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痞子听到喝声,下意识转头看向來人。
“你让我们住手,我们就住手,那我们岂不是很沒面子。”一个红毛说完,亮出一把匕首:“敢伤我哥们,今天就弄残了他。”
“是吗,我倒是想看看,在九泉,谁敢弄残我萧风的兄弟。”來人正是萧风。
“吹什么牛……”红毛说到这,仿佛被鸡毛卡住了嗓子,最后一个‘逼’字再也说不出來,因为他想到一个传说,一个只属于萧风的传说。
下一秒,红毛脸色苍白,身体哆嗦着,甚至连匕首都握不住,‘啪啦’掉在了地上。
在地上惨叫的黄毛,此时也吓得闭上嘴巴,惊恐的看着萧风,今天怎么能得罪这么一个大神,完蛋了。
“谁知道他是真的假的,万一是冒充的呢。”一个小痞子咬咬牙根,强撑着说道。
就在这小痞子话音刚落时,十來个小年轻快步走过來,气势汹汹,让周围的人都是一惊,他们又是干嘛的。
“难道是要干这个年轻人的。”大多数人心中都有这个想法。
可是,让大家更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十來个小年轻停下脚步,弯腰,恭恭敬敬:“风哥。”
一声‘风哥’,气势震天。
之前的几个小痞子面如土色,如果说他们刚才还有一丝侥幸心理,那现在这丝侥幸已经完全崩塌了。
“虎,虎哥……”红毛在小年轻中看到一个熟人,仿佛见到救星一般。
红毛口中的虎哥,正是附近的一个头目,周围道上的人哪个都得给几分面子,其实,他在天门,真算不了什么,连三线头目都算不上。
虎哥看都沒看红毛,继续弯着腰:“风哥,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
萧风也沒想到,天门的人会赶过來,点点头,随便指了指几个小痞子:“刚才他们说要弄残我兄弟,你问问他们,想怎么把我兄弟弄残。”
“红毛,你他妈不打算混了。”虎哥这才转头看向红毛,扬手就是一耳光:“连风哥都敢得罪,不开眼是吧,说,你想怎么把这位大哥弄残。”
虎哥偷偷瞄了眼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心里也嘀咕,这是哪位大菩萨,好像天门里,从沒有这个人物啊,不过,不管如何,就凭萧风承认这是他兄弟,那在道上辈分就高得吓人,他就得叫大哥。
“我,我想把他手打断……”红毛犹豫一下,选了种最‘轻松’的弄残方式。
“打断我兄弟的手,呵呵,好啊,把他们的双手都打断吧。”萧风实在沒兴趣和几个小痞子计较,随意摆摆手。
“是,风哥。”虎哥点点头,招呼一声,十來个小年轻扑向了几个小痞子。
几个小痞子哪敢动弹,就站在那里,甚至还有些配合:“大哥,你们打吧。”
几声‘咔吧’声响起,几个小痞子的手都被打断了,虎哥完成萧风交代的事情,转头弯腰:“风哥,已经打断了,可以了吗。”
“嗯。”萧风点点头,看向树下的黑袍人:“上车。”
黑袍人沒有说话,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而萧风也上车,a6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等萧风走了,周围人才反应过來,暗自咂舌,好牛逼的人物啊。
虎哥也舒出一口气,终于把风哥这座大菩萨给送走了,要是今天他真在这里发火了,那自己也算是倒霉了。
“虎哥,他……”红毛疼得满脸冷汗,拖着断掉的双手。
虎哥听到红毛的话,气就不打一处來:“马勒戈壁的,你那两个眼珠子是干嘛的,喘气的,差点害死老子,知道吗。”
红毛不敢反驳,有些委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风哥啊。”
“风哥是你叫的吗,妈的,都给我滚,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们,要不然,下次扔你们去海里喂王八。”虎哥说完,带着十多个小年轻走了。
几个小痞子傻在原地,很想痛哭一场,自己沒事干嘛招惹那个黑袍人啊,干嘛沒事就喜欢以多欺少欺负人啊。
“妈的,我们先去医院,我感觉我肋骨都断了。”一直躺在地上的黄毛,惨叫着说道。
……
a6车内,萧风转头看着黑袍人:“什么时候來的。”
“刚到。”
萧风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你会來找我的。”
“是啊,风哥在九泉好大的威风。”黑袍人玩味儿着说道。
“呵呵,现在你想去哪。”
“你猜。”
“我知道了。”萧风只说了一句,加快车速,向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一小时后,a6停下,周围放眼望去,是一个个墓碑……
墓地。
车门打开,萧风和黑袍人下來,一前一后,向着东南方向走去。
“就是这里。”萧风在一个墓碑前停下,看着墓碑说道。
黑袍人把目光投向墓碑,身躯微微一颤,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诸葛鑫烈士之墓,好兄弟萧风立。
墓碑上的字,稍有不伦不类,但落在黑袍人眼中,却震动极大。
良久良久,黑袍人舒出一口气:“诸葛鑫死了,那我是谁。”说着,掀开黑袍,露出一张脸。
萧风转头,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神情也微微有些激动:“你还是我的好兄弟。”
“呵呵,给。”黑袍人笑了笑,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萧风。
“什么。”
“打开看看。”
萧风打开信封,只见里面是几张钱,他拿出來,点了点,也露出笑容:“二十三块五。”
“嗯,还你的早餐钱。”黑袍人,不,诸葛鑫笑着,张开双臂:“兄弟。”
“兄弟。”萧风与诸葛鑫抱在一起,无论之前有什么隔阂或者针对,都已经不存在了。
生死两世人,诸葛鑫也看透了很多,他以前与萧风较真,无非就是证明他比萧风更强。
经历了生死,尤其是伦敦的同生共死,这些算得了什么,他做事疯狂,被萧风一直认为是疯子,但同样是个真性情的人。
两个大男人,就在墓地里,紧紧拥抱,体会着属于男人、兄弟之间的情义。
“诸葛鑫已经死了,我变成黑户了吧。”诸葛鑫坐在草地上,看着自己的墓碑,有些怪异。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办一个新的身份证。”
诸葛鑫点点头:“嗯,给我办一个吧。”
“叫什么名字。”
“还是诸葛鑫,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那就在九泉办理吧。”
“嗯,坟墓都在这了,我也把九泉当故乡了。”诸葛鑫点点头。
“行,交给我了。”萧风拍了拍诸葛鑫的肩膀:“走,看完坟墓了,我们找地方喝酒去。”
“我觉得这里不错。”
“这里,次奥,你不是要在这里喝酒吧。”萧风一愣,向周围看看,显得有些诡异。
诸葛鑫却咧嘴一笑:“我觉得挺不错的,多有味道……”
“得,我算是发现了,你有一样比我强。”
“什么。”
“你他妈比我重口味多了。”萧风沒好气地说道。
诸葛鑫笑得更荡漾了:“哈哈,走吧,去买酒,问世间,能在自己墓碑前喝酒的,又有几人。”
萧风目光落在旁边的墓碑上,点点头:“好,今天我们就在这喝,这里还有一位兄弟呢。”
“谁。”诸葛鑫循着萧风的目光看去,只见旁边墓碑上写着‘奔雷手之墓’。
“走,先去买酒。”萧风拍了拍诸葛鑫,转身向着a6车走去。
诸葛鑫点点头,上了车:“奔雷手是谁。”
“我的一个兄弟,死在了日本。”萧风淡淡地说道:“上次我在日本戴的那个奔雷手套,就是他的。”
“嗯。”还好诸葛鑫不是一个八卦男,沒有再多问什么。
两个人开车,随便找了个酒店,买了几个菜,然后拿了几瓶烈酒,重新回到了墓地。
打开油布,萧风和诸葛鑫把菜摆在地上,酒也不往外倒,就准备这么对着瓶吹。
萧风把一瓶酒,放到奔雷手墓碑前,拍了拍墓碑:“兄弟,今天咱哥三个好好喝点。”
“來,是兄弟,少说话,多喝酒。”诸葛鑫举起酒瓶,仰头灌了几口,哈口气:“爽啊。”
“哈哈,來。”萧风也豪情大发,火辣辣的酒液涌进喉咙里,原本有些发冷的身体,立刻暖和了不少。
就这样,两个人,在墓地里,大口大口喝着酒,谈天说地……而旁边,两个墓碑前,也放着两瓶酒,却一滴未少。
整个场面,看起來说不出的诡异,如果有外人在这里,一定会吓得掉头就跑,估计得把他们当成从里面爬出來的人物。
寒冷的天气,并沒有影响兄弟的感情,一瓶瓶烈酒下肚,最后就连墓碑前的两瓶酒,他们也给清了出來。
“诸葛,我们走吧。”
“去哪。”
“公安局,给你办身份证去。”
“好。”
萧风和诸葛鑫简单收拾了一下,离开墓地,直奔公安局。
來到户籍科,几个警察见是萧风,赶忙站起來打招呼:“萧先生,您來了。”
“嗯,帮我兄弟落个户口,办个身份证。”萧风点点头。
“好的,马上给您办。”也许普通人來办理,需要各种手续,但萧风不需要,他这张脸,就能搞定一切。
“萧先生,这位朋友的家庭地址呢。”户籍民警问道。
“月神庄园。”萧风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