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他苦求不得的在一起(1 / 1)

“剑……剑君……”

沈鸢绷直身体,后背紧紧的往树干上靠拢,孰不知这个动作让她和男人的手相贴的更紧。

她没得到男人关于咒术的答复,单凭借眼观,她也看不出来师尊的咒术有没有解。

洛北潇掌心贴着她的衣衫,离的近了,女子身体上的温度都传递过来,他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没有。”洛北潇说。

男人垂着一双凤眸,狭长的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色,沈鸢以为他生病了,不自觉蹙起了眉头。

洛北潇脑袋渐渐低了下来,朝她凑近,和当初小师尊的动作一模一样。

沈鸢眉心一跳。

就算是她心再大,也知道她这样被对方按在树干边的情况不同寻常,结果男人又做了这样一个动作,沈鸢当即便明白过来男人要做什么!

他要——

“阿鸢……”洛北潇凑近到与她鼻尖三指距离之内停了下来,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之前我说的,”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的眼睛,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噗通噗通噗通

沈鸢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的狂跳声。

之前师尊说的……之前师尊说的……

那明明是小师尊说的。

现在的师尊却是他的本体。

区区筑基期的分身,真的影响得了大乘期师尊的感情吗?

还是说,不仅仅是小师尊,其实师尊原本就——

沈鸢受不住男人距离她这么近,她感觉自己有些无法呼吸。

“剑君能不能放开我。”沈鸢垂着眼睛避开了男人灼热的目光。

洛北潇眸色暗了暗,没听她的,他就这么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禁锢着人,大有对方不回答不放开的样子。

又或者是沈鸢的答案不让他满意,他同样不会放开。

“我给了你时间考虑,阿鸢,我喜欢你,你可否考虑跟我在一起?”

洛北潇薄唇微掀,低声吐露着自己的心意,眸子里的感情似火。

把人按在怀中的那一刻他是想揭穿她的,可理智告诉他,一旦揭穿阿鸢的身份,就算他再喜欢她,他们之间也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过去的洛北潇只希冀可以找到人,可以继续和小徒弟朝夕相处,以师徒之名。

现如今他发现,阿鸢换了身份如何不是他的机会,他苦求不得的在一起,是她亲手奉上的。

他不容许她拒绝。

洛北潇下颚骨几乎紧绷成了一条直线,他知道“易鸢”和自己相处并不多,可若是对方真的拒绝了他,他该怎么办。

沈鸢深呼吸一口气:“我考虑考虑。”

洛北潇搂着人的胳膊一紧,砰的一声,沈鸢后背离开树干后撞进了男人怀里。

“不是已经考虑了一个月了。”

洛北潇按着人的脑袋在自己肩头,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的水蓝色发簪上,似一只蓄势待发的狼。

“我想要一个结果。”他说。

沈鸢:“可剑君方才问我是否可以考虑,剑君要说话不算话吗?”

说着她仰起了脑袋,神情上有些纠结的模样。

洛北潇心头一突,反驳:“我没有。”

“好啊,那我考虑考虑。”沈鸢说。

洛北潇捕捉到了女子眼中一闪而逝的狡黠,紧绷的心弦顿时得到了缓和的机会,他无奈的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心知今日是得不到名分了。

他知晓她是他的徒弟。

她亦是知晓他是她的师尊。

他们之间不存在不熟悉,亦是不存在没有感情基础。

洛北潇想,如若她用不熟悉的借口拒绝他,他大概真的会不顾一切的揭穿她的身份。

只是那样,他也将失去唯一的机会。

*

屋子里

沈鸢先是看了看战无涯给男人炼的丹药,不自觉心生赞赏,战无涯不愧是仙医。

“一会儿我帮你施解咒诀。”沈鸢把丹药递到洛北潇跟前。

洛北潇犹豫了一下,问:“这药服下去之后会失去意识吗?”

沈鸢摇了摇头:“不会。”但会很疼。

哦,对了!

沈鸢差点儿忘了她之前研究的缓痛药方。

在男人抬手欲要拿起丹药的时候,沈鸢一下子握起手欲要收回来,就是这样一个动作,她把洛北潇的手攥在手心里,连同丹药一起。

洛北潇一怔,沈鸢当即松手撤回来,她有些尴尬的站起来,“剑君稍等,我还有些东西给你准备。”

说着沈鸢转身就跑出了屋子,背影匆匆的。

洛北潇收回手,指尖微微摩挲,想着上一刻手上的触感,唇角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

后院

沈鸢坐在炼丹炉前平复了一下心绪。

师尊一直都在用那种目光看她,这谁受得住啊……

沈鸢确定当初做洛北潇徒弟的那些年,绝对恪守本心从不越界。

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哪怕是在小师尊和她表白之前,她都不觉得有多心心念念这个男人。

沈鸢弹出了一尾火苗。

炼丹炉顿时被火光包围。

小师尊和她表白的那一刻,她的心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后而便一直都不受控制了,甚至开始期待。

那种感觉像是过去自己一直在期待一样,小师尊的话则是解开了某个禁锢的枷锁。

沈鸢否认自己做徒弟的时候就生了不该有的感情,她当年确实对男人有好感,但绝对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她保证。

奇了怪了。

*

洛北潇来到后院的时候,恰巧见女子收了丹火。

他的气息没有遮掩,沈鸢知道他来了。

“已经可以了。”沈鸢站起来,这下把两颗丹药都递到洛北潇面前,一黑一白。

洛北潇问都没问,直接接过来一起吞了下去。

沈鸢盯着他的反应,就算丹药可以缓解他的痛苦,但剩下的解咒的疼痛也是一般人没办法承受的。

谁知男人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阿鸢师从何人?”洛北潇大有要闲聊的意思,他不光要闲聊,还抬起手来带着人上了树。

亭亭如盖的树冠轻轻颤抖了一下,沈鸢被迫坐在洛北潇身边,抬脚踩着一串枝丫,胳膊被男人虚握着。

沈鸢:“师尊道号清渊。”

她当然知道洛北潇不知道她就是沈鸢,不然也不可能说喜欢她,虽然她不是很清楚男人对自己的喜欢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