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还有多少时间?!”我有些不安的问道。
“具体的时间我不是特别清楚……”尧龙回答:“不过从我身上那条蜈蚣的生长程度来看,应该超不过三年了。”
我和死徒听罢,都面露难色,而尧龙却一脸的风轻云淡,似乎这件事他早已习惯,根本不放在心上了。
“我的经过也跟你说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尧龙催促我道。
听罢,我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好轻拍了一下尧龙的肩膀,转身道:“那好,你们也早点休息。你别放弃,我们肯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月光下,尧龙侧脸冲我微微笑了笑,但却没有说话。我看着他的笑容,不禁想起来之前小镇中的杂货店老板。因为那老板在赴死前同样露出了这样的笑容,让我心里不由的担心起来。
“难道尧龙也跟他一样,预料到了自己的死亡吗?!还是他别有用意……”这想法仅仅只是在我心中转瞬即逝,但我并未将此想法表露出来。
之后,我便独自回房休息了。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我心中忐忑不安。这种不安很难用言语表达,就像自己明明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但无论做什么都无法阻止危险的发生。
“算了,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自言自语的说着,便扭头睡去了……
次日天明,一缕朝阳从窗外挥洒进来,正照在我的脸上。“唔~天亮了吗?”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
刚一起身,我便发现昨晚拿到的那张照片从身上睡衣的口袋里掉了出来。我下意识将照片捡起,就在这时,我发现原本空白的照片背后竟然出现了一个字,“梦?”我不解的念了出来。
接着,我又把照片放在阳光下照着,翻来覆去的查看了好几遍。我惊讶的发现,原来照片背后的这个字是需要在阳光的照射下才会显现出来。但除了这突然多出的梦字,便再无其他的变化了。
我盘腿坐在床上,捧着照片,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梦?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照片在告诉我,我现在所经历的不过只是一场梦而已吗?”
说罢,我便伸手用力在脸上掐了一把。因为用力过度,疼得我直咧嘴:“不是梦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独自坐在床上思索了半天,但却得不出任何的结论。于是,我只好拿着照片走出屋去,想问问死徒和李志胜看看他们能不能想到什么。
而就当我走到客厅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客厅竟然空空如也,之前我帮尧龙和死徒铺的被子和床铺都散乱的掉在地上,但他们两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一下,我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但心里却不停的安慰自己“尧龙可能是出去买吃的了,死徒或许是在厕所吧……”想着,我疾步走到厕所查看。
推开厕所门,房内依旧空无一人,而死徒和尧龙的洗漱用品也好端端的摆在水池边,似乎还是干的。
见状,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糟糕,难道死徒和尧龙被人掳走了吗?!”
正自惊慌,这时,身后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我急忙回头看去,只见李志胜睡眼惺忪的从房间里走出来。他见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厕所门口,便随口问道:“怎么了?厕所堵了吗?”
而我根本没心思跟他开玩笑,皱着眉说:“尧龙和死徒不见了……”
听罢,他瞬间精神抖擞起来,严肃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回答:“不知道,刚才我起来的时候他们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说着我赶忙走到一旁胡芳的房间前,抬手扣响了房门。
“咚咚咚!”随着三声急促的敲击声,屋内传来胡芳的声音:“谁啊!”她不耐烦的回答着。
“我,沈虚……”话音刚落,就听见屋内传来胡芳下地走动的声音。
片刻,房门被打开,胡芳一身粉色睡衣站在门口,揉着眼睛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尧龙和死徒不见了,你看到他们了吗?!”我焦急的询问。
“没有啊,他们是不是出去买吃的去了啊?你打个电话问问呗……”胡芳漫不经心的说着,转身就想回房继续睡觉,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但她的话确实提醒了我,听完,我急忙翻找出手机,就想给死徒打电话。但电话刚一拿出来,我才想起,手机早已在之前摔坏了,还没来得及买新的。
“李志胜,你有死徒的电话吗?借你电话用用!”我一旁的李志胜道。
“好像有的,你等等……”说着,他快步进屋。片刻,他拿着手机走出来,递给我说:“正好之前我存了他的电话,喏……”
我接过电话,见李志胜已经将电话拨了出去,我便赶紧将手机放在耳边,静静听着。“嘟~嘟~嘟~”一阵阵等待音从听筒内传出,但却始终无人接听。
就在这时,李志胜突然警惕起来,他注视着客厅,说:“死徒好像根本就没有带电话,你听……”
见他这么说,我急忙将手机从耳边拿开,安静的听着房间内的一举一动。就听“嗡~嗡~嗡~”一阵阵手机震动的声音从客厅沙发上传来。
我寻着声音找过去,果然在沙发上发现了死徒的电话,屏幕上正显示着李志胜的来电。
这下,我彻底慌了神,回头跟李志胜对望一眼道:“你的房间离客厅最近,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打斗的声音?!”
说着,我朝四周看了看,但除了散落在地的床铺外,其他所有东西都完好如初,跟我昨天睡觉前一模一样。
李志胜听罢,回忆了一下说:“没有,昨晚我虽然睡的不是太死,但是还是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
“到底发生了什么?!按照现在这样的情况来看,死徒肯定是不会自己无缘无故的离开。并且,如果是被掳走的话,以尧龙的警惕性,肯定不会这样轻易被带走,即便他负伤了,至少也能做出应急反应。可现在四周不但没有任何搏斗过的痕迹,死徒也没有留下任何讯息……他们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