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亮法宝(1 / 1)

镇龙图 龙飞有妖气 2017 字 2023-09-14

五姑虽然已经昏厥了过去,但白发老头儿还是死死的抓着她不肯松手。

可能是五姑的声音,勾起了白发老头儿的零星回忆。神智不清的人,不可能把过去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但白发老头儿当年必然是被苏家暗算的,这段往事,已经烙印在他的心里。

“除了她,还有谁?”白发老头儿侧着耳朵,倾听屋子里的动静:“还有谁当年害我?”

屋子里没人回答,苏磅礴不开口,杨宇轩是个外人,肯定也不会主动惹事。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这个时候跟白发老头儿打招呼,想了想,我还是压下了这个念头。白发老头儿给我的铁盒子,还在住处藏着,要是跟他一打招呼,苏磅礴必然猜到前段日子偷偷潜入七阴塔的人是我,那就麻烦大了。

“要是再没人跟我说,是谁拿大笼子把我关起来的,我就把这老太婆撕成两半!”

“不要逼人太甚。”苏磅礴看着白发老头儿压制众人,面子上愈发挂不住。堂堂阴山谷,被一个瞎眼老头儿逼的没办法,当着杨宇轩,苏磅礴终于忍耐不住,一拍小木车,亲自奔着白发老头儿而去。

“我也记得你的声音!”白发老头儿侧着脸,嘴角那丝冷笑越发明显:“害我的人里,有你!”

苏磅礴根本不答话,小木车到了白发老头儿跟前,苏磅礴一振手臂,拳头如龙出水,声势惊人。

这老家伙的双腿是废了,但是双手上的功夫却很强,我替白发老头儿捏了把汗,害怕他招架不住。

白发老头儿的确是一号人物,抬手把五姑丢到一旁,跟苏磅礴斗在一处。

两个人岁数都这么大了,却老当益壮,翻翻滚滚的斗了十几招,谁也奈何不得谁。不过,我在旁边看着,能看出个大概。苏磅礴毕竟吃了双腿不能移动的亏,俩人表面旗鼓相当,苏磅礴实则已经落在下风。

苏磅礴落败,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能看出这一点,苏磅礴自己心里肯定更清楚。我正替白发老头儿高兴,苏磅礴突然拍着小木车朝后一退。

木车停下来,苏磅礴整个人都不动弹了,他不动,就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白发老头儿就靠着耳朵听声辩位,没有动静,白发老头儿肯定会很被动。

苏磅礴默不作声,右手从身上抽出一根一尺来长的铁刺,我疑心苏磅礴要耍阴谋诡异,谁知道,他竟然慢慢的,悄无声息的从小木车上站了起来。

他这么一站起来,屋里屋外的人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所有人都知道,苏磅礴的双腿医治不好,瘫痪了这么多年,可谁也没想到,苏磅礴竟然直接从小木车上立身而起。

苏磅礴手里拿着那根铁刺,脚步如猫,一点点靠近白发老头儿,白发老头儿听不到声音,自然不知道苏磅礴已经无声无息的靠近了自己。

当那根锋利的铁刺距离白发老头儿的后心只剩两尺远近的时候,苏磅礴觉得时机已到,这么近的距离,突然发难,白发老头儿绝对躲避不过。

尖利的铁刺如同一条毒蛇,猛然发力,朝着白发老头儿的后心刺了过去。

我忍不住想要出声提醒,却没想到,不等我开口,白发老头儿电光火石般的回过身,两根手指稳稳的夹住了苏磅礴手中的铁刺。

就在这一瞬间,我看见白发老头儿那双全是眼白的眼眶里,突然翻出了一双黑眼珠。

不仅我大吃一惊,苏磅礴也大吃一惊。苏磅礴装残废,已经很让人意外,白发老头儿竟然也是在装瞎/子。

面对白发老头儿这种级数的高手,任何疏忽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白发老头儿另只拳头一冲而出,重重落在苏磅礴的胸/口。

这一拳的力道,仿佛有千百斤,苏磅礴整个人都被打的倒飞出来,落地之后,还没来得及翻身爬起,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你装瞎!!!”

“只许你们害我?不许我装瞎/子?”白发老头儿得理不饶人,一个箭步又冲向苏磅礴。

这一场争斗虽然只是短短片刻,却波折迭/起,让人始料未及。不得不说,这两个老家伙藏的都够深的,尤其白发老头儿,神智虽然不清,可装傻充愣韬光养晦的本事,却一点都没忘。

屋子外面的人都等不住了,全都涌了进来。白发老头儿迫不得已,转身三拳两脚,把他们全都逼退。他的目标很明显,就是苏磅礴。

苏磅礴踉跄着退到了墙角,被逼到这一步,他也动怒了。

“不要以为阴山谷是好欺负的!”

“那我今天就平了你们阴山谷!”

白发老头儿的面庞有些扭曲了,被困在七阴塔下那么多年,今天一旦脱困,肯定会不计代价的找苏磅礴复仇。

苏磅礴知道白发老头儿绝对是不死不休,猛然咬了咬牙,一把拿起了刚刚交换来的殡葬图。

“这幅画,你认得吗!逼的急了,最多鱼死网破!”

“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白发老头儿根本不管苏磅礴手里的那幅古画,身躯里杀气四溢而出。

苏磅礴双臂舒展,唰的一下子,打开了手里的殡葬图。

这幅倒霉画儿一打开,又是一片阴森压抑的气息飘散了出来。

这股气息,如影随形,把在场每一个人都笼罩其中。杨宇轩的手下退后的两步,把我和杨宇轩紧紧的挡在身后。

阴森的气息不断的弥漫着,我感觉自己连气都快喘不上了,紧跟着,我耳边好像听见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响器声,宛如民间老百姓家里办白事时请的响器班子。

古老的殡葬图在轻轻的忽闪着,仿佛飘动着一片昏沉的黄光,让人睁不开眼睛。

朦朦胧胧之间,我的头皮一麻,因为我看见画儿里那些送葬的人,仿佛都在动。

画卷中那支送葬的队伍,如同要从里面走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