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门外默了一会儿,封行朗接到了叶时年打来的电话。
微微顿上两秒,封行朗后退到窗台前才接电话接通。
“朗哥,不好了,我在海景餐厅里没找到蓝悠悠那妖精!让人把整个优山美地都翻了个遍都没找到……应该是被邢三给掳走了。”
叶时年的言语很急切。满染着对蓝悠悠的担心和焦虑。
对于蓝悠悠,叶时年一直是可望而不可求。他不仅仅贪恋蓝悠悠的美貌,似乎对她也产生了那么点类似于爱情的情愫。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终究只能是黄粱一梦。
在封行朗跟儿子林诺还没能完全脫险时,封行朗便给叶时年打去了电话:让他通知兄弟们来优山美地截住想将蓝悠悠带离的邢三。
只可惜,最终还是晚了一步。邢三的狡猾如狐,并不是叶时年这种花花公子能够对付得了的。
“朗哥,你来一下吧!那妖精要是真落到邢三手里,会被他玩到残的!朗哥,你赶紧想想办法吧!”
不难听出,叶时年着实心切于蓝悠悠的安危,声音都开始打颤起来。
封行朗健步朝门口走了两步,却又顿足了下来。
自己这么去又算什么呢?
将功补过吗?
做都已经做了,送都已经送了,再去挽救,又有什么意义呢?
见手机那头的封行朗良久的沉默,叶时年又紧声说道:
“朗哥,你再如何的憎恨那妖精,可她毕竟是团团的亲妈。不管团团是你亲生女儿也好,还是亲侄女也罢,终归她跟你们封家有了血脉骨肉,她如果真被邢三糟一蹋了,你又于心何忍呢?”
其实理智的来说,叶时年说的话不无道理;蓝悠悠怎么说都是团团的亲妈,跟他们封家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无论蓝悠悠如何的歹毒,可她所做的一切毕竟都打着爱的旗号。
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讲,一个女人因为爱他而犯下了错误,或多或少,都能被部分原谅。
更何况封行朗已经用蓝悠悠从邢三的手中平安交换回了儿子林诺,也算是她蓝悠悠的将功补过。
交待了月嫂和保安之后,最终,封行朗还是迈出了离开的步伐。
不是为了她蓝悠悠,只是为了他亲侄女的妈妈,他大哥所钟爱的女人!
叶时年说得对:封行朗当然也不想看到蓝悠悠被别的男人糟一蹋。
林诺小朋友将耳朵贴在门上,侧耳细听了良久,感觉到门外没有混蛋亲爹的声音后,小家伙才压低声音跟妈咪雪落说道:
“妈咪,那个混蛋好像走了……我听到他吩咐那个烦人的阿姨要好好照顾你呢。”
雪落淡出一个乏力的笑意。她的身体真的是疲惫之极:游轮上过山车似的惊魂,加上肚子里刚刚流掉的孩子,雪落可以说是身心俱疲。
或许唯一让雪落欣慰的:就是封行朗承诺她会把儿子林诺找回来,他做到了。
“诺诺,吃饭了没有啊?这里还有两个可乐鸡翅,你一起吃了吧。”
“那是留给亲亲妈咪吃的。你一口肉都还没有吃呢。”
“妈咪没胃口,还是诺诺吃吧。”
知道儿子林诺爱吃可乐鸡翅,雪落便好言细语着。
“诺诺吃饱了,还是妈咪吃吧
。”
“那我们一人一个,好不好?”
一阵讨论之后,母子俩其乐融融的将两个鸡翅膀一人一个分着吃了。
小家伙又贴着门听上了一会儿,在确定封行朗应该是离开了之后,才跟妈咪雪落商量道:
“妈咪,混蛋走了,诺诺可不可以开门去查看一下外面的敌情?”
雪落犹豫几秒后,点了点头,温声道:“亲亲儿子要小心点儿哦。”
“妈咪,你在房间里等着;我一出去,你就把门锁上,只要不是亲亲儿子,你都不要开门!”
看着儿子林诺小大人似的机警,雪落是既欣慰又心酸。饱含着泪水点了点头。
目送着儿子离开,雪落疲软着身体靠在了贵妃椅上。
说实在的,即便自己现在跟儿子林诺离开了这里,母子俩又能去哪里呢?
回浅水湾吗?
也不知道河屯的伤势如何了!当时河屯跟严邦火拼那么激烈……
即便现在回到河屯身边,估计也会过上一段颠沛流离的日子。再加上河屯跟封行朗的恩怨越演越烈……雪落真想带着儿子逃离这个仇恨的怪圈。
或许这一刻,自己跟儿子林诺留在这里,能免了蓝悠悠的打扰,河屯的威逼利诱,也算能够偷得半日悠闲了。
大概二十分钟后,小家伙呼哧呼哧的跑了进来。
“妈咪,我发现所有的窗户都有防盗网,而且进出的门都被那个混蛋反锁了……我们唯一的希望只可能放在那个烦人的阿姨身上了。要不我去跟她说我要吃肯德基,逼迫她出门给我买……从而试探一下她身上有没有钥匙?”
听着儿子分析得头头是道的计划,雪落柔和一笑。
“算了,我们还是在这里先住上几天吧。这里还算清静,妈咪正好也能养养身体。”
其实这个决定,在前一秒时,雪落才刚刚做出的。
与其带着儿子奔波劳累,到不如留在原地养精蓄锐。
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可怕了!
至少暂时对她们母子来说,并不安全!
事关亲亲妈咪的身体,孝顺的小家伙只能答应先在这里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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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屯受了两处枪伤,虽说没有击中身体的要害,但必要的休养还是必须的。
“不用来……义父没事儿,皮外伤而已!”
“老十和老十一?也不用过来,你留着用……”
“区区一个地头蛇,义父对付得了!嗯,我挺好的,真不用来。”
寒暄一阵后,邢十二才从河屯手里取下了卫星电话。
邢十二也受了很多处的擦伤和枪伤,估计是年青,他恢复得很快。
电话是邢二打来的。听说义父河屯受了伤,他急切得想带上一帮雇佣兵赶来申城。
却被河屯拒绝了。
至于原因,不得而知。
“义父,十五……被封行朗带走了。”
走进来的邢八,看起来相当沮丧。
“没用的东西!”
河屯低嘶一声。‘哐啷’一声巨响,将手边的医药箱砸在了地面上。