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微微撇了一眼平阳公主手中的圣旨,这才发现原来是陛下在征询平阳公主的意见,欲调娘子军北上夏州,抵御突撅。
“太子殿下,我这个好弟弟,真是打的一首好算盘!”
传旨太监走后,平阳公主手握圣旨,秀眉紧蹙,再次一声轻叹。
那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愤慨,她美丽的脸庞此刻蒙上了一层阴霾。
“太子殿下这是在为王圭,杨文干之事,公报私仇!”
秦俊脸色阴沉,翻看着自己手中的圣旨,心中也是满是不满。
牙齿紧咬,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太子这分明是想借机把自己弄到夏州边境那凶险之地,这明升暗降的手段,实在是赤裸裸的报复。
“我们不去便是。我明日就上书辞官。公主殿下也不必去,陛下也只是征询您的意见而已。”
秦俊见平阳公主有些出神,于是便继续愤然地说道。
然而,出乎秦俊意料之外的是,平阳公主犹豫片刻后,目光却突然变得坚定而有神,那眼神中仿佛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平阳公主豁然挺直了腰杆,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不,三郎。”
平阳公主缓缓摇头,声音虽轻却格外坚定,犹如金石之声,
“夏州,本宫必须去。”
平阳公主深吸一口气,那起伏的胸膛显示出她内心的激荡,
“不为别的,本宫实在不忍,夏州一州百姓生灵涂炭。”
平阳公主目光望向远方,似乎看到了那远方百姓在战火中流离失所、痛苦哀嚎的景象,眼神中充满了悲悯。
“我的那两个好弟弟,为了争位,可以放弃一州之地,但是,本宫做不到。”
平阳公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愤,那悲愤如同汹涌的波涛,
“他们心中只有权力和欲望,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
而本宫,身为大唐的***,怎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受难而无动于衷?”
平阳公主说话时双手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还请,三郎助我!”
平阳公主转过头,眼神恳切地看向秦俊,那目光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让人无法拒绝。
“不用三郎上阵,只需三郎在身边,秀宁便心安。”
平阳公主的话语中充满了依赖与信任,声音变得柔和,却依然充满力量。
……
“好!”
秦俊似乎也被平阳公主所感染,高声应和。
秦俊的眼神中也闪过一丝决然,仿佛已经做好了与平阳公主并肩作战的准备。
“我一定,会好好给公主加油!”
秦俊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充满了力量。
“要不,咱们现在就先加点?”
秦俊忽然又眨了眨眼,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微笑。
“不要,大白天的。”
“哈哈,无碍!大白天又不是没加过!”
“唔唔……好三郎……”
……
0号柴油,10号柴油,20号柴油,这些火力猛劲大的加完后,又加了96号汽油,98号汽油。
平阳公主好体力,
秦俊好干劲。
就这样一日又一日,直到开拔夏州的日子正式到来。
大唐夏州,领德静、岩绿、宁朔、长泽四县,属关内道,今陕西省靖边县白城子。
夏州是隔绝突撅南下、守卫长安的重要军事屏障。
同时,夏州也是抵御吐蕃东进的军事要地,又因隔绝吐蕃外援,稳定边地的需要,夏州还兼有羁縻党项之责。
在交通方面,夏州军事统领性极强,发挥着总领盐、银、绥交通的枢纽作用。
秦俊没有独行,而是和平阳公主一起,随行娘子军,一起赶往夏州。
这一路上,越往北行进,景象越是荒凉。
广袤的大地之上,田园荒芜,杂草丛生,不见半点生机。
进入夏州境内后,更是触目惊心。
只见许多南下逃荒的难民拖家带口,步履蹒跚地艰难前行。
他们背着简陋的行囊,里面装着的也许是他们全部的家当。
孩子们饿得面黄肌瘦,哭泣声在人群中不时响起,那声音尖锐而凄厉,像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
整个夏州也因常年战乱不止,而极度贫穷,萧索。
曾经繁华热闹的城镇如今只剩断壁残垣,集市冷冷清清,商铺紧闭,曾经的欢声笑语仿佛被战乱的硝烟一并带走。
街道上尘土飞扬,每一阵风吹过,都扬起一片令人窒息的沙尘。
夏州城虽然是州府所在,但是规模却特别小,还不如京畿道的一个小县城那般热闹与宽敞。
那城墙也年久失修,低矮破旧,多处都有豁口,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狂风中摇摇欲坠,根本起不到多少防御外敌的作用。
等秦俊到达夏州的府衙后,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眼前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土墙院子,那土墙的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坑坑洼洼,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带门房加在一起,也不足十间房子,稀稀拉拉地分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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