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苏妩是被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给吵醒的。
“三小姐!”枫韵敲了敲门。
“进来!”
里头传来苏妩慵懒的声音,她推门而入,脸上仍是平素的淡然,“三小姐,已经布置妥当!”
“嗯!”
苏妩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道:“走!一起去趟大厅!”
曲府,大厅。
曲元德端坐在主位之上,很有一家之主的威严,但是眉宇间却是疲态尽显,看来这金惜玉之事对他还是有些影响的。
端起桌上砌好的茶水,轻轻抿一口,见苏妩进来,他温声道:“拂儿也来了!”
“爹!”
苏妩福了个礼,在下首落座,瞥了一眼跪拜在中央战战兢兢的中年男子。
此人正是府中的一个护院,名为阿木。
曲元德放下茶盏,清了清嗓音,声音冷厉,“阿木,曲家待你不薄,为何要监守自盗?”
“老爷,奴才……奴才……”
“哟,国公府闹贼了?”
突然,大厅外传来一道娇软的声音。
众人闻声转头,却见门口的伊凝,正似笑非笑的站在门扉处。
这郡主似乎最近来曲府相当的勤快,不过,皇后待这侄女极好,她能与曲拂交好,对曲府自是有益无害。
想到此,他立刻换了一张和蔼可亲的脸,热情地迎了上去,“郡主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老子来了,可是要你老婆命的。
伊凝心里暗自轻哼,面上却是咧嘴笑道:“曲伯父客气了,明日是曲姐姐大婚,璇玑来看看是不是有需要帮忙的!”
“郡主有心了!”苏妩福了个礼,显得极为恭敬。
“不过,本郡主倒是来的不巧,这是……”伊凝面上也是一派郡主的作风,心里却是差点憋出了内伤,跟苏妩演戏,总有一种分分钟要出戏的感觉。
“郡主,你先请坐!”
“没事,曲伯父先审讯这贼人才是!”
“嗯!”曲元德点点头,暗赞这郡主相当识大体。
苏妩走近那护卫,将赃物拾起,“爹,这些都是金氏最喜欢的东西!”见里头还有几封信件,将它打开,面色突然一变,“爹,这……”
“拂儿,怎么了?”
“爹,没……没什么!”苏妩犹豫了起来,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看着曲元德的眼神闪烁不定。
她这般动作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曲元德如何能信,他拔高了声线,“到底怎么了?但说无妨!”
伊凝也在一旁插科打诨,“曲姐姐,到底怎么了?”
苏妩假意脸上涌现惧意,思索片刻才慢吞吞地道:“爹,这信件是金氏与这护卫通奸的证据,上面还说了,大哥和大姐姐并非您的亲生儿女,他们两人皆是金氏与这……护卫所生。”
一言而出,满座哗然。
 “狗奴才!到底是不是真的?”
曲元德脸一沉,气得用力拍了下桌子,溅得茶盏砰砰直响。
阿木战战兢兢地抬了眼,小声道:“老爷,奴才,奴才和大夫人清清白白。”
“爹,您看!”苏妩将这些信件递上,曲元德接过,深吸了一口气,才有了打开的勇气。
“这字迹,确实是出自金氏之手!”曲元德一甩袖,脸上瞬间乌云密布,十分恐怖,“来人,将金氏带过来!”
不一会,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将样子狼狈不堪的金惜玉押了上来。
昨夜还是容光焕发的曲家大夫人,一夜之间沦为阶下之囚。
“老爷……”
金惜玉目光楚楚地看着枕边人。
“金惜玉,原本老夫还顾念你教养了一双儿女,即使你出了昨夜那档子事,还是没有要了你的命,你倒是好,竟然跟别的男人苟且,生下两个野种,让老夫绿帽子带了十几年!你这个贱人!”
金惜玉倒抽了一口凉气,“老爷,你在说什么呢?”
“说什么,奸夫都在这了,你还敢狡辩!”
“奸夫?”金惜玉随着他的目光,便瞧见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头皮一阵发麻,“老爷,妾身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些难道不是出自你的手,别说你的字,你自个不认得!”
曲元德将信笺拂落,金惜玉拾起一瞧,里面的内容让她激动得无以复加,“老爷,这不是妾身写的,妾身冤枉!”
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苏妩,她肯定道:“老爷,这一切肯定是曲拂这个小贱人冤枉妾身的!”
曲元德的唇线抿成了一条直线,眸中花火四射,“死到临头,不知悔改!”
苏妩走到金惜玉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红唇微启,“爹,此事不能单凭一些信笺就妄下定论,拂儿觉得还是问清楚的好!”
“嗯。”曲元德点点头,忍住心中的怒火。
将目光瞥向垂首的男子,苏妩问道:“你叫阿木是吧?”
阿木微微抬头,点了点头。
“此人你可识得?”苏妩指了指金惜玉。
阿木又是点了点头,回答道:“认得,是曲家大夫人!”
“你与她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是夫人,奴才只是奴才!”
见他目光闪烁,苏妩冷了声音,“金氏的首饰藏的隐秘,你是如何得知?”
“奴才……”
阿木咬咬牙,心里似乎经过一番纠结,他霍然抬头,瞄向金惜玉,绝然道:“惜玉,既然你无情也别怪我无意!”
虽然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是金惜玉却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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