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放下新情报,选择安安分分地等死或者一飞冲天。”
陆玉签补充道:“我拜托警察伪装成陆文泠房产公证人的样子,已经在门外了。”
陆斐惊讶:“不是屏蔽了信号吗?”
“特殊频道。”陆玉签解释一句,接着说:“先去入口周围守着,然后将陆家所有的大门小门都锁上。”
“接下来就是,瓮中捉鳖。”
接下来的营救行动非常顺利。
不出所料,果然,绑匪在客厅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被抓了个正着。
是个身材高大,形销骨立,面带煞气的男人。
倒是能看出来原本长得应该也不怎么差。
可惜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干些什么。面色惨白,骨骼突出。
陆斐一见这模样就皱眉。
陆玉签问她:“怎么了?”
“你还记得那个程磊吗?”陆斐小声说:“之前那个,我一瓶子砸晕了的那个男的。”
陆玉签颔首:“所以?”
陆斐拧眉道:“他俩的症状一模一样,还是说所有吸/毒的都是这么一个症状?”
“谢谢提醒。”
旁边穿着西装伪装成功的警察闻言说:“我们回去立刻给他做尿检。”
陆斐耸了耸肩。
那男人一看到许蔚华,眼睛都熬红了,恨不得冲上来掐他的脖子!
许蔚华僵硬着脸,扭过头。
却听男人怒吼道:“你这个女表子!贱/人!老子他妈瞎了眼了才听你说话!你他妈为什么不提醒我?为什么不开通讯器?!”
连珠炮一样,问出了一长串话。
许蔚华猛然一愣,急切反问他:“你联系我了?”
“老子他妈的当然联系你了!你还在这里装蒜!”
联系过了……
为什么她没有收到?
许蔚华僵硬着脖子看向陆斐。
陆斐很大度,朝她挥手一笑:“啊,我们安装了屏蔽设备哦。”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从头到尾都是陆斐的谎话!
许蔚华面色狰狞,一个猛扑,却被陆玉签反手推到一边。
她跪倒在地,半晌,歇斯底里地问:“渐青呢!渐青在哪儿?!”
“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陆渐青现在还在房间睡觉。”
陆斐为陆渐白感到悲哀。
投胎投得太烂了。
降生到这种女人的肚子里。
她简直不敢想,如果没有一个人追根究底,那么陆渐白最后会怎么样?
绑匪那个样子,绝对会撕票。
那时候,那个内向的,可怜的小姑娘,会悄无声息地死在阴暗的角落里。
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看这世界一眼。
就永远失去了机会。
就像“陆斐”。
多小的孩子。
结局确实如此。
越想,越觉得许蔚华面目可憎。
陆斐诚挚提议:“警察先生,麻烦把从犯带走。我们要去救人质了。”
她拉着陆玉签,带着一个警察小队,身后还跟着陆文泠,急匆匆地潜入了地下酒窖。
经过一个狭长的隧道,抵达一个灰扑扑的空间里。
面积并不狭小,里面还铺了床,甚至放着冰箱食物投影仪等等生活用品。
“这就是我们查不到绑匪去处的原因。”
警察喃喃道。
原来如此。
他们当时赶到绑匪家底下时候,对方人已经离开家五年了。
这么想,简直让人细思极恐。
在你毫无所知地同人交谈的时候。
有人静静地呆在与你一墙之隔的地方。
你吃饭、玩闹、甚至是教育孩子或者被父母教育,无不在他头顶上进行。
他在暗处盯着你。
而你一无所觉。
陆斐摇头,急急忙忙地翻找起来。
渐白,渐白……
突然,角落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咳嗽。
陆文泠立刻冲过去,翻开一堆胡乱堆着的衣物,轻轻抚了抚孩子苍白的面颊。
她还穿着昨天晚上他见过的小熊睡衣,把自己抱成一团,身体颤抖着,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手腕和脚踝都戴着镣铐,小孩还没发育完全的腕子不堪重负,细嫩的皮肤被金属锋锐的边缘勒出血痕。
鼻青脸肿,身上多出淤青,右手手臂更是被划开一道长长的血口,伤口被那个畜牲用领带随便绑了一下,血肉里全是沙土污秽。
发炎了。
陆文泠双目通红,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搂进怀里,声音里也颤得不成样子:“渐白……”
陆斐叹了一口气,低声道:“麻烦叫救护车来。”
好在孩子没事。
都是皮外伤,最严重的就是那道伤口。
就是受了很严重的惊吓,只有陆文泠和陆斐靠近的时候才不会怕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外伤清洗伤口过后,用专用试剂一喷,慢慢就能愈合。
愈合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天。
可孩子受到的惊吓何止是一天就能忘记的。
陆斐避开伤口,把陆渐白抱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