲冲地作势就要去揪李泰的耳朵。
李泰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嗖地一下,连忙躲到了秦俊身旁,还不忘探出头来,冲着平阳公主做个鬼脸。
不过,经由这么一打岔,李泰也瞬间从刚才那股异常亢奋中,回过神来。
片刻后,李泰清了清嗓子,神情一肃,如同变戏法一般,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了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监察御史秦俊,不辞劳苦,兢兢业业,巡查边境,纠察不臣,卓有成效。大善,当赏!
宣节校尉秦俊,参赞军务,多有功劳。夏州御敌,勇猛善战。
斩杀突厥前军百夫长。以军功晋,从七品下,武散官:翊麾副尉。
斩杀突厥后军百夫长。以军功晋,从七品上,武散官:翊麾校尉。
斩杀突厥左军百夫长。以军功晋,正七品下,武散官:致果副尉。
斩杀突厥右军百夫长。以军功晋,正七品上,武散官:致果校尉。
斩杀突厥千夫长。以军功晋,正七品上,勋官:云骑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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