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丰息心情就有些莫名了,同样是大王,他这个爹哪州的都比不上,大东皇帝就景炎一个独苗,自然是护的和眼珠子似的,青州青王也是出了名的慈父,幽王爱女如命也天下皆知。
冀王也是对独子皇朝听之任之,放权放的十分干脆,商王北王的儿子不成器,但地位却十分稳固。
整个六州就他的地位最尴尬,身为元后所出嫡子却无世子之名,费劲心思装体弱多病只为自保。
一时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也没人关注他就是了,这玩意,本来就是靠同行衬托的,雍王出身低,对权势把控在意程度可见一斑。
可能三儿子绑一堆在他眼里也没权势重要,渣爹实锤了。
途中,入住客栈。
夜晚,兮辞早有预料今晚不会太平,护住了韩朴,拉着韩朴出去与两人汇合,听到周围的风声。
兮辞沉声道“人要来了?“
果然黑衣人很快又出现了,韩朴一见断魂门那些人情绪十分激烈,兮辞只好耐心安抚。
不一会儿,三人就将刺客全部解决了。
见白风惜教导韩朴手上不能沾血,兮辞嗤之以鼻,这点她倒是不认同,却也没反对,小孩子太大戾气不好,活的也不会快乐,她当初报仇了,手刃了仇人,但是她那一生都没有快乐过。
何必把自己想法强加到孩子身上。
“纯然公主什么时候知道今晚有异的?“黑丰息好奇的问道,刚刚这个问题他也问过白风惜。
他想看看两位聪明至极的女子答案可会有不同。
“早就听说隐泉水榭黑丰息出入十分讲究,从不入住客栈,这一路上哪怕是赶路也十分精致,今天偏偏却破了例,可见是别有目的“其实就是平时矫情吧啦的人突然不矫情了,肯定没憋好屁,但兮辞不会直说。
“姐姐真厉害“韩朴现在成了兮辞吹,兮辞揉了揉他的小脑瓜,“马屁精,走啦,回去睡觉“。
第二天几人继续赶路。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虞城,住进了客栈,黑丰息大展身手,先用一匹马引来和尚家对立的祈家,心黑极了,还拿到了人家半数家财。
兮辞冷眼旁观,并没打算插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而且近日来也颇受黑丰息照顾,也不好一点儿活路都不给人留,给九九传了信,让九九收手。
晚上,吩咐钟离看着点韩朴,兮辞和白风惜还有黑丰息一起去了离芳阁,堵尚也,他们两个是为了得到断魂门的线索还有盐引,兮辞则是想看看这个世界的妓院到底长什么样子。
据说这离芳阁可是天下妓院之最,不长长见识委实可惜了,随后和白风惜一同换了男装,坐在离芳阁二楼喝起了小酒,两人看着勾魂舞,眼里露出的欣赏,那纨绔的模样,比许多男人的都像。
时不时兮辞还和白风惜碰一杯,“纯然,你看看这些如饥似渴的男人?“
白风惜给兮辞指着周围说道,兮辞不在意,接道“正常,美人吗?谁不喜欢看,我也喜欢“。
白风惜愈发觉得兮辞对胃口,“就是,谁规定只有男人可以看美人,不过我倒是觉得纯然就是天下最美的美人,看到你以后我都觉得别人入不了眼了“说完还向兮辞递了个媚眼。
“你也不差,说话还好听,你若是男子,本殿就收了你“两人大言不惭,然后笑成了一团。
看的黑丰息有些破灭,觉得兮辞是被白风惜给带坏了。
“不是所有男人都这么庸俗“黑丰息一脸不屑的说道。
兮辞忍不住怼道,可能是来这个世界后没怎么碰过酒,一时有些上头“你就说话直接点不行吗?非要拐弯抹角,就直接说你不庸俗不就得了,非要装出一副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整什么偶像包袱“。
白风惜被兮辞这顿输出逗笑了,看着一脸菜色的黑丰息,竖起大拇指,“嘿嘿,纯然,你真行,终于有人能说过这只黑狐狸了“。
看兮辞面色红润,眼神不似以往那般清明,似有万般风情,“黑狐狸,她是不是喝醉了?“
“或许吧“黑丰息看着兮辞那张仿佛能摄魂夺魄的容颜,一时有些失神。
“我没醉“兮辞听有人说她醉了,拍了一下桌子。
眼看着尚也进了雅间,黑丰息打晕了伺候尚也的舞姬,让白风惜换衣服扮舞姬去套话和弄盐引,“啪“的一声,兮辞再次拍在了桌子上,“像什么话,那个死肥猪也配看我们惜惜的舞,长得丑想的挺美的“。
兮辞直接扑通一下踹开了隔壁的房门,点了两个护卫的穴,等黑白两人跟上来,就看到尚也被绑成了一个球,嘴里还塞着一个抹布,黑丰息揉了揉眉心,不能和醉鬼计较。
白风惜拉住兮辞的手,“美人,你太飒了“,她也不想给这个丑逼跳舞。
兮辞被夸的飘飘然,扔给她一个玉瓶,“真话丸,吃了说真话,随便问“。
黑丰息听到这话,顿时头也不痛了,死马当活马医,给尚也塞了下去,效果喜人,对兮辞的医术愈发好奇了起来。
一阵冷风吹过,兮辞一下子被酒吹精神了,看着黑丰息手里的玉瓶,这是自己给的,否则没人能从她手里抢到东西,又破财了。
忍住不在继续看,兮辞回了客栈,见识涨了,其他事就不多掺和了。
她有空间不假,但她从不依赖,也就当个仓库使,每个世界用的药都是就地取材,真材实料的。
第二天一早就看到隐泉水榭的人再布粥,听说尚家失火,尚也自焚,本来听前一句兮辞还觉得又是一桩惨案,到了后一句感觉这是假的,就尚也那么怕死,怎会自焚。
金蝉脱壳了吧。
黑丰息一大早就坐在客栈栏杆上喝茶,向下看,看着百姓陆续的领粥,脸上满是满足。
白风惜气冲冲的对着黑狐狸来兴师问罪,听来听去一头雾水,果然情侣吵架没有逻辑,韩朴拉了拉兮辞的手,“姐姐,白姐姐和黑丰息吵什么?“
“一个闹一个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莽撞一个缜密,一个误会一个不解释,朴儿,你可不能学他们俩,有误会就要说清楚,长嘴可不是摆设,知道了吗?“兮辞对着韩朴谆谆教诲道。
韩朴像模像样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姐姐“。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