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秋还没想好训练队伍的事儿,钦差袁继咸朱和城朱公子还有朱芷雪联袂造访,倒是让楚江秋有些纳闷儿。
这三人没事组队到哥们这儿来,难道是杀大户来着?
其实袁继咸这次来,还真有事儿。
接了圣旨,临行前显德皇帝单独召见,让袁继咸暗中观察,楚才子是否为社稷之才。
何为社稷之才?
社稷之才,并不是你文采过人,写几笔好字,吟几首好事,画几笔好画就能行的。
你必须要有匡扶社稷,挽大厦于将倾,文可定国,武可安邦之才才行。
袁继咸觉得显德帝求才若渴,就是渴的有点狠了,有饥不择食的嫌疑。
社稷之才不世出,是那么好中的吗?
这个楚才子是有些文采,但是若说他便是社稷之才,那可真是闹笑话了。
不过在来到柳城之后,袁继咸却觉得有些看不透这个楚才子了。
整个楚才子能力是有的,能赚钱,发明了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但是这些距离社稷之才相差甚远,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
但是这个楚才子在处理灾民一事上,表现出来的才智又令袁继咸心折。
还有这个楚才子的赚钱能力,实在是太可怕了,就是今天一个下午的时间,光加盟费就赚了一千万两银子。
这简直可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这个楚才子到底是不是社稷之才?
袁继咸袁大人决定来个单刀直入,所以就带着朱和城和朱芷雪,单刀赴会了。
正好天气热了,御厨那边做好了饭菜,朱芷雪干脆让他们把饭菜摆进了忘忧湖中的凉亭里面。
四人坐下之后,袁继咸说道:“良辰美景、赏心悦事,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惜乎无酒啊!”
楚江秋微笑着说道:“草民哪里倒是有酒,就怕不对大人口味。”
袁继咸哈哈大笑着说道:“楚才子的酒,必然是好的,还不快去取来!”
闻言,楚江秋便回到房间,将在现代买来的五粮液倒进酒坛里面拎了出去。
回到席中,打开酒坛,早有服侍的丫头给四人倒上酒,整个凉亭里面顿时酒香弥漫。
“嗯,好香,好酒啊,好酒!”
袁继咸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眯上眼睛回味片刻,才赞叹道:“入口柔,一线喉,好酒啊好酒!尤其难得的是此酒如此清澈,内中不见半点杂质!更兼酒味绵长,芳香醇厚,回味无穷!”
楚江秋微微一笑,心道回味久了还会醉人呢!
古代的酒度数都不高,据楚江秋推断,度数也就在十度左右,和啤酒相当。
你看水浒传就知道了,梁山一百零八好汉,都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个顶个的都能喝十几碗酒,也就是十多斤酒。
要是换成现代的白酒,哪怕是三十八度的低度酒,你试试?
梁山一百单八将,七十二位在郓城。
就算是在现代,你在郓城
找出七十二个能喝十多斤白酒的好汉出来试试?
别说是郓城了,就算是在整个山东找都费劲。
但是要是当时白酒的度数只有十度左右,和啤酒相当,那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也就是说,袁继咸袁大人以前喝得都是十多度的低度酒,现在喝得可是五十多度的高度酒。
喝了十几杯,袁大人脸色红润,憨态可掬起来,身体都开始摇晃起来。
“江秋啊,你别自称草民,也别叫我什么大人!老夫托大,叫你一声江秋,你就称呼我一声伯父,你看如何?”
正常人不和醉汉一般见识,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楚江秋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袁大人又说道:“江秋啊,你说说,这大明朝现如今风雨飘摇,这病根儿到底在哪啊?”
楚江秋赶紧说道:“大人,此事草民不知,也不敢枉论。”
开什么玩笑啊,这种事儿能随便乱说吗?
就见袁继咸不悦地说道:“不是说好了不要自称草民,要称呼我为伯父的吗?江秋你放心好了,在座的没有外人,你姑且说之,我姑且听之。”
楚江秋心里不由一动,在这袁大人面前,倒是可以说之而不妨。
楚江秋便说道:“伯父,我以为大明的病根在于人口过多,而粮食产量不足。”
听到这个答案,袁继咸先是一愣,紧跟着明显的失望起来。
很显然,对于这个答案,袁继咸相当的不满意。
而朱和城则是饶有兴趣地问道:“楚才子,为什么这么说呢?”
楚江秋微笑着说道:“所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看历朝历代开国皇帝,都能开辟一段盛世,所为何来?概之因开朝之处,人烟稀少,人少而地多,粮食充足,人口繁衍必然迅速,所以很容易开辟盛世。”
“而历朝历代又因何而灭亡?其实大多都会归结到粮食欠缺这一点上。”
“人口繁衍越来越多,但是土地就只有这么多,当土地的产出不足以养活这么多百姓的时候,必然会产生****,或者是各种天灾人祸。”
“这时候朝廷财政多半不足,没有能力赈灾扶贫,再加上皇朝延续已久,吏治必然松懈,贪官污吏横行,官逼民反,皇朝必然倾覆!”
袁继咸原本不以为意,但是随着楚江秋话题展开,袁继咸却是越听越是心惊。
只因为楚才子所说,竟然十分的有道理,细思起来,只觉果是如此。
而此种言论,在之前确是从来未曾听闻过的。
此刻,袁继咸在心里对楚江秋不由多了几分钦佩之情。
而朱和城早就激动的拍案叫好了,忍不住问道:“楚才子,既然知道了症结所在,可有化解之法?”
楚江秋微微笑道:“化解之法有二,其一就是提高粮食产量,但是粮食产量的提高总归有个限度,而人口的增长是无穷尽的,早晚会有一天粮食无法养活那么多的人口。第二嘛就是战争,死掉一批人,粮食自然就可以养活剩下的人了,只不过这个办法很危险,稍有不慎便是玩火自焚。”
朱芷雪不由惊呼道:“先生,此法太过泯灭人性,怎可动用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