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辰太妃一个劲儿地给苏槿夕夹菜,苏槿夕吃的很不自在。
但是夜幽尧却一句话都没有说,不过偶尔也会给苏槿夕夹菜。
苏槿夕很敏锐地观察到卫美佳的眼底闪过一丝妒忌,但很快被她掩饰住了。她竟然还给苏槿夕夹了一筷子菜:“嫂子,吃点藕片。这个季节吃藕片非常好,尤其是对女人,还有美容养颜的作用呢!”
苏槿夕顺手就把卫美佳夹的藕片夹出来,放在了一旁的骨碟里:“我不爱吃藕片。”
卫美佳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很快又被她给掩饰了。脸上笑眯眯地又夹了一块冬笋朝苏槿夕的碗里递了过来:“要不表嫂子吃冬笋吧!冬笋也好,有清肺的作用。”
“我不爱吃冬笋!”
卫美佳的菜还没有夹到苏槿夕的碗里,就被苏槿夕开口拒绝了。手顿了一下,把冬笋放到了自己的碗里,又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拿了个空碗给苏槿夕盛汤:“那就喝点汤吧!这个汤特别好,可是美佳亲手下厨做的,特别滋补,嫂子你可一定要多喝一点。”
苏槿夕真的佩服死卫美佳了,活了两世了,她就没有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她敢保证,如果她说不喜欢喝汤,卫美佳一定又会给她夹别的菜。一边是辰太妃,一边是卫美佳,这顿饭她是别想吃消停了。
所以苏槿夕只能勉为其难地笑了笑,接下了卫美佳递过来的汤碗。
夜幽尧虽然对辰太妃很冷淡,但是辰太妃偶尔也会给夜幽尧夹菜。
也不知道苏槿夕是想多了还是怎么回事,她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今日这桌上有很多野味。
辰太妃不是一直吃斋念佛,吃素的吗?怎么南苑忽然吃起了这些东西?
并且辰太妃给夜幽尧夹的都是鹿肉、核桃麦芽、凉拌牛肉、牡蛎之类的菜。夜幽尧虽然冷冷的,却全都给吃了。
苏槿夕不禁朝着夜幽尧多看了两眼。
虽然她和夜幽尧有夫妻名分,但是没有夫妻之实啊!这种情况下,夜幽尧吃这些东西真的好吗?
这不知道辰太妃和卫美佳要做什么,苏槿夕越想,越觉得肯定没什么好事。
一顿饭吃下来,整整吃半个多时辰。
原本夜幽尧和苏槿夕想回幽王府去,但是辰太妃再三劝他们在南苑住一晚。说这几日子她身子很不舒服,想让苏槿夕好好给她看看。并且好长时间没有见苏槿夕了,想跟她聊聊。
最后二人决定在南苑住了下来。
夜幽尧先回房了,苏槿夕留下来给辰太妃把脉。
“母妃,这两天你觉得哪儿不舒服呀?”苏槿夕问。
“心慌,心悸,一到晚上的时候总是睡不着。而且这两天我这腰又不是很好,腿也一直疼。”
苏槿夕瞧着辰太妃的目光闪过一抹异样,但她还是不动声色,什么话都没有多说,按照正常顺序给辰太妃全身上下都检擦了一遍。
“母妃,按理说之前给你施完针,再加上吃药调理了这么长时间,你都已经能够站起来了,腿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怎么会又开始疼呢?”
辰太妃的目光有些闪烁:“我也不知道啊!槿夕啊,是不是哪儿有出问题了啊?要不你再给母妃仔细瞧瞧?”
苏槿夕还是什么话都没有多说,给辰太妃把脉:“母妃,上次给你开的那些泡茶喝的药你都喝完了吗?”
“喝完了呢!”
“但是那些药都是对症下药,按理说你这更年期的症状应该缓解了啊,为什么晚上还会心慌心悸呢?”苏槿夕故意问。
“更年期?”辰太妃没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内个好点了吗?”苏槿夕冷
不丁地问。
辰太妃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道:“好多了呢!槿夕啊,你的那个药可真管用!”
苏槿夕嘴角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当时苏槿夕开的药就是治疗更年期综合症的,既然大姨妈都已经治好了,晚上睡眠不好的问题怎么可能没治好呢?
其实不用问,从脉象里苏槿夕就已经看出来了,辰太妃这是故意的,根本就没有这些症状。
她这是要干什么?
不过苏槿夕还是不动声色地什么都没有说,又给辰太妃检查了一下腰。
“母妃啊,要是上次吃的那些药效果不是太好,我就给扎针吧!扎几针会好的快一点,你看如何?”
苏槿夕脸上人畜无害地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看上去特坦诚。
辰太妃的表情立马就变了:“扎……扎针?槿夕啊,母妃最怕的就是扎针了,你是知道的。要不你还是给母妃开点药吧!母妃吃药就可以。”
若是扎针把没病的扎出病来怎么办?
苏槿夕朝着辰太妃眨巴了两下眼睛道:“可是母妃,对你现在的症状来说吃药是不管用的,你不也试过了吗?不扎针病是不会好的。”
“但是……”辰太妃一脸的害怕又为难。
“可是什么?”苏槿夕蹙着眉头故意问。
辰太妃抿着唇像是在犹豫什么。
算了,为了美佳,为了今晚的事能成,她豁出去了!
辰太妃一咬牙道:“好吧,扎就扎吧?”
苏槿夕瞧着辰太妃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眉毛挑了挑。
这么英勇?
辰太妃按照苏槿夕的要求脱了衣服趴在床上的时候全身都有些颤抖,手心里满满的全都是汗。
“槿夕啊,你轻点,母妃怕疼!”
其实不是怕疼,是真怕没病的她被扎出病来。
苏槿夕没有回答,故意将银针包铺在了辰太妃的面前。辰太妃瞧着那一排排闪着冰冷寒光的银针,只觉得全身都在疼,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别过脸去。
苏槿夕瞧着辰太妃的样子,嘴角扬起。
“母妃,准备好,我们开始了哦!”
苏槿夕故意道。
辰太妃身子紧紧地绷着,闭着双眼,胆怯低没有回苏槿夕的话。
苏槿夕持银针,手起手落,找的都是没有穴位的地方。
这银针原本扎在有学位的地方,且手法对的话是不怎么疼的,但此刻苏槿夕故意扎在没穴位的地方,手法还特狠,斜着扎,顺着扎,扎进去还要来回的抽两下。
这是在故意整趁天妃呢!
不过辰太妃还不能说苏槿夕什么,让让她受这些罪都是自找的呢!
只能哇哇哇地乱叫,就跟杀猪一样,眼泪都已经流了下来。
苏槿夕瞧着辰太妃的样子,不禁蹙起了眉头。
也没见谁摆鸿门宴把自己摆的这么惨的啊!
辰太妃这明明就是卧薪尝胆,把自己都豁出去了。
她这到底要干什么啊?
啥时间苏槿夕的脑海里一道灵光闪过,她不可思议地瞧着趁天妃的后脑勺,缓缓眯起了双眼。
能让辰太妃如此心甘情愿豁出去一切的就只有一个人。
难道她真的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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