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武的两千骑兵就由于针一般的插进了凤阳军的阵营,直冲着凤阳军的中段粮草辎重而去,一切看似如此的顺利。
孔武见状心头暗喜,认定这次偷袭已经成功。
却在这时,右侧一行骑兵杀出,让孔武始料不及。
敌军骑兵首领冲着孔武喝道:“何方小辈,竟然偷袭我凤阳大营!”
孔武转头对一旁的亲随军道:“谁射杀了他记头等功!”
亲随军闻言顿时来了精神,纷纷冲着那将领射击,那将军刚欲说话,就已经被射成了马蜂窝,口吐鲜血栽倒在地,被身后骑兵的马蹄践踏成肉泥。
孔武立刻喝道:“别管这些骑兵,直奔目的地!”
亲随军一路跟着孔武,见人就开枪,遗漏的都交给身后的骑兵解决。
眼见孔武的两千人就要冲到凤阳军的中段了,而此时天色也亮了,这时前方出现了大批人马,排尽是盾兵,身后则是一行弓弩手,再其后便是骑兵。
为首一人喝道:“何方小贼!报上名来!”
孔武定睛一看,只觉得此人甚是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立刻喝道:“本将军孔武是也!”
那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孔武?老子听都没听说过,你竟敢偷袭老子的军营,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沐临风手下尽是你这些无名之辈么?”
孔武一咬牙立刻又命身后亲随军射杀此人,岂知亲随军刚刚端好枪,前方的阵型之中的盾兵纷纷举起盾牌,将那人挡的水泄不通,只见子弹在铁盾上砰砰作响,却丝毫起不到作用。
孔武见状暗暗着急,立刻一声狂吼道:“别管这些,冲杀过去。”
肖勇在一旁道:“孔将军,沐帅吩咐我们是滋扰,不可恋战,如今去路已无,我等应该立刻撤退才是!”
孔武闻言双目一瞪,但是又见前方敌军越聚越多,四方的敌军也纷纷向这里涌来,只好放弃偷袭粮草的任务,立刻一勒缰绳,喝道:“全线撤退!”
孔武一声令下,两千余人纷纷调转马头,向回冲杀。
敌军那将领冷笑一声,喝道:“此处可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说着连忙对身前的弓弩手道:“弓弩手立刻射击!”
敌军阵营中此时围过来的弓弩手已经近万,除了后方,已经将孔武的骑兵左右后三方围住。
敌军将领一声令下,三方弓弩手齐齐射击,顿时漫天箭羽夹杂着雪花纷纷向孔武的骑兵飞来。
顿时孔武就见自己身边的将士身中箭羽,应声倒地,孔武心中一凛,立刻喝道:“全线撤退!”孔武刚刚说完,只觉得箭头一痛,依然中了一箭。
待孔武从凤阳军军营中全部撤出之后,一直向一旁山丘而退,直到身后再无敌军追击,方才放缓了脚步。
孔武清点了一下士兵,两千余人竟然只剩下一半,孔武不禁万分懊恼,只恨自己没有听沐临风的话。
这时肖勇走上前来,道:“将军,你中箭了,让末将帮你拔出……”
孔武看了一眼肖勇,只见他背后也已经中了一箭,腿上也中了一箭,正一瘸一拐地向自己走来。
孔武长叹一声,道:“孔某有负沐帅了!”
肖勇这时走到孔武身后,道:“将军忍着点!”说着一把将孔武肩头的箭拔了出来。
孔武只觉得肩头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闷哼一声。
肖勇立刻在衣角撕了一块布,为孔武将肩头的伤口巴扎好,然而放在孔武肩头的那只手,却再也不动动弹了。
孔武不禁心头一颤,回头看着肖勇的脸,眼睛还是睁着的,然后他看到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幕,却不是那么美好。
孔武缓缓站起身来,将肖勇的尸体放倒在地上,随即转头看向众将士,即便是逃出的将士也还有不少已经受了重伤,有的也如肖勇一般,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与这个世界诀别了。
孔武仰头一声狂吼,怒嚎道:“是孔某害死你们的啊!”
沐临风率着八千人一路急行,仍是有点不放心孔武,最终还是派了一个探子去打探孔武的情况。
待探子回来时,沐临风的军队已经又行了五十余里,此时已经日近午时,天空虽然仍是下着雪,但是已经没有清晨的大了。
探子对沐临风道:“孔将军处准备偷袭敌军粮草,但是任务失败了,伤亡惨重,两千人马还剩一半不到!”
沐临风闻言惊道:“怎么会这样?孔将军如何?”
探子回道:“孔将军也中了一箭,不过射在肩头,伤势不重,据孔将军说是他自己莽率行事,想要一举烧毁敌军粮草辎重,太多情敌所造成的……”
沐临风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对于他来说,孔武没有大碍,这才是最重要的,他也相信这一场仗,对于孔武来说,绝对是个警钟,但是换个角度来说,也不妨可以当作一个好事来看,毕竟这是孔武的次战役,能深入十万敌军的腹地,还能“半身”而退,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沐临风立刻对探子道:“你即可再去孔将军出,告诉他,之前的事情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让他继续牵制敌军,即便是不足两千人,也要当作两千人那般用,必须放慢敌军的脚步,不过不可再想之前那般,一切以骚扰围住,你和孔将军说,沐某还是那句话,‘你不是去歼敌,而是骚扰’请孔将军务必记得!”
待探子走后,沐临风率军继续向凤阳而去,日落之时,风雪骤变,比之清晨之时还要大,沐临风见状不禁暗自苦恼,又见将士们已经苦困不堪,连忙问探子道:“还有多远可到凤阳?”
探子回道:“若是我军不眠不休,明日清晨即可到达,不过我军如此已经甚是疲累,恐怕要到午时才能到!”
沐临风闻言心道:“如此就要到达凤阳了?”想到这,连忙对众将士道:“大家抓紧赶路,若是明日清晨能到凤阳,白天可以睡一天!”
众将士一听说可以睡一天,立刻来了精神,跟着沐临风身后,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前奔去。
直至翌日清晨,探子来报道:“沐帅,已经到达了凤阳境内,不过此处离凤阳城还有四十余里路!”
沐临风闻言点了点头,心道:“再入前方,可能就有凤阳的村落了,如果再挺进的话,必定打草惊蛇!“随即立刻吩咐所有将士就地扎营,休息到黄昏之时,再定去留。
而孔武处刚刚将阵亡的将士埋好后,就接到沐临风的军令,孔武稍一振作,对一千军士们道:“这是沐帅的命令,如今我们已经躺下了一半的弟兄,这个命令却才刚刚开始,怕死的即可滚蛋,不怕死的随老子来!”
孔武说完跃身上马,抽出腰间的钢刀,向前一挥道:“兄弟们,这次是骚扰为主,冲啊!”
一千军士立刻随着孔武向凤阳军的军队冲去,这次凤阳军又是吃了一惊,他们没有料到对方死伤如此惨重的情况下,还敢来犯。
凤阳军统帅策马向前一步,看着孔武道:“那人是叫孔武吧,这小子那根筋搭错了?”
统帅身后走出一人,看着远处向这边奔袭而来的孔武,沉吟了一会,道:“要么就是扬州的准备不足,派遣他来阻扰我们前进的,要么就真是这小子脑子被驴被踢了!”
统帅看了一眼那人,沉吟道:“黄兄说的一点不错,依刘某看来,必定是牵着的可能更大!”
孔武的骑兵霎时已经到了眼前,这次孔武学的聪明了,并没有冲进敌军的阵型,只是让亲随军的火枪在远处射击,而火枪的射程远远超过弓弩,对己方的安全也有保障,若是敌军追了过来,则立刻撤退,将敌军引得脱离了主力,再逐个歼灭。
若是敌军不追,定是用盾牌兵在外外围,那样虽然对敌军的伤害减少了,却也可以同时减缓敌军的进程,这一切孔武在之前就已经想的非常的透彻,如今看来这套方案还是比较可行的。
孔武看着敌军阵型中的主帅与副帅,顿时脑子一闪,心道:“原来是在春香楼见过,难怪如此面熟了,如果记得不错,那主帅应该是叫刘良佐,副帅是黄得功!”
孔武看的一点都不错,凤阳的主帅与副帅,正是刘良佐与黄得功两人,他们一见孔武不再向先前那般冒失,只是在骤变造成滋扰,而且人马甚少,更加确定了孔武是扬州方面派来阻扰己军前进的,也更加猜想扬州是不是仍未防御好?
刘良佐略一沉思,随即喝道:“加快前进,全线赶赴扬州,别去管这些跳梁小丑!”
刘良佐一声令下,十万大军立刻加快了脚步,然后脚步一加快,两侧的盾牌兵就开始暴露出不足之处了。
孔武乘机令亲随军加紧射击,顿时凤阳军的盾牌兵死伤一片。
然而刘良佐似乎并不在乎这些盾牌兵的死活,他的心中早已经确定了扬州有机可乘,哪里还会在乎那区区几千人命。
孔武见状也不禁苦恼,如此下去,己军的确占了不少甜头,可以掠杀不少敌军,但是敌军的步法却没有因此停滞下来,反而加快的,孔武不禁心道:“难道黄得功与刘良佐猜到了我的来意?”
孔武想到这不禁一阵微叹,但即刻有暗暗侥幸,对方虽然看穿了自己是来滋扰他们的,但是仍是没有发现沐临风已经直端他们老窝去了。
孔武立刻又想了另外一套方案,对将士们喝道:“冲到敌军主力的前方射击!”说着率领一千余众,跑到了凤阳军的当头,冲着凤阳军的先前部队射击。
凤阳军队一旦出兵来追,孔武方面就立刻撤退,一旦凤阳军放弃的追捕,孔武又立刻返回开始射击,总之与凤阳只见总是保持了一段火枪的射击范围,倒是那八九百个骑兵显得无所事事了。
刘良佐见孔武如此,不禁骂道:“这小子怎么如此讨厌,和个绿头苍蝇一般,缠着老子不放!”
黄得功见状也不禁苦恼,连忙道:“刘帅请给黄某一万骑射军,黄某来牵制他,刘帅可继续奔袭扬州!”
刘良佐闻言立刻道:“好,那这小子就交给黄兄了,记得替刘某也射上几箭,事后看下脑袋,给刘某狠踩几下,方解心头之很!”
黄得功笑道:“刘帅尽管放心!”
刘良佐立刻调拨一万骑射兵给黄得功,黄得功立刻率着一万骑射手追击孔武而去。
孔武见黄得功冲着自己而来,而且身后皆是骑射手,心中已经明白了黄得功的用意,立刻让亲随军对着黄得功处一阵射击,随即立刻撤退,心道:“若是纠缠于这一万骑射手,那刘良佐的军队就可以脱身直接去扬州了,如此如何是好?”
孔武一边撤退一边想着办法,而身后黄得功的骑射手紧追不舍,眼见逐渐就要追上孔武。
黄得功在身后叫嚣道:“小子,你不是喜欢滋扰么,此刻怎么做了锁头乌龟了?”
孔武回头一声冷笑,也不答话,脑子飞快的寻思如何应对,正在此时前方一片树林映入眼帘。
孔武立刻对将士们道:“立刻进入树林!”说着率着一千余人策马奔进了树林。
黄得功却在这时命令骑射手们停住了脚步,看着树林,不禁心道:“莫非这孔武只是诱敌之兵,这树林之中还有埋伏?”
黄得功这一停不要紧,倒是给了孔武喘息的时间,孔武进入树林之后,立刻命令士兵分散排开,随即策马而奔。
黄得功在树林外,仔细地看着树林里的动静,却见正片树林的数目都在颤动,不禁暗道:“不好,当真中了这小子的埋伏!”
黄得功所见的整个树林都在颤抖,是孔武令所有骑兵散开,在树林里策马奔腾所造成,然而树林外的黄得功看不到这一切,他的眼里只能看到数目在晃动,而看不清树林里到底藏了多少人。
黄得功一边看着树林里的情况一边观察着树林的四周,发现雪地上的马蹄印甚少,心道:“莫非是故作仪态,想吓走老子?”
但是黄得功转念一想,是有这种可能,但是也不能保证树林里就绝对没有埋伏,因为树林不止一面,很有可能是从另外进入树林的,也有可能是很早就在树林里埋伏了,正好下雪将脚印、马蹄印都掩盖了。
既然两种都有可能,那么黄得功就遇到了一个抉择问题了,是认定树林里没有埋伏,还是有埋伏?
这也是黄得功是否会上当的一个抉择,黄得功怎么说也是个总兵,自然明白这些浅显的道理。
最后黄得功最了一个决定,一挥手道:“撤退!”
一声令下,一万余骑射手纷纷回撤。
孔武在树林里见黄得功率军撤退了,这才微微放下心来,随即想到沐临风交代的任务是滋扰、牵制凤阳军,阻碍凤阳军的前进,而此刻自己的一千余人却缩在树林中。
孔武在树林里思绪了良久,也笃定黄得功已经归队了,立刻率军冲出树林。
而这次孔武却不是直接按照原路返回追击,孔武虽然没有打过仗,但也不代表他不会动脑子想事,他已经算准了路上很有可能遇到黄得功的埋伏,毕竟黄得功是凤阳军的副帅,不应该轻易地相信树林有埋伏,即便相信了,也定是半信半疑,留有后招。
所以孔武这次选择的路线是朝着扬州而去的,他心中已经计划好了,只要超过凤阳军,在凤阳的前方找到好的地理位置,再设埋伏,也避过自己盲目的去滋扰凤阳军要好的多。
另一方面,黄得功果真在树林不远处设下埋伏,黄得功自己也不能肯定这树林之中有没有埋伏,反正刘良佐已经率着大部队去了扬州,自己有的是时间,自然可以在这树林外设下一个埋伏,静候敌军出来,若是当真有什么大部队,那是自己且战且退,也不会损失多少,若是没有大部队埋伏,那孔武定然耐不住性子出来,到时再一举歼灭,也是功劳一件。
黄得功的如意算盘算的叮当响,但是他没有料到孔武走了另外一条路,在树林外左等右等,都不见树林中有人出来,心觉不妙,立刻派人前去树林查探。
查探的结果可想而知,整个树林已经空空如也,孔武早已经不知去向,待黄得功率军进去森林之中,仔细查看树林中的情况,不但没有发现任何埋伏的迹象,也找到了孔武的去向。
黄得功万分恼火,暗想:“这孔武看似一个楞头小子,何时也会用上阴谋诡计了?老子倒是小看了他,他逃窜的这个方向是……扬州?”
黄得功既然知道了孔武的去向是扬州,就在心中盘算孔武的意向,去赶回去禀告刘良佐与他已经率着十万人马日夜兼程赶赴了,还是另有目的?
此时已经不容黄得功多想,黄得功心道:“既然是去扬州方向,老子就搏上一搏!”想着立刻命令一万骑射手按照马蹄印迅速追击孔武,不论孔武是去通风报信,还是令有目的,都不能让他得逞。
黄得功与孔武展开了一场角逐战,生死未卜,沐临风却率着队伍在凤阳城外的山谷里安营扎寨,睡起了大觉。
军营外设了四五道防线巡逻士兵,没一个时辰换一队巡逻士兵,给他们充分的睡眠时间,一直到日落西山,沐临风立刻令将士们全部起身,用雪在脸上搓了搓,保持清醒,因为下一刻,沐临风就要布置他的攻城计划了。
待所有将士都准备好以后,沐临风开始派出探子前去凤阳城外打探情况,直到太阳完全下山之后,探子方才回来,禀告沐临风道:“城外都是普通百姓,基本都已经开始从田里回家,凤阳的城楼之上有巡逻兵士,但是大门紧闭,无法查探城内有多少兵力。”
沐临风心道:“不知道有多少兵力?老子偷袭淮安一事是天下皆知的,这凤阳总兵……哦?凤阳总兵应该是黄得功与刘良佐吧?他们也应该知道老子偷袭淮安的事,暗里说这城内定会不下防线……”
沐临风随即想道:“他爷爷的,老子管他城里有没有士兵呢,就按照二战的战法来了……”
沐临风立刻命令将士们做好准备,只要夜色一深,即刻动身,也吩咐了钢炮手将钢炮安装好,随时准备调用攻城。
直到夜幕降临,沐临风立刻率着八千于众纷纷开始向凤阳城下潜行而去,沐临风命令众将士尽量避开村落,走偏僻之地。
待到了凤阳城外,沐临风看了一下时间,是夜晚七点四十,寒冬的夜总是来的特别的早。
沐临风让众将士纷纷匍匐前进,再未到达钢炮的射程内,不得起身让敌军发现。
一路之上,八千将士卧倒在地上慢慢向前蠕动,凤阳城楼上的士兵并未发觉。
待到了钢炮的射程范围之内后,沐临风立刻让钢炮手开始调成射程,焦距。
随即沐临风又命令将士们将带来的炮弹全部放到钢炮旁,沐临风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凤阳城楼,暗吸一口凉气,整个脑袋顿时清醒了。
另一方面,孔武率着一千余人奋力向扬州方向奔去,一路之上尽量避免与凤阳军遇到,他也懒得再与凤阳军有什么纠缠,慢慢耽误时间。
黄得功则在孔武身后紧追不舍,两军之间相距也就不过十数里地,黄得功无法知道孔武在前方何处,自己何时能赶上孔武。
而孔武也不知道黄得功就在自己身后紧紧咬着自己不放,两方势力都在暗自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孔武一行人行了大约七八十里地,感觉自己已经已经大大超出了凤阳谷,这时前方一个山谷出现眼前。
孔武知道自己寻找的地方终于出现了,自己可以安排亲随军的火枪手在这里设伏,等候凤阳军自己进入埋伏圈。
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来了,怎么能确定凤阳军一定会路过这个山谷?
孔武略加思索,随即立刻命令亲随军全部抄路上两侧山崖,吩咐他们见到凤阳军时,不要轻举妄动,直到凤阳军的中段部队,也就是粮草辎重出现在山谷之时,放可以开火。
孔武吩咐完亲随军之后,自己率着其他骑兵按照原路返回。
孔武刚行了不到十里之时,正好遇上了迎头赶上的黄得功,黄得功见孔武,立刻冷笑一声道:“爷爷追了你这么久,看你小子此刻往哪跑?”
黄得功说完就命令骑射手开始对着孔武的人马射击,顿时箭羽漫天。
孔武也不理会黄得功,连忙调转马头,对众将士道:“不必理会这些家伙,跟着本将军来!”说着策马而出,向着西北方向而去。
黄得功见孔武突然又往西北方向赶去,不明所以,心道:“莫非老子猜错了?”想着连忙令骑射手继续追赶。
孔武一路之上只管策马奔腾,也不管身后的黄得功离自己多近。
黄得功一边追赶,一边令骑射手射击,不过这些骑射手毕竟不是蒙古人,天生都能在马背上射击,虽然经过长期训练,但是在颠簸流离的马背之上,准确度却大打了折扣。
虽然如此,孔武的八百骑兵还是有人身中箭羽,应声倒地,孔武路过之地,留下遍地的箭羽,当黄得功的一万骑兵再经过时,践踏着满地的箭羽与孔武队伍死伤的人而过。
孔武令所有将士不得回头看,只管向前奔跑,待孔武的队伍逐渐脱离了黄得功之后,孔武这才左右看了一下,大概清点了一下人数,预计阵亡了二百多人,如今还剩下六百余人。
孔武不及细想,仍是率军一路狂奔。
黄得功在他后面看得奇怪,不明白孔武这玩命的做法是做什么,但是由于孔武的人数少,奔跑方便,己方毕竟有一万余众,没到一个时辰,就已经远远被孔武甩开。
孔武的六百余人一直狂奔了两个多时辰,终于看见了刘良佐的十万军队。
孔武立刻勒住缰绳,对众将士道:“一会是骚扰为主,不可恋战,且战且退,本将军不管你们往哪退,就是不能往山谷方向跑,知道没有?”
众将士虽然不明白孔武这么做的意义在哪,但是仍是一声吼道:“得令!”
孔武抽出短刀,向前一挥,喝道:“弟兄们,冲啊!”
孔武说完立刻策马奔出,六百余众随即紧跟着奔出,向凤阳军冲去。
凤阳军方面,刘良佐见一侧又有士兵冲去,随即定睛一看,为首之人正是先前那个缠着自己的孔武,不禁一鄂,虽然孔武的人马已经不足之前,但是却未见到黄得功,骇然道:“难道黄兄阵亡了?”
正想着,孔武的军队已经冲至跟前,刘良佐立刻道:“盾牌兵准备……”刚刚说完,却见孔武六百余众之中,却没有火枪手的踪迹,不禁哈哈一笑,道:“骑兵出列!”
随即,刘良佐派出数千骑兵迎着孔武方向冲了过去,孔武见状立刻领命开始撤退。
刘良佐见状,不禁骂道:“你小子怎么还来这一着?”随即令骑兵撤回。
岂知刘良佐这边刚刚命令撤退,孔武就立刻返回追杀。
刘良佐一阵心烦,随即看向孔武方才撤退的方向看,那边有一处茂密的森林,再一想孔武队伍里的火枪手一个不在,随即哈哈笑道:“原来如此,想要老子中你们的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