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回去,儿臣现在就写“,作业绝对不能拖延,万一这糟老头子不讲武德反悔了怎么办?
皇上失笑,从一旁给她抽出了一个干净的折子,然后将一旁的桌案让给了兮辞,兮辞大刀阔斧,然后就开始动笔,各别需要分类的地方还画起了表格。
上次这么认真还是应付张廷玉的课业,皇上看兮辞这严肃的小模样,叹了口气,自己也继续批起了如山的折子。
兮辞扫了一眼皇上那堆折子都觉得累得慌,长此以往天天看这些东西有几个能长寿的。
她舒舒服服的写起了计划,看桌案上没椅子还让人搬来了一个,还特意要了个软软的垫子,然后叫了小厦子进来磨墨,让迎春给她做了一杯果汁拿进来,迎春一向细心,还特意给她上了两盘喜欢的点心。
最主要的还上来了两盘西瓜,庄子上昨天送来的。
皇上看看自己光秃秃的桌案,顿时觉得折子不香了,幽怨的说道“你倒是会享受“。
“来,皇阿玛,尝尝,这是昨天小厨房刚研制出来的糕点,软糯香甜,很是可口“,感受到皇上的怨气,兮辞特别会来事的给皇上也分了一盘。
她知道皇上其实更喜欢吃甜的,果然吃完脸上都柔和了几分。
“不错“
明明很喜欢嘴上还说不错,这别扭的性子兮辞自然是知道,反正最重要的是她喜不喜欢,不是皇上喜不喜欢。
吃了一小块点心,充满味蕾的纯纯奶香味让兮辞幸福的眯起了眼,看一旁卖力研墨的小厦子,“够用就行,不用一直磨“。
这玩意也挺累手的,她几乎都不让晞月迎春他们给她研墨。
“嗻“
让迎春塞他一盘子点心当辛苦费,兮辞也正儿八经的继续工作起来。
最终河南之行兮辞还是去了,只是没什么意思,结果就是为首两人斩首,杀鸡儆猴,继续施行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宫里在皇上走之前又来了一波大扫除,各方人脉都被削减不少。
嚼舌根子的事,最终也不过放出来几只替罪羊罢了。
本来打算待上几天,这时宫中突然传来富察贵人流产,莞贵人怀孕的消息,兮辞没什么感觉,都是生不下来的,倒是皇上知道后归心似箭,也不知是为了逝去的孩子可惜还是为了新来的孩子而高兴。
开心更多一些吧,甄嬛可是大型手办。
这么多年兮辞从来对于后宅如今的后宫争斗都是冷眼旁观,看着皇后一次次的堕胎,从未有过恻隐之心,哪怕哪些是有血缘的弟妹。
她不会对皇上出手还会维护他的地位,百因必有果,这报应无论如何也报应不到她和额娘身上。
无论如何,死后自有清算。
进宫给额娘和太后请安过后,兮辞收拾收拾也出了宫,到府里的时候高晞月早就等候在这了,见到兮辞立马扑了上来,然后占据了兮辞身边的位置,小嘴叭叭的不停的说,她这几日被兮辞送回了高家。
但是高斌升官了,马上要上任苏州织造,举家外放,所以高晞月以后一直留在了兮辞府里了,看见女儿回去气色好了不少,高斌夫妇心里是感激的。
毕竟高晞月自小有寒症,三天一大病五天一小病,如今被养的面色红润,特别高晞月一顿夸赞,还有这性子和在家中时一般,高斌夫妇更加放心了。
兮辞回府不过第二日,富察家还有乌拉那拉家就把人送来了,若是不上门兮辞都忘了这码事了,因为兮辞年幼再加上出宫建府大人皇后和华贵妃见见就是。
而上门的只有乌拉那拉青樱还有富察琅嬅,不过富察琅嬅是傅清送来的。
也正常,兄长护送,而青樱却没有兄长。
“公主,乌拉那拉府的人到了“
兮辞和高曦月一个练完武,一个跳完操,正打算去梳洗一番呢,看着自己这一身不太合适,“晞月,你回去换身衣服然后和我一起去见见两位格格“。
“让她们在会客厅等着,我一会儿就去“
高晞月听兮辞的话回去换衣服了,而兮辞回去快速的沐浴,然后让人梳妆,等高晞月到了两人一起去了会客厅,见到兮辞,坐在客厅喝茶的三个人立马站了起来,向兮辞行礼,“奴才给怀瑾长公主请安,长公主万福金安“。
“都免礼吧“
兮辞坐在了主位上,看向一旁的傅清,有些好奇,“富察侍卫今日不用上值吗?“。
“奴才今日轮休,特意送琅嬅过来“
兮辞点点头,也没继续问什么,“我一天也没什么事,就是吃喝玩乐。
你们现在这个年纪大多要学习管家理事,也不需要天天来公主府点卯,每月来个一两回就行,免得耽误了你们的课业“。
她觉得这个伴读的作用太鸡肋了,她又不上学,要伴读有什么用。
听到兮辞说这话,两个小姑娘都有些不知所措,琅嬅求助的看向傅清,傅清揉了揉琅嬅的头,“听公主的便是“。
他早就听说公主九岁就过了尚书房所有老师的检测,早就不用上课了,所以也理解兮辞的意思,并不是对他家妹妹有意见。
倒是一旁的青樱,不太理解兮辞的意思,还以为兮辞这是看不上她,小孩子自然不太会隐藏情绪,兮辞也没打算和她计较,明天就见不到人了。
“以后你们若是在规矩方面需要宫中教导嬷嬷指导,直接开口就是,一切伴读该有的本公主绝不亏待你们“。
高晞月在一旁偷偷开心,公主是她一个人的了。
“多谢公主“
看两人拘谨,兮辞对着一旁的晞月说道,“晞月,你带着她们在咱们公主府逛逛吧,不要怠慢了“。
高晞月听到这话,都要感动的两眼泪汪汪了,咱们公主府证明这是把她当自己人,把其他两个当外人,当即挺挺胸膛,像个骄傲的大公鸡,“奴婢遵命“。
说着带着青樱还有琅嬅一切熟悉公主府去了,其实晞月也只不过比两人早到了两三天罢了,整的好像待了几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