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身体不好,其他不相上下,阿爹,这次曼陀的事是我们独孤家对不起杨家,但是也不至于那伽罗的婚姻去换,之前和李澄订婚伽罗已经妥协一回了”。
“行,行,阿爹不说了,阿爹这也是怕有朝一日顾不住你们姐妹,没有给你们找好靠山”一片拳拳的父爱。
兮辞也没多说,看着便宜爹的茶杯,目光幽深。
这茶里的药服用后就好像得了重病一般,还会吐血,怎么看都是命不久矣的模样,不过这药可以帮他调理这些年的暗伤。
如今这形势,她们家适合急流勇退,保存实力。
以宇文护和赵贵如今的势头,等一月后她爹痊愈,朝堂上也没她爹什么地方了,说不定等不到一月,时机就到了。
第二天,独孤府就递了牌子,请了太医,等太医来了之后,诊断便宜爹劳心劳力导致重病缠身,要卧床静养,兮辞佯装大发雷霆。
随后丞相重病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宇文觉听到这消息松了口气,因为怀疑派出了宫里所有的太医,得到的结论都一样。
想到宇文护的步步紧逼,对她爹倒是起了一丝愧疚之心,不过这点子心意屁用都没有。
兮辞做足了大孝女的姿态和伽罗守在独孤信床前,不理世事。
独孤信觉得自己这重病来得有些蹊跷,但这么多太医都没诊治出来,只以为是自己征战多年的暗疾。其实他自己也松了口气,靠着这次的事远离纷争也好。
半月后,老爹已经能下床了,每天的任务就是好好养病,这天,突然得到消息,北齐国主高湛吐血昏迷,传位太子,陆贞辅政,宇文护主张出兵拿下齐国。
宇文觉答应后,甚至让人来独孤府取兵符,被赵贵一撺掇,又想在出兵之前,给宇文护准备了鸿门宴,想要趁此诛杀宇文护。
宇文护赴宴带了不少暗卫,偏偏这事被便宜爹知道了,他不可能眼睁着看着宇文觉去死,兮辞知道一定要让独孤信对宇文觉完全失望,才能毫无顾忌的支持自己。
所以也没有阻止,果然便宜爹拖着病重的身子让人带兵围了太师府,随后进宫救驾。
无声地化解了一场危机,宇文觉倒是千恩万谢,但看着便宜爹这苍白的脸色,倒是没说让人回来的话,但也因此让赵贵记恨上了。
由于最近伽罗成长了不少,再加上剧情线有变,兮辞没特意让人看着伽罗,然后伽罗就被赵贵设计陷害抓住了把柄,下了大狱。
得到消息时,兮辞正在陪独孤信散步,便宜爹进宫求情也无济于事,伽罗以一己之身扛下了所有罪名,不想连累独孤家。
赵贵为了让伽罗认罪,还上了大刑,伽罗被打的遍体鳞伤、鲜血淋漓,纵使兮辞冷心冷情,听到这也摔了茶杯。
随即下令墨一做好准备,听她号令。
突厥的九九也要动起来了。
看着窗外的大雪,兮辞进了宫,将跪在雪地中的老爹扶了回去,这下她应该对宇文觉死心了。
守城士兵是宇文护的人,兮辞已经传信吴桀,让他随时配合自己。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第二天,宇文护带着大批的聘礼上门提亲,兮辞扶着独孤信见客,宇文护依旧那么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势。
这两天的种种已经让便宜老爹身心俱疲,偏偏不得不起身应付。
“太师前来所为何意?”独孤信没什么好态度,很不客气的语气。
“今天,我来是想求娶独孤家的大小姐独孤般若为妻”宇文护意气风发的说道,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
兮辞脸上倒是没什么意外,她已经让人渗入天牢,去照顾伽罗,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我不答应,太师,请回吧”老爹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道,让宇文护这个乱臣贼子当她女婿,不可能。
“丞相还是好好想想,毕竟除了本太师如今没人能救你的小女儿了”哪怕被拒绝宇文护脸上的笑意也没有变,反而威胁了回去。
就这态度,还想娶她,兮辞安抚的拍了拍便宜爹的后背,听到小女儿的命,便宜爹面上也不像刚刚那般坚定,对于宇文护这明摆着的趁火打劫,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么无能为力。
兮辞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胳膊,小声说道,“阿爹,你先去休息吧,我和他谈,伽罗不会有事的,福叔,扶我爹去休息”。
独孤信昨天跪了大半宿,早就坚持不住了,哪怕如今担心也只能顺着兮辞的意回房。
他心里也不好受,手心手背都是肉,让长女为了幼女牺牲,这事他做不到,“尽力而为就好,无论如何,阿爹都不怪你”。
看便宜爹的身影消失了,兮辞坐在了主位上,睥睨的看向宇文护,“太师,想求娶我,诚意呢?你不会我真的会为了一个异母妹妹就会嫁与你当个续弦吧。”
宇文护一听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是他喜欢的女人,哪怕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一身傲骨。
“你当真不在意你亲生妹妹的死活?你这话也不怕传到你那老父亲耳朵里”宇文护似笑非笑的看着兮辞,注意着兮辞表情的波动。
兮辞白了他一眼,“听说太师子女众多,总不会为了一个舍弃另一个吧”。
宇文护知道论起耍嘴皮子他绝对赢不了,站起身走到兮辞身旁,在兮辞耳边循循善诱般的说道,“我今日前来的目的,你应该知道了,如今能护住独孤家还有你的只有我了”。
“那有如何?即使我们独孤家如今不得圣心,但想娶我独孤般若也不是容易的,我爹如今已经对宇文觉心冷了。
我本来以为权势如何并不重要,但伽罗入狱让我明白了,不想为人鱼肉就只能依靠于权势。
只要你出兵,成了皇帝,倒时想娶我不过是一张圣旨的事”两人旗鼓相当,没一个单纯的。
“我如何相信你不会出尔反尔?“宇文护试探的问道,他可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会轻易妥协的性子,否则也不会让他念了这么多年。
兮辞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试探,赌注要下的更大一些才会有人相信,从袖子中抽出了一张纸,“这纸上的地址,那里有二十万石粮食,你若能出兵攻下皇宫,成了皇帝,这些就是你开疆拓土的利器,你也不想为他人做嫁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