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帝京交锋(1 / 1)

这确实不是在扎心,人家拼命想要的,你拿在手里却不屑一顾。

“陛下不感兴趣自然觉得无趣,可是无缘觉得有趣啊,况且,无缘已经快要得到它了”

“得到它,什么意思,你要朕写诏书,说是让皇朝和丰兰息鹬蚌相争,我们则隐藏在后收拾残局,那到最后这个天下依旧是朕的”

景炎表现出一副懵逼的样子,只是熟悉他的兮辞知道,这是伪装。

“这天下可不是你的,它是我的,等到青王死于落英山,雍王死于烈风谷,冀王死于城下”

玉无缘畅想的美好未来却被景炎打断了,景炎恼怒的拍了一下桌子,这大概是他上位以来最有王者之气的一回了,“幽王呢,你要天下要退位诏书朕都给你,你不许动她”。

兮辞都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感动,玉无缘一句不前不后的话景炎就暴露了两人的关系,得了,有谋略,不多。

听到幽王这个称呼,玉无缘愣了一下,“不许动她,没想到我们一向除了书画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陛下,竟然对幽王的安危如此惦念”。

“朕再说一遍,不许动她,否则朕宁死也不写退位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帝室纵使衰微,若是朕死了,你就是天下的罪人”,景炎看着玉无缘,周身的气势并不落下风。

看着这一幕,兮辞有些感动,景炎纵使不适合为君,但对她从来都是实心实意的疼爱。

玉无缘轻抚腰间的白色凤羽,语气不明,“我还奇怪,陛下为何而立之年不娶皇后,不纳妃妾,原来是为了她呀,她也确实有这个资本。

容貌、能力、手段样样举世无双,如此这般的女子偏偏让皇朝抢占了先机。

不过没关系,皇朝也要死了”。

兮辞: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夸我,但我男人要死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别忘了你天人玉家的职责,难道你就不怕玄极令了吗?”景炎是男人,自然能听懂这话里的觊觎,他有些庆幸,当初知道玄极令的时候没选择追回。

景炎想到这倒是松了口气,也算是他给兮辞的护身符,有玄极令和他早就写好的退位诏书在,若青王、雍王、冀王真被玉无缘弄死了。

那以纯然的本事,转眼就能得到冀州青州和雍州的军队的支持,那时,天下尽在纯然手中,纵使败给玉无缘,有玄极令在手,玉无缘也不敢动她。

他给自己留的是死棋,给她留的全是生路。

“玄极令,你父皇亲口说玄极令早在他上位之初就已经下落不明,况且我已经不在乎了,有这凤凰之羽在手,我玉无缘照样能享常人之寿。

至于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天人玉家的职责就是辅佐能平定天下之人,而我玉无缘此刻就可以让天下臣服”

景炎好像忽然开了窍,“父皇是你杀的?”

“他若不死,还能轮到你登上皇位?”

“原来你就是那百年一脉”景炎这时脑子彻底反应了过来,指着玉无缘道,当初也是在他书房,兮辞拿着这段历史还跟他感慨过,这无声无息的本事没几家能做到。

玉无缘向景炎打了一掌,兮辞可见不得有人当着她的面伤景炎,快到只能看见影子,拉过了景炎,护在身后,手上也打出一掌对上了玉无缘的掌风。

玉无缘被兮辞的内力震的后退一步,看着兮辞眼睛带着些探索,兮辞注意着玉无缘的动作,也没忘分注意给身后的景炎,看景炎没事。

景炎一眼就认出了兮辞,“你怎么在此时进京?多危险,赶紧走”。

他不想当皇帝,本意是借玉无缘之手除掉三王为兮辞铺路,谁曾想到这时人偏偏进京了。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急切。

看景炎认出来了,兮辞也没继续掩饰,直接拿下了面纱,“我自是不能让你一人在帝京担惊受怕,我来晚了”。

示意他先别说话,兮辞看向对面的玉无缘,“玉公子,好久不见那,这一身黑衣倒是比白衣更加衬你”。

“是好久不见,难为殿下还记得无缘,殿下素来秉承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却愿意景炎入帝京,不知道冀王可知道自己的王后为别的男人以身犯险”。

六年间,兮辞从未上过战场,这一出确实让玉无缘既觉得是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孤的夫君,自然是信孤的,倒是玉公子以一己之力搅乱天下,倒真是不误你天人玉家之名”。

兮辞语气中的嘲讽让玉无缘有些难受,“六年前,无缘就觉得殿下好像看出了无缘的谋划,殿下赠我的药丸中只含两味药,何首乌和当归,无缘倒是有些好奇,到底哪里露了破绽,让殿下起了疑心”。

“大概是未见之时吧,一个命中注定活不过三十岁的人不怨天尤人也就罢了,怎么可能如传言那般清风霁月,温润如玉。

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一次见你,我就曾劝你莫要造杀孽,一线生机自会到来。

可雾山闯关,为了兰因璧月,破坏机关导致山顶滑坡,还妄图想取惜云性命,但这倒不足以让孤确定,只是怀疑罢了。

山下断魂门刺杀试探谁习得兰因璧月,当时孤看到你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幕。

一开始孤并不觉得谋命有什么错,也只是认为你与断魂门合作只是为了活下去。

再后来我与皇朝大婚之日,传来惜云重伤生命垂危,孤赶去天霜门,丰兰息说你也去了天霜门拜访白掌门。

若说孤什么时候知道你谋夺天下,大概是写月之死吧”

过去这么多年,兮辞想起写月之死还有些许惋惜哪怕那支箭再偏一寸,她也能救下他。

“孤这才知道一直想止战的无缘公子的真面目是这般”

听到这玉无缘也不禁感慨兮辞的见微知著,“所以殿下亲自到战场,说服前幽王将兵权交给了殿下”。

兮辞脸上带着凉薄的笑,“孤若是再不掌权,以孤父王的才能,幽州早就被你和皇朝撺掇的一丝不剩了吧,消磨金衣骑,逼我父王拿出大炮,这才是你想算计的吧”。

“我是想算计不假,但执行的人是皇朝,消磨幽州军队的人也是皇朝,若不是殿下及时掌权,幽州也是落在皇朝手里,我只不过是出谋划策而已”玉无缘似笑非笑,像是想打破兮辞的自欺欺人,抑或是想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