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身上还有一个虚魄!那不就跟樊武一样了吗?!”死徒吃惊的说。
我摇了摇头,道:“我想可能不一样,因为之前在跟樊武打斗时,我是能完全看到他身上的虚魄的。但据李志胜所说,胡芳身上的那个潜藏的虚魄似乎并未完全显现出来,仅能看到一部分。所以,我推测胡芳身上那潜藏的虚魄的强大程度绝对远超樊武身上的。”
那么我们换个角度想想,如果阳士有此等强大的虚魄,他们会拿一个外人来做实验吗?并且这个人还有可能威胁到自己。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选择这样做。并且,我从之前偷听到的谈话里得知,那个游乐园的管理者似乎极度渴望强大的力量,有这等的虚魄,他为何不自己使用?这一切都说不通啊。”
死徒听完我的分析,点头称有理:“那你的意思是,先搞清楚胡芳身上那虚魄到底是何来历吗?”
“就算没办法弄清楚那虚魄的来历,起码也需要知道它是否会威胁到我们,不然身边就像随时带着一颗定时炸弹,实在令人难以心安啊。”
“嗯,也是,那你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告诉我,我一定竭尽所能帮你……”
两人说完,见天色不早了,便回到病房,对李志胜道别,说明天再来看他。之后碰巧遇到了李志胜的主治医生,问了问他接下来的安排。
他告诉我会尽快安排李志胜的手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下个星期就能做了。听罢,我知道这下我们更不可能离开了,他做完手术后行动自是不便,陪床照顾那肯定是必须的了。
听完医生对李志胜病情的分析,以及手术的安排之后,我和死徒便一同离开了医院。
一路无话,回到家中,刚一进门就见胡芳已经醒来,她坐在沙发上跟尧龙聊天看着电视。尧龙见我们回来了,忙朝我们招手道:“你们回来得正好,来快过来看看……”
我走到电视前,此时电视里正播放着一则新闻“今日,我市一新建成游乐园发生重大事故,摩天轮、过山车等娱乐设施突然倒塌,导致四十余人死亡,六十余人受伤,具体伤亡人数正在统计当中。警方正在竭力寻找游乐园的责任方……”
我看了眼死徒,说:“你真是料事如神啊,真被你说中了,这下阳士那边有得忙了。估计都是那牛头怪物搞的鬼,只是可怜了那些因此而丧命的人……哎~”我长叹了一口气,毕竟是我和李志胜将那牛头怪物激怒,并放了出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阳士本身就是在利用这游乐园干着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下随着游乐园的陨灭,他们的计划估计也随之泡汤了。只是我万没想到,那牛头怪物竟然有这么大的破坏力,不知此时它现在身在何处,要是仍存于世可能会酿成大祸啊。
正想得出神,一旁的死徒似乎也想到了相同的问题,他看着电视说:“我估计他们不会让那牛头肆意妄为的,这样
下来可能会引起民众的恐慌,不管是他们收集情报,还是寻找线索,都是不利的。在阳士那帮所谓的高层还未达到他们的目的前,我想他们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估计阳士的人会想办法找人来善后的。”
见死徒这么说,我略微宽心不少,至少知道不会有更多人再因此丧命。“这帮狗娘养的,要是我有足够的能力,肯定把你们一锅全端了,让你们炼鬼养虚魄!”我愤慨的说着。
死徒冷笑了一声道:“有正义感是好事,但是要看清现实。阳士的人遍布各行各业,甚至可以说分布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如果不是这次搅乱他们的计划,导致出了这个大的事故,如若不然,我刚才也不敢这样出门。现在他们估计正将人手都抽调回来,处理事故去了吧。”
死徒说得十分自信,就好像他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局一般。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为此,我感到庆幸不已,幸亏死徒站在了我们这边,如果他继续帮助阳士,我们可能现在还处在被动之中。现在,虽然并不能说已经化被动为主动,但是至少我们争取到了一些时间,并且延缓了阳士的动作。
想着,我不禁感觉有些欣慰,但每次看到那些无辜的人因此丧命,都在我心里笼罩上一层无法抹去的阴霾。
尽管此时心里并不好受,但我并未表现出来,因为怕影响到胡芳的情绪,所以只好强堆着笑,扭头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胡芳说:“现在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吗?”
这时,我看见胡芳脸上已经恢复了些血色,渐渐显得红润了起来,只是那阴沉的愁容并未消去。
她也强撑着笑回应道:“吃了你做的牛排又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放心吧。有你们在,我相信我会没事的~”说着,我发现她此刻的笑容不再是佯装出来的了,而是发自内心的,似乎是出于对我们的信任。
我看了看她,心中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我一定不能让胡芳有事,无论如何我也要想办法找出她身上可能存在的隐患……”
想着,我回到房间拿出烟,独自走到客厅的阳台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头顶上那一望无际的夜空,空中看不见半点星光。
“胡芳之前被鬼魂附身过啊,她身上应该不可能会有虚魄的,如果不是殷黎之前对我说了谎,那就是可能存在另一种形式的虚魄……亦或者是她在被植入虚魄时无意之间接触到了什么,导致另一个虚魄的同时侵入。殷黎曾说过,凡人要拥有虚魄必须进入濒死状态,而胡芳告诉我说她在被植入虚魄时失去了意识。也就是说,这段时间正是她的濒死体验,并且在某种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进入了她的身体……”
我喃喃自语着,同时心中不断推敲着自己的假设,思考一切我所知的可能性。
正当我出神之际,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接着,胡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是不是在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