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之前我写信给你说的，小团子……”

“外公都知道了，药材已经带来了，你且放心，我先给煜儿诊一下脉。”顾思衡对小团子的病也很上心，还未等慕容明槿把话说完便答道。

“煜儿，伸出手让外公给你把一下脉。”

“好。”小团子乖巧的伸出手。

顾思衡搭上小团子的手腕，开始诊脉，越诊他的心越沉，小团子的情况远比他想的严重，而且这个脉象……

虽然内心很震惊，但是脸上的和蔼从容没有丝毫改变。

但慕容明槿还是很轻易的捕捉到了她外公把脉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沉痛和震惊，同为大夫，她自然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曾外公，我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会不会死？”小团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团子虽然小，但是他很聪明，平日里他父皇就请过不少太医给他把脉，他也喝了不少药，虽然他父皇告诉他说小孩子都这样，但是他偷偷问过姬长睿，他就不是这样，只有他是这样的，他隐隐约约也能猜出什么。

顾思衡楞了一下，惊讶于小团子会问出这种问题，随后便捏了捏小团子的鼻子，轻松的说道:“小小的人说什么死不死的，你的身体很健康，别瞎担心，更何况曾外公可是天下第一的神医，有曾外公在，煜儿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或许只有顾思衡自己才知道此刻他的心情有多沉重，多年前也有一个同样这么大的小男孩问过他这个问题，那个小男孩是他的亲外孙慕容澈，那一次他也是这么回答的，但他失信了，他没能留住慕容澈，这次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曾外孙失去生命。

“你一个小人知道什么是死吗？乱说什么，下次可不许这么说了。”慕容明槿也佯装生气的轻轻敲了一下小团子的头，嗔怪道。

慕容明槿没想到小团子竟然已经意识到了死亡的问题，她既心疼又无奈，同时心里还有隐隐的害怕。

“小厨房里的栗子酥此刻应该做好了，你让舒嬷嬷带着端过来给你的曾外公尝尝，你若还想吃什么就告诉月姜，让她给你做。”

慕容明槿寻了个理由把小团子支开了。

“外公，如何？”

顾思衡看到小团子走后脸色变得彻底凝重起来，眉头紧锁，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慕容明槿实情，虽然他这个孙女成长了不少，但他还不确定她能否承受这个事情。

“外公，不必顾虑，这些年我钻研了母亲留下的医书，对医术也略通一二，小团子的情况我也有所了解，外公只管告诉我结果，我能承受的住。”

顾思衡看着慕容明槿的眼睛，两人对视几息，最终顾思衡叹了一口气，把他诊脉的情况悉数告诉了慕容明槿。

不愧是名扬天下的第一神医，仅凭一次把脉就确定了小团子是中毒，虽然没能完全确定具体中的是什么毒，但他的猜测基本都很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