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阿爹这次回都城动了不少人的利益,处处都是针对,那些夫人不痛不痒的下绊子也就罢了。
居然有人连独孤顺都不敢动,也正好,独孤家需要依靠此事立威,刚刚那个只是下酒菜罢了,让人知道独孤家不好惹,今天是独孤顺,明天说不上就是独孤整了。
虽然她对这些一年到头见不上几回的兄弟不太熟,但好歹他们和原主是一母同胞,只要不给她添堵,拖后腿,她也不是不能保他们安稳一生。
兮辞看向了一旁的春诗,春诗立马心领神会的跟了上去。
看着地上的一摊血迹,场面安静如鸡,兮辞冷冷的吩咐道,“处理干净,别让畜生的血污了我独孤家的地面,各位继续,般若就不打扰了“。
在此的大多数都是各家的娇生惯养的小姐和公子哥,哪见过这血腥的场面,不少人脸都吓白了,看兮辞走了,这才劫后余生的松了口气。
早就不耐烦这种气氛了,兮辞去看了眼独孤顺,从马上摔下来,若不及时救治,少不了会落下病根,独孤顺在那哀嚎着,不过十六岁的少年,受了这么大的伤,忍不住也不奇怪。
看着府医来帮独孤顺正了骨,兮辞才离开,她阿爹正陪着宇文觉肯定抽不出身。
眼下独孤顺无事了,她也好回去偷偷懒,这两天筹备着这场宴会,给她都忙坏了。
兮辞回了她的闺房,就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顿时警铃大作,能避开府兵找到她闺房的定不是普通人,心中的战意一下子上来了,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后,她都没打过架,比上个世界还不如。
直接抽出一把剑向屏风那边刺去,看着露出庐山真面目的宇文护,兮辞有些意外,这几年两人可没什么交际,怎么还会跑到自己闺房来,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着这,兮辞也没打算收手。
提着剑就劈了过去,宇文护可是见过兮辞剑招的威力的,随随便便一剑就断了王家那小子一臂,他刚才有多惊喜,多惊艳,现在就有多慌,他可知道眼前这女人可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过了几招,宇文护就发现了,他压根儿不是对手,可眼下这种形势也不没空东想西想,再晚一会儿,他就成下一个王家的那个了,只能用不要脸的方式了,勉强躲避着兮辞的剑招。
“般若,快住手,你要是再砍我就大喊,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你独孤大小姐的房中,到时候,你就不得不嫁我了?“
打蛇打三寸,宇文护是知道兮辞在乎什么的?兮辞听到这话,嘴角微勾,上一个敢这么威胁他的,坟头都没有了,宇文护胆子可真肥,兮辞用剑尖刺向宇文护的穴位,顿时刚刚的宇文护被定住了。
看着一动不动的宇文护,兮辞似笑非笑,拿着剑拍了拍宇文护的脸,“太师真是自信,你凭什么认为我独孤般若是逆来顺受的,若我没记错,你已经成婚三年了吧,一个二手男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稀罕?“
宇文护这些年嚣张惯了,哪里被这么对待过,“我与清河不过是政治联姻,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若你在意,我可以“。
“可以什么,送清河郡主上路吗?“兮辞说这话时眸子才彻底冷了下来,周身气质十分骇人。
“宇文护,一边享受着元氏家族给你带来的便利,一边又想着杀人家的女儿,你可真是卑鄙,本小姐虽然从来不介意未来我的男人吃软饭,但是软饭硬吃不行“剧情中的宇文护,也是冷血无情的典范了,为了原主,直接毒死为他生儿育女的原配,这样无情无义,一点子人性都没有的男人,她不屑。
宇文护不愧是心理强大的大奸臣,哪怕兮辞话说的这么难听,依旧面不改色,一脸笑意的看着兮辞,“我怎么不知向来冷酷无情的独孤大小姐竟有了恻隐之心,我本来以为我们是一类人“。
“呵,一类人,我独孤般若向来,做不得那起子忘恩负义,卸磨杀驴的事,我们还是相安无事的好“
“相安无事,你阿爹从北疆回来,不就是为了对付我的吗?你说,我和宇文觉到底谁输谁赢,不过你最好帮我去劝一下令尊,他既然刚从北疆回来,就理应在京城好好荣养,别的事,最好不要插手,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了,我早就说过,谁当丞相谁就是和我作对“
这画风倒是对了不少,她就说吗?一个大奸臣装什么恋爱脑,怪违和的。
“作对便作对了,这朝堂上,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的,我阿爹既然回来了,自然有承担住一切后果的准备“兮辞淡漠的说道,仿佛说的不是她爹似的。
宇文护被兮辞这话说的,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这俩人真是亲父女吗?怎么对亲爹的安危这么漠然,这人好像比他还狠。想想独孤信的生平,人品不错呀,难道是因为小妾的事,一时思绪跳转的十分快。
兮辞是不在乎吗?当然不是,和宇文护这种人交锋,绝对不能让他觉得能拿捏住自己,否则绝对得寸进尺。
“还有你妹妹独孤伽罗,今天当着众人的面下了我的面子,你说我该怎么办?“想着这独孤伽罗毕竟是兮辞养大的妹妹,总不能一点儿也不顾及吧。
兮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她爹她都不管了,她凭什么认为一个异母所生的妹妹会让她低头,“凉拌,太师你也别忘了,你现在的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间,你说我若是杀了你,我爹还有我妹妹是不是都太平了“说着,兮辞还将剑向下移了一下,抵着宇文护的脖子。
“杀我?我来之前已经告知了心腹,若我死了,就昭告天下,我是你们独孤家杀的,你阿爹就是压在他头上最大的人了,再加上赵贵在一旁挑唆,宇文觉那个蠢货会不会以此为借口,灭了你们独孤家满门“宇文护感觉自己能微动了,将脖子贴的和兮辞的剑锋更近了,顿时,脖子上冒出了血珠。
兮辞这时候倒是有了些兴趣,这宇文护,还真是临危不惧,哪怕到了此时,还能云淡风轻的和她权衡利弊,人家能连杀三个皇帝不是没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