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再另外给你写一张平时的吃饭,睡觉各方面的作息时间表,你照着我写的那些来调节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
“配合着那药单子,如果凑效,一个月就能看出效果。”
“如果一个月后有明显的效果,嫂子你就亲自去一趟我家那边,我带你去找开这单子的老中医问诊。”
“若是没啥效果,嫂子你就随时停药,敢不敢试一试?”她问。
里正媳妇认真想了想,道:“没啥不敢的,我这几年吃的药,也是东吃一下,西吃一下。”
“七大姑八大姨都在帮我想法子,我不怕再多吃一副,呵呵……”
杨若晴赶紧摇头,打断了她的话。
“不不不,你要是吃我给的药,其他的那些单方偏方,一概停了。”
“接下来一个月,就一门心思的吃一副药,成不?”她又问。
里正媳妇豪爽的点头,“成!”
杨若晴也笑了,“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今个时辰不早了,咱先睡,明日白天我再给你写作息时间表。”
“好啊好啊!”
被子有些单薄,里正媳妇像个友善的大姐姐,帮杨若晴掖了掖被子,然后两个人睡下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异动。
杨若晴和里正媳妇当即就醒了。
“这大半夜的,啥情况啊?”里正媳妇揉着眼睛问。
杨若晴也是一脸茫然。
“我看看去。”她道,赶紧麻利的穿衣裳套鞋子。
在这过程中屋外传来了里正和左君墨他们的声音,期间还夹杂着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杨若晴和里正媳妇来到了堂屋里,一眼就看到里正,左君墨,骆风棠几个都在。
里正正在跟一个汉子说着话,那个汉子,杨若晴对他有印象。
是跟酒鬼他们一块儿的一个渔民,之前左君墨就是给了这个汉子一百文钱,让他今夜帮忙留意下酒鬼。
也就是看守了。
等到酒鬼明日酒醒了,再好好训谈话。
当时这汉子接了钱,还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好好看守的。
这汉子大半夜的,不留在乌篷船那里,咋跑到这里来了?
难不成,酒鬼逃掉了?
想到这儿,杨若晴赶紧往前去,来到骆风棠和左君墨跟前。
“啥情况啊这是?”她问。
左君墨和骆风棠正在那听里正问询,好像也不是太清楚。
听到杨若晴问,骆风棠道:“还不太清楚,等一下,”
很快,里正和那个汉子的谈话停止了,里正的脸色全变了,抬手指着那个汉子的鼻子。
“你这个人哪,答应的好好的,咋就这么不靠谱呢?”
“现在闹出了这样的事,你就说你打算咋交代吧!”
那个渔民汉子一脸的惶恐,站在那里,双腿都在颤抖。
他转过身来,对着左君墨和骆风棠道:“两位大哥,对不住,真是对不住,是我没用,误事了!我该打啊!”
他抬手,照着自己的脸上拍了一巴掌。
估计是怕自己不拍自己一巴掌,别人会来拍,所以还不如自己动手得了。
至少知道轻重。
骆风棠皱眉:“别搞这些了,快说,到底什么事!”
那个渔民汉子哭丧着脸道:“酒鬼、酒鬼、酒鬼他死了!”
“啊?”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什么?”身后,西屋的门口,酒鬼媳妇不知何时也站在了门口,刚好听到这话。
“你说什么?酒鬼死了?怎么会?怎么会死?他下昼还是好端端的啊……”
妇人踉跄着跑了过来,一把抓住那个前来报信的渔民汉子的手臂,跌声追问。
渔民汉子道:“嫂子,对不住啊,我真的只是转了个身,去河岸边拉了一泡屎,”
“我去拉屎之前,他还睡得打鼾,等会拉完回来,他就没了动静……”
“啊?咋会这样?啊……”
妇人的手耷拉了下,眼前一黑,双膝一软,整个人顺势瘫软下去。
杨若晴眼疾手快,上前来一把扶住。
里正媳妇也赶了过来,帮忙扶住。
酒鬼媳妇被她们两个一左一右架住,她扭头央求杨若晴:“杨姑娘,求、求求你,快带我去乌篷船那里,我要看看酒鬼!”
“走,我们一起去!”
杨若晴道。
众人一块儿赶到了河岸边。
此时,酒鬼的那条乌篷船里面外面挂着一盏风灯,船外面的岸边,其他几条船上的渔民夫妇都被惊动了。
大家伙儿都站在岸边,朝那条渔船指指点点,却没有人敢上前去到酒鬼所在的那条船上。
直到这边里正一行过来,那边的渔民们全都围拢了过来。
众人叽叽喳喳,嘈杂得不行。
里正和骆风棠左君墨对视了一眼,骆风棠沉着脸,道:“进去看看。”
然后,一马当先踏上了乌篷船,左君墨和里正他们紧随其后。
最后面,酒鬼媳妇被杨若晴和里正媳妇搀扶着,跌跌撞撞惶惶然然也奔向了乌篷船。
骆风棠摘下了挂在乌篷船外面的哪站风灯,躬身进了船舱。
身后其他人也随即跟了进来。
船舱里,弥漫着一股子酒味儿和呕吐物的酸腐臭味儿。
酒鬼被五花大绑着仰躺在甲板上,一双眼珠子瞪得跟玻璃球似的。
这让众人想到了那水里捕捞上来的胖头鱼,当渔夫们一榔头砸下去的时候。
那胖头鱼的眼睛,也是这样子的,翻着白眼,一条条的血丝,众横交错,织成了一张红色的蛛网。
脸,铁青一片,嘴巴和鼻子,以及脖子,胸口一大片,全都是污物。
骆风棠把手里的风灯交给了边上的里正,然后俯下身来,观察着面前的酒鬼。
“醉酒,然后呕吐了,吐出来的东西堵住了口鼻,窒息死的。”
骆风棠检查了一番后,立马得出了结论。
左君墨也跟了过来,也跟着观察了一番,点了点头。
“嗯,我跟风棠老弟一样的看法,酒鬼确实是堵住了口鼻,没法呼吸才死的。”他道。
里正道:“我打发人去邻村把那村医请过来,他年轻时候,在县衙里做过仵作。”
左君墨点头,骆风棠也站起了身,站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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