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军跟左路军打得不可开交的当口,又有一伙兵士从后面涌了进来。
是右路军。
右路军进来后,直接加入了战斗,刀口却是对准了神武军。
神武军顿时落入下风,“先带陛下离开!”
几个王公大臣还有护卫见状不妙,架起神志不清的齐皇快步离开了场地朝。
齐星明,以及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的齐星云都追了过来,兄弟两个护卫着齐皇,以及其他一些妃子和皇子公主们离开。
且战且退,一行人杀出了一条血路,营房是回不去了,因为后面追兵逼近。
“快,去那边的山林!”
齐星云挥舞着手里的宝剑,杀红了眼。
他刚刚挥出去一剑,斩断了后面追上来的一个将领,然后扭头朝齐皇那边喊。
齐星明摘下肩上的披风,罩在齐皇身上,“父皇,六弟功夫比我好,他断后,儿臣来背您!”
齐星明俯下身去,要驮齐皇,他的侍卫试图阻止。
“殿下,您的身子不好,还是让属下来驮陛下吧!”侍卫道。
齐星明道:“我自己的父皇,理当我这个做儿子的来驮,你们都让开。”
齐星明俯下身,让众人将齐皇扶上了背,然后,咬牙驮起了齐皇踉踉跄跄朝前面奔去。
四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树林的入口,挡住了齐星明一行的去路。
护卫们提刀迎战,四道黑影朝四面八方散了开来。
然后如同四缕黑色的旋风,在这些护卫们中间掠过,等到他们四个再次回到原位,齐皇的那些护卫们如同收割的稻子似的,应声倒地。
齐星明看着自己脚边倒下去的护卫们,一时间傻了眼。
边上,徐公公尖着嗓子大叫,“来人呀,护驾,护驾……啊!”
其中一个黑影抬手给了徐公公一掌,徐公公滚了出去,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这边,王公大臣都吓得赶紧围拢在齐皇身边,一个个面无人色。
现在,众人的希望全都寄托在齐星云的身上。
希望战神王爷能够力挽狂澜。
事实上,齐星云确实是当之无愧的战神,明明中了毒,可是,他的一番调理,用了随身携带的清毒散,又用银针刺激了自己的穴位后。
这迸发出的实力确实是惊人。
一般的追兵都被他斩于剑下。
如果不是他以一己之力断后,齐皇他们也不可能逃这么远。
此时,听到这边的呼救,齐星云脚尖点地,带着他的两个侍卫朝这边冲杀过来。
手里的剑锋直指其中一个黑影人的咽喉。
那个黑影人,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可是,当齐星云手里的剑锋快要刺到他咽喉处得时候,他的身影突然动了。
如同一缕冒着黑烟的雾气,从斜侧里一闪即逝。
然后,如鬼魅般出现在齐星云的身后,亮出了手里的一双类似于剪刀造型的短刀。
月光射在短刀的刀刃上,短刀寒芒闪烁,映照出他黑色面纱后面那双冷寒嗜血的眸子。
“云王小心背后啊!”
有人惊呼了一声。
齐星云扭身,一记旋风腿踢向身后那黑影人的下盘。
可是,那个人却像个纸片人似的,轻易一避便杳无踪迹,就好像原地蒸发了似的。
这鬼魅般的身手,让齐星云心里一紧。
这不是大齐的武功路数,这没诡异,有些像是西域那边的。
与此同时,其他三个黑影人也一跃而起,将齐星云团团围在中间。
齐星云的那些刚猛的拳脚路数,此时,就像施展在一团团黑色的云雾里。
而他们四个就这么纠缠着齐星云,似乎想要从体能方面来打消耗战。
齐星云原本身上的毒素就没有完全解除干净,此刻,因为连番激烈的打斗,周身血液循环加快,那毒素也源源不断的输送向周身。
不一会儿,他就累得大汗淋淋,脸色浮起一股异样的潮红,嘴角却浮起一丝青色。
其中一个黑影人手里寒光一闪,齐星云闷哼了一声,整个身体往后倒飞了出去,然后摔在齐皇的和齐星明的跟前。
手里的宝剑都掉落到一旁,自己则躺在地上吐出好几口血来。
“六弟!”齐星明大喊了一声。
见齐星云还是躺在地上咳血,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齐星明赶紧爬过去把齐星云掉落的那把宝剑捡起来,然后又将齐皇紧紧抱在怀里。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谋害我父皇?”
“但凡我齐星明还有一口气在,谁都休想动我父皇分毫,不然,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齐星明用宝剑护在他和齐皇的身前,对面前四个再次站立不动的黑影人大声道。
“啪!”
“啪!”
“啪!”
一连三声拍掌的声音响起,追过来将齐皇一行围困住了的左右两路军如流水般分开,从中间让出一条路来。
一个穿着黑色衣袍,头上戴着黑色大斗篷,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
这身形,这走路的姿势,咋一看,跟坐在地上的齐皇还真是有七分相似。
“嘎嘎嘎,常言道虎父无犬子,这话当真不假。”
“云王殿下不愧是大齐战神,以一敌百,当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啊。”
黑袍男子嘶哑的声音,如同夜枭在哭泣。
“只是可惜了,你身上中了毒,功力大打折扣,不然,全盛时期的你,跟我这四个手下比划比划,定然是一番颇有看点的比试啊,嘎嘎嘎……”
来人似乎很喜欢笑,说几句话就要笑几声。
可是,他的笑声实在是太刺耳,听得人毛骨悚然。
“你到底是什么人?”
齐星云已挣扎着坐起了身,他夺过齐星明拽在手里的宝剑,将齐皇牢牢护在身后。
“左右陆军篡反,是你策划的?”齐星云再问,嘴角还有残存的血丝没有擦拭干净。
斗篷男人双手负在身后,一张脸隐藏在阴影之中。
但那一双幽冷的目光,却能让在场众人感觉到他在打量每一个人。
“篡反?”他抬起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云王殿下,你是在说我吗?”
齐星云皱眉,“不是你,还能有谁!”
斗篷男人抬起双臂,仰天长笑。
这笑声,又凄厉又放肆,带着狂暴,以及压抑和扭曲了的东西。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谋害我父皇?”齐星云沉声喝问。
“只要你现在承认错误,遣散了被你蒙蔽的左右路军,我父皇以仁义治天下,或许会对你从轻发落。”齐星云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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