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团一滴滴成型的至纯真水,楚河感觉到了自身真元的异常活跃,很显然这至纯真水对他也很是有用。
只是那盘旋的龙卷,带着撕毁一切的巨力,导致楚河不敢靠近。
随着龙卷的威力越来越大,在核心处凝聚的至纯真水也就越来越多。
当天上的明月越过中天,往下滑落之时,那龙卷也开始渐渐的变小,最终散去。
天与湖交汇之处,一团大约只有茶壶大小的至纯真水飞快的下落。
即便是狂风吹拂,也没有将其撕裂,散落成星星点点的水滴。
就在此时,一道身穿月白色道袍的身影,从下方的湖中一跃而起,伸手朝着那团至纯真水抓去。
楚河脚下同样是真元一爆,人已经出现在了那团至纯真水一侧,同样一爪伸出。
“嘶!”楚河的手指抢先一步触碰到了水团,顿时一股沁入心脾的清凉,顺着指尖穿透了他的整个心灵。
这一瞬间的感觉,像烈日炎炎下,啃的第一口放在井底冰镇了一个小时的西瓜。像沙漠里行走了一天后,入喉的一口甘泉。
它并不是单纯的冷,而更多的是一股清冽之意,会让人整个都精神起来的那种感觉。
“给贫道让开!”一掌从身下劈来,楚河感觉到了一股浑厚且压力极强的掌风。可以察觉出对方已经收敛了力道,否则的话这一掌中蕴含的气息,该更加凌厉、凶猛。
眼下对方只是想将他逼退。
楚河念头在脑中一转,既然对方不把事情做绝,那他自然也投桃报李。
至纯真水份量并不算少,楚河撕裂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直接朝着远方投去。
下一刻楚河脚下真元一爆,离开了湖面上方。
玉质道人‘恶狠狠’的瞪了楚河一眼,化身流光一般,去追那团飞走的至纯真水,不再去管楚河。
而楚河则是拿着另一半的至纯真水,返回商队之中,吩咐商队连夜启程,准备回归中原。
表面上像是在商队主持大局,暗中楚河却又一人悄悄,又折返回了北海边。
北海之畔的一座山崖下,楚河发现了一座颇为精巧的迷阵。
将真元运足双眼,楚河勉强可以从烟雾缭绕的迷阵之中,看清一鳞半爪。
却见那玉质道人早已在迷阵中准备了一个大木桶,木桶中放满了乳白色的灵液。而至纯真水,也被玉质道人缓缓的滴了几滴入其中。
原本乳白色的灵液,顿时便翻滚起来,泛起了一缕缕的寒烟。
玉质道人轻解道袍,裸露出赛雪欺霜,如白玉般无暇的娇躯。
楚河潜伏在一旁,看的心中却悲愤不已。
他的天眼神通还不到家,这一眼看过去,关键部位竟然被烟雾缭绕遮掩,但见酥胸挺拔,却不见重点,**修长,却奈何瞧不见溪谷蜿蜒,这感觉就和看打擦边球的后宫漫一样,分明已经到了最关键的地方,却突然放胎泄气,还能更坑么?
噗通!
美妙的娇躯跃入了木桶之中。
玉质道人的脸上露出一丝不知是舒爽还是痛苦的表情。
一丝丝的红光从木桶中照映出来。
一条血色的小龙开始在木桶之中游弋。
“原来玉质道人是要用至纯真水,洗掉身上龙后的血。龙后之血早先成全了她,让她从一朵普通的玉花,变成了开启灵智的妖。但是现在却渐渐的成为了她的限制。”
“所以她才要来将这血洗掉。”
“只是···龙后为何要让她这么做?难得还真是姐妹情深,已经不用再在意那点所谓的血脉关系?”楚河静静的看着。
吼!
一声龙吼,一条血色的龙影从玉质道人的身体里飞出。
她整个面色都煞白起来,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损伤。
但与此同时,玉质道人整个人却又都透露着一种摆脱禁锢的喜悦,这一点从她的脸上,也能准确的看出来。
那血色的龙影,却在玉质道人的头顶盘旋一圈后,忽然口吐龙炎,猛然偷袭,朝着玉质道人烧去。
“砰!”玉白的圆光闪烁,龙炎被弹射出去,将一侧的山石腐蚀一大片。
木桶炸碎,玉质道人身形一转,周围的雾气聚拢在她的身上,下一刻已经披上了一身单薄的道袍,站在山风凛冽之处。风吹过,原本宽松的道袍,却紧贴着还湿漉漉的娇躯,曲线玲珑,倒是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圆光破鳞镜!哼!他果然对你上心的很,竟然将自己褪下来的逆鳞都炼制成法宝给你护身。”龙影一闪,落地竟然化作一身血色宫装的龙后,就立在玉质道人的对面。
“姐姐!你果然···!”玉质道人的面色本就苍白,当看到龙后显形时,便更白了几分。
龙后却粗暴打断道:“别叫我姐姐!我不是你姐姐!如果不是你的身上沾染了我的血,你我命数相连,你以为我会容许你活这么久?”
玉质道人站在月光下,身形单薄,显得有几分凄苦道:“姐姐!无论你信不信我,我与龙君之间,确实无有任何苟且。他···虽然对我很好,但是我知道,不能对不起你!”
龙后闻言,不仅没有欣慰,反而大声冷笑道:“他当然对你好!我想他应该有些许察觉到了。而你···也并不是一无所知吧!否则也不会想着防备我。”
龙后这话,玉质道人听的明白,楚河却一脑门迷糊。
不过很显然,玉质道人、龙君、龙后三者之间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或许还有着更深的内涵。
玉质道人听了龙后的话,稍稍沉默后,这才说道:“一朝重生,我已非我,姐姐又何必纠缠于过去,死死不放?你若真心待我,那过去之事,便让它过去,又有何妨?”
龙后听了,眼神更加的讥讽:“过去又何妨?这话你说得出口,我却不信!过得去么?”
“你···可是我杀的啊!”
此言一出,那原本早有猜测的玉质道人,身形踉跄了两步,几乎站不稳,风吹过她的衣角,露出雪白的小腿。
“当年你是玉女峰山神,我是西海龙女,你我本是闺中密友。无奈同时倾心于季城那个混蛋。”
“那一年的他,还是那样的温暖、谦和,令人安心。而现在的他,见了只会令人作呕。”
“即便不能将他让给你,我敖厥的东西,即便是我不要了。旁人也绝不能拿,更不能抢。谁伸手,我就要谁死。”龙后的声音中充满了疯狂的杀意。
这杀意倾泻出来,几乎有将北海冰冻的架势。
玉质道人道:“你知道,我没有要抢的意思!我已耽误一世,如今情劫已过,万般皆如云烟散,唯有大道是真。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龙后却丢出一张蛇皮、一把破伞、一只碎了的灯笼和一条死蜈蚣道:“你放下了!有些人没有!这些年,他在外面养小妖精,我早就知道,若不是闹得太过,我也没心情一一找上门去。甚至,我还让他将几个私生的女儿,带回龙宫来养。已经算是大度之极。”
说道此处,龙后脸上的表情,却骤然变得阴森而又疯狂。
“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养小妖精是假,不过是一直忘不了你!这些小妖精,无才无德,连姿色也算不上多好。唯独可取的,便是她们身上,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点和你过去相似之处。”
“他忘不了你!始终都是!”说到这一句,龙后也仿佛费尽了力气,从牙齿缝里将话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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