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白酝酿了好久,他把头扭向另一边:“我可没有某人那么厚……”
“啵……”
陆知白震惊的摸着自己的脸,他喉结滚了好几滚:“你……”
池予槿顶了下腮帮子,用手捏住他的下巴,陆知白的脸白里透着红:“怎么?”
陆知白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嗯嗯了半天说:“池予槿,你……别这样!”
“害羞了?”
陆知白抿着嘴唇点了点头,池予槿把陆知白的脸推了过去,双手揽着他的腰:“我那样啊,就这样就开始害羞了,那以后你不得……”
陆知白抖了抖肩膀,试图把这个粘在他身上的八爪鱼摔下去:“怎样?”
池予槿笑着捏了捏他的肚子,兔子这个样子简直太可爱了,她一本正经的压低声音说道:“大概就成了关羽的兄弟——关白了。”
“哎呀!!!”
陆知白转头在池予槿脑门儿顶上狠狠用下巴磕了下,然后抓着她的两个手抱紧,拧开摩托艇,伴随着巨大的呜呜声,嗖的一下冲向海面。
盛凌正在海面上绕着圈儿,陆知白开过去追在他们后面,程似耀拍了拍盛凌的肩膀:“盛哥,你开慢点儿!”
“哦?这会儿又不怕被陆知白追上了。”
盛凌扭头看了眼脖子扭的一百八十度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的程似耀,这家伙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管状水gun,连头发丝儿都透露着兴奋。
盛凌摇了摇头,配合着程似耀放慢了速度,程似耀把管子插进海水里然后瞄准陆知白喷了他一身。
“盛哥快跑快跑!”
程似耀干完坏事猛的拍打着盛凌的后背,盛凌伸出一只手抓住程似耀的手,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程似耀笑得像个孩子一样,直到开出了好远还能听到程似耀的哈哈哈的笑。
陆知白一脸懵逼的被喷了一身水,要不是池予槿眼疾手快的拿手挡了下,陆知白就要被喷了个正着。
他的摩托艇停靠在海面中间,他伸手摸了把脸:“程似耀这个狗东西!!!!池予槿,程似耀这丫的喷了一身水!”
“你要报仇吗?”池予槿挑了挑眉,她的手撑着陆知白的衣服,免得湿漉漉的衣服直接贴在他的皮肤上。
池予槿心里想着,早知道就多带两件衣服了,陆知白这一身又湿透了。
陆知白哼了一声:“池予槿,我开你打他行不?”
“我用什么打他?”池予槿瞪大了眼睛,“你要我用手打他吗?陆知白,我不是武林高手不会排山倒海也不会隔山打牛!”
“咱们也有水gun!算了,你来开,我打他!”陆知白咬牙切齿的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亲手报仇。
池予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你就那么确定我会开?”
“那当然了,拜托,你别忘了自己是谁。”陆知白洋洋得意的从摩托艇拿起水管并和池予槿交换的位置,“你可池予槿,是无所不能的池予槿啊!”
池予槿笑着摇摇头:“我突然好庆幸自己爱好广泛什么都略知一二,不然真是拿你没办法。”
“我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陆知白单手揽着着池予槿的腰,另一只手拿着长长的不锈钢水gun,脸上带上反拍标志性的笑容。
“gogogogo!!!”
池予槿突然网弯腰扭动了摩托艇上的一个按钮,她嘴巴紧紧贴在陆知白耳边说:“那你可坐好了,我开车可是很猛的!”
“放心……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陆知白的啊啊啊啊啊声,一辆摩托艇就像是冲到马路上飞机一样,在盛凌和程似耀继续抽水的时候飞驰而过,然而——
“池予槿太快了我没瞄准!”
陆知白想哭都哭不出来,他没有瞄准,但是程似耀那个坏蛋瞄准了他,又喷了他一身!他甩了甩身上的水简直没脸看池予槿!
“那你听我的口号。”
池予槿没有回头,但她听到另一辆摩托艇嗡嗡的声音在靠近,两量摩托艇滑起一阵阵白色的海浪在海面上你追我赶。
……
陆七安坐在海边的白色塑料桌椅前,简悠心穿着一件得体的如白色礼服,端着一杯果汁。
Whisky穿着黑色的西装站在陆七安身边,陆七安的唇色有些苍白。
不知道是不是Whisky的错觉?Whisky总觉得他家总裁像一个被抛弃的可怜人。
Whisky凑在陆七安的耳边小声的耳语:“陆总,您要是觉得不舒服马上告诉我。”
陆七安捂着嘴巴咳嗽两声:“就这点儿小伤,根本不在话下,Whisky你管的有点多了。”
“陆哥哥,其实你没必要专门为了我来到这边的,虽然我很喜欢海边,也喜欢和你在海边约会,但是……”沈如霜吞吞吐吐的说,“但是我更希望陆哥哥能多关心关心自己。”
陆七安手指摩挲着咖啡杯并没有搭话。
Whisky抽了抽嘴角默默的往一侧站了一步,这沈如霜别的不行,倒是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她该不会以为陆总是为了她才来的海边吧?Whisky在心里啐了一口,真是长得丑,想得美!
Whisky眼睛紧紧的盯着墙面上的两艘摩托艇,不由的心生怨气。
池予槿把陆总撞成这样居然还和陆知白那个小没良心的在海上玩儿的那么开心!
也不看看他家总裁只能坐在海边喝着苦巴巴的咖啡。
“沈小姐很喜欢海边吗?”
陆七安顿了顿,视线从摩托艇上收回来,看着皮肤光洁如玉的沈如霜,脑海中却想到总是带着伤的池予槿,好像自从宣布沈如霜是自己未婚妻之后,她们都变了很多。
“你们女孩子不是很爱美?不觉得海风会把皮肤吹粗糙吗?”
沈如霜眯了眯眼睛,她像是没听见陆七安那句话一样继续说道:“小池很喜欢大海,那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在海边玩。”
“池予槿?”
“是啊,陆哥哥别忘了,我们从前可是最好的朋友。”
沈如霜笑的非常得体,Whisky在旁边直翻白眼,沈如霜真的太茶了,怪不得他那么反感沈如霜。
Whisky在心里骂骂咧咧:最好的朋友还把人家未婚夫给抢走了?有你这样的好朋友,池予槿真是到了大霉了。
Whisky默默地往两人中间站了站,他到要听听这个大绿茶又要说什么妖言惑众!
“哦?讲讲你们昨天的事吧,我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你。”
吹着海风,沈如霜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样:“小池啊,以前就非常的任性……”
……
“我x你大爷的陆知白,你看我下次不非得把你@##$%&?#!……”
“程似耀,你给我小心点儿等着!#&%#%$!……”
“你个完蛋玩意………”
“程似耀你还说我,你刚才……”
“你俩能不能别吵了?刚才你掉下去的时候,是谁救你的?”盛凌被吵的一个头两个大,他把程似耀从身后拽了起出来,“躲在我背后算什么,有本事当面来!”
程似耀坦坦荡荡的被暴露在池予槿前面还是有些心虚的,池予槿见状直接把c位留给了陆知白和程似耀,她和盛凌往旁边站。
“你俩先吵,我绝对不插手。”
“陆知白,你丫刚才是不是趁着我掉在水里反应不过来把我往下拽了拽?”
“程似耀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我陆知白坦坦荡荡,我那下去是去救你的……”
还没说两句,程似耀和陆知白两个人就像小学鸡一样插着腰,把池予槿和盛凌拉了回来,然后各自躲在各自的依仗后面,伸着脖子吵个不停。
池予槿甩了甩胳膊上的水,真是离了大谱了,她和盛凌交换了个眼神,盛凌也是一脸生无可恋:这俩人真的好幼稚。
刚才四个人打到半截儿程似耀直接掉到水里去了,池予槿见状跳下去想捞起来程似耀一个回头,陆知白这个帮倒忙的也掉下来。
然后就变成了四个人在湖水里沉沉浮浮一个都没捞起来,池予槿很确信陆知白和程似耀两个坏心眼儿的,绝对在水里互相坑对方,不然和盛凌怎么到了这个掉那个捞了那个掉这个?
最后陆知白和程似耀一人挨了池予槿一巴掌才老实下来,四个人湿的透透的。
“你们在吵些什么?”陆七安慢悠悠的扶着Whisky走过来,一阵海风吹过,他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池予槿皱眉,然后从小助理手里扯了一条毛巾挂在陆知白身上,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陆总可真够坚强的,这一阵海风怎么没把你卷进海呢?”
“池予槿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
“Whisky!”陆七安淡淡的打断了Whisky的话,Whisky往后退了一步闭上嘴巴,“池小姐见谅,我这个秘书总是这么心直口快。”
“Whisky还没说出来呢,在心直口快的小秘书遇上您那也是紧闭嘴巴呢。”
“池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