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美玲闻言,呵呵一笑,道:“对了,你上次什么意思,怎么给我留那么多东西?太贵重了,害的我好几天都没睡觉。”
荆歌摆摆手,道:“那些东西对我来说没一点用,既然你喜欢,送给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怎么找上李永堂的?”
“李师傅在国内武术界这么出名,我一问就知道他在这里。我来一是拜访,二就是想找你道谢。什么时候有空去看一下欣欣吧,我一回国,她就在我耳边提起你。说你用珍珠换了我给她的玉佩。你说我得到的玉佩有鬼,是不是真的哦?”
荆歌点点头,道:“是真的。玉佩现在被我藏起来了,让鬼呆在凌晨欣身边,久了总是不好。”
荆歌自然不会说玉儿有托舍凌晨欣的想法,免得吓人。
“若是别人说有鬼我是不信的,不过你说我还是相信。只是不知道鬼长什么样子,可惜了!”凌美玲笑着叹息道。
秦小颂一听,不由咋舌:“这女人比我胆子大。”
李永堂忽然道:“对了,荆歌。前几天陈明警官打电话来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
荆歌听了,心里骤然一紧,脸色沉了下来:“他们出事了吗?”
“没有。”李永堂说了一句让荆歌安心的话,“就是陈欣琦在颜括那里听了你一些事情,叫她父亲打电话问问。没经过你的允许,我也就只说不知道。”
荆歌默默一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沉声道:“不要让他们知道我的消息,这样对他们都没好处。不过有机会,你帮我问问,收养我那家人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因为我的缘故,而让他们受到伤害,那就不好了。”
像荆歌这样的特殊存在,和普通人在一起待得久了,普通人不但不会得到好运,反而会倒霉。即使有好运,也绝不可能长久。
用修真的话语来讲,就是天道和人道不能有所纠缠。荆歌属于修真者,追求天道。处在人道之中,就会对人道产生影响,改变别人的气运。
凌美玲深以为然,道:“我也是因为年轻的时候打死不少人,结了许多仇。因此才会远赴海外,就是怕人报复。我自己还不怕。可震天他们一家是无辜的。仇家要报仇,对付不了我,就会拿我家人开刀。我总不能时刻都守护在身边吧!”
秦小颂叹了一声:“哥哥就是因为这个愿意而死掉的。”
李永堂看了她一眼:“你还在怪我么?”
“怪你干什么?你已经报了仇,我不怪你,哥哥也不能怪。要怪,就只怪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凌美玲见气氛有些压抑,哈哈笑了一声:“李师傅,刚才我们——”
李永堂眼睛一亮,站起来,笑道:“好!请!”
“这些练武的还真是奇怪,做朋友也还要打架。”荆歌对他们的行为十分的不解,和秦小颂一起远远退开。
李永堂也不客气,当先动了手。只见他一跺脚间,整个房间的墙壁似乎都抖了一下。
然后他双手往下一整,肌肉骨骼抖动间,带起两道利箭一般的气流。
脚步往前一滑,李永堂眨眼就到了几米开外凌美玲的面前,右手成鞭,往她太阳穴扫去,左手微微缩起,肘部外拐,手掌挖向她的胸腹之间,同时腰往后弓,一脚抬起,用膝盖护住整个身躯,头也缩进了颈子里。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完成,从外人的角度看,就会发现李永堂此刻的样子既像个驼背,又像个王八,十分的不雅。
而在李永堂面前的凌美玲却是面色凝重,面对李永堂这一种豪壮厚重、气势凶猛的攻击,她直接选择了躲避,膝盖一弯,小腿炸起间,双脚形成一个斜线一摆,瞬间退出几米,随即又像弹簧一般弹了回去。
李永堂微微一顿,就看到凌美玲一手点向自己当胸左手手腕,另一手一个直切,劈向自己右手关节,却是不去理会,躲也不躲,直接一脚踢去,脚尖点向凌美玲丹田。
两人正面冲击,脚比手长,凌美玲只好改点为推,斜向下抵住李永堂脚背,借力往后退了一步。
李永堂闪电般缩回腿,往下用力一踩,将瓷砖蹬得四处乱炸,身子借力往前弹去,在凌美玲退却的刹那,右手手腕一抖,往她脸上疾速扇去。
凌美玲本就身子练得柔软,只把脖子一歪,肩部下沉,便闪开他的耳光。
李永堂左手趁机往前一探,捏成蛇形,发出“咝咝”一声,咬向凌美玲脖子。
凌美玲处在下风,也不着急,右手瞬间缠过去,搅住他整个蛇形手臂,手背一弓,手指点向李永堂腋窝。
李永堂手臂连抖间,身子一偏,便抖掉了她的缠手,随即右手成崩势,撞向她整个脑袋。
凌美玲身子一转,脚划了个半圈,移到一边,止住李永堂追来,及时说道:“不打了,你的拳太猛,我没动杀机,不敢硬碰。”
李永堂正要冲上去,闻言只好讪讪地收回手,心道:“我还没打过瘾呢,怎么就不打了?”
不是生死相搏,凌美玲不敢用两败俱伤的打发,只能躲闪,因此不能抵挡。
荆歌见他们只过了几招,就结束了,于是笑着说:“怎么不多打一会儿,我还没看够呢!”
荆歌不是武术界的人,说的这话他们也不介意,凌美玲佯怒道:“你这臭小子,当我们在耍把戏是吧?”
荆歌呵呵一笑,对李永堂道:“快去帮我找那个警察吧!”
天神会发给荆歌的手机已经锁定,连电话都打不出去,因此荆歌要找黑帮,就只能找人帮忙。
“这么急?吃了晚饭再去不行吗?”李永堂疑惑道。
荆歌摇摇头:“我出来的时间越久就越麻烦。惹来异能者就不好了。而且我还想早点回去,楚红一个人我不放心。”
李永堂点点头,道:“那好,我马上就去。”说完,便对凌美玲打了个招呼,快步走了出去。
凌美玲笑着坐下,看着荆歌,随便找了个话题:“你住哪儿啊?”
荆歌敷衍了一句:“随便找了个地方住。”
秦小颂见他们自顾自聊着,觉得无聊,就出去了。刚一到外面,就看到一个穿着职业西装的女人走进来,这人戴着眼镜,波浪形头发散落下来,显得成熟又有活力。秦小颂觉得眼熟,想了想,才恍然道:“是你!”
“是的。你好,请问凌美玲小姐是不是在这里?”女人礼貌地笑笑。
“在,在里面呢!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好像是叫季希珍吧!”秦小颂问道。
“是的,你记性真好!”季希珍笑了一句,“我可以进去找她吗?”
“可以,进去吧!”秦小颂指了指里面的房间,“我就不进去了。”
季希珍点点头,走到门口敲了敲,随即打开门,正要说话,就看到荆歌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不由愣了好一会儿,才指着荆歌惊讶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荆歌莫名其妙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
季希珍看了他一眼,就转头看向一旁的凌美玲,礼貌的点头道:“凌小姐,董事长来了,叫我来接你回去。”
“震天也来了?”凌美玲笑了笑,道,“等会儿吧,我在这里聊聊天。”
荆歌指着椅子对季希珍说道:“坐吧,别客气!”
这话听得凌美玲哈哈大笑,“我说荆歌,你怎么把这里当自己家了,说话这么随便?我真是服了你了!”
季希珍也笑了一下,随即轻轻坐在一边,只打量着房间,在凌美玲脸上落了一下目光,然后低下头,不说话。
凌美玲见状,便仔细打量了一下季希珍,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季希珍立即答道:“我叫季希珍,是昆明分公司的。上次荆歌到美国,就是我送他来的。只是当时为了不打搅,就提前回国了。”
“原来是这样。”凌美玲淡淡说了一句,就没有再问了。
于是荆歌就接口对季希珍道:“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你呢?”季希珍语气不冷不热,似乎有些拘谨。
荆歌觉得气氛似乎有些不对,皱了皱眉头,点头道:“我最近有些麻烦。老是有人追杀。”
季希珍捂了捂嘴,惊讶了一下,随即看了一眼凌美玲,便恢复正常,语气渐渐轻松起来:“没想到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你不要说得那么恐怖,我听着害怕。”
荆歌开了句玩笑:“我可没看出你这么胆小。”
就在这时,荆歌脸色忽然一变:“你们不要出来!”说完,便遁地消失。只留下凌美玲和季希珍两人相视一惊。季希珍震惊道:“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这些人的消息还真是灵通,也是,我逛了一上午的街,麻烦也该来了。”荆歌一下子遁到外面,就是神识发现了情况,为了不影响李永堂他们,荆歌就视线遁了出来。
“这里是城市,难道他们又想逼我滥杀无辜?”荆歌觉得奇怪,“他们应该不会这么蠢吧!”
荆歌刚一钻出地面,一个熟悉的影子便闪了出来,荆歌神识无法探查他的容貌,这一出来,荆歌就直接看到了他,不禁一惊:“教皇,你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